聽小廝來報,完全出乎柳軒的意料。
他怎麼可能想到,刺客在昨夜襲擊了他們之後,有一次對他們發動攻擊,這不科學啊?
但木已成舟,他只能趕緊回去看。
只見沈府上下一片嘈雜,幾個小廝跑進跑出的忙活著,沈虞山的媳婦兒站在他臥房門口,急的團團轉,見柳軒來了,忙上前去朝他跪下。
“柳郡公,我知道我人微言輕,但求您一定要替我們家相公出頭!”
婦人委屈的哭聲,讓柳軒眉頭緊皺了起來,這麼久以來他也是頭一次碰上頭這麼鐵的刺客,連著兩次對他們下手,真是囂張至極!
這麼看來,他得加快速度調查這些破事兒了!
他看著女人為了丈夫卑微的模樣,忙上前去將她攙扶著起身,“夫人放心,此事因我們而起,我們一定會替你丈夫討回公道!”
夫人得到了他的回應,心裡有了底,擦了一把眼淚,糯糯的跟柳軒道:“既然大人答應了,民婦也不給大人添亂,先去照顧相公了,相公遇刺就是在書房裡,案發現場沒有人進去動過,您先去看看吧。”
“多謝夫人,那本郡公就先去了。”
柳軒得了夫人提醒,也省的他再去問小廝們,此時李承乾早就在這兒等著了,看柳軒來了,忙問道:“柳兄也來了,方才去找人,情況如何?”
“問到了點東西,今晚咱們還得去一趟煙花巷,先進去看看這邊的情況吧。”
柳軒沒有多說,推開門便入了房去,只見書房裡血腥味瀰漫,地上有一攤鮮紅的血跡,想來應該是沈虞山遇刺後在那邊倒下,留下的血跡。
書桌上放著一摞公文,沈虞山遇刺前再看的那一本很明顯被人撕掉了一頁。
“這是...市舶司的賬簿?”
李承乾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字兒,才發現這竟然是市舶司的賬簿,按理說市舶司的賬簿應該在放在市舶司的庫房裡,不過考慮到廣州府市舶司情況的特殊性,放在這邊也實屬正常。
“這一頁按照時間來算的話,應該是陳宦官上任後最後一年的記錄,之後因為無人接任,後面都是一片空白。”
“最後一年?”
柳軒聽他這麼一推算,品出了幾分不對勁兒了。
按照劉大山所說,陳宦官是從碰到了六月兒之後,才開始一日日的沉淪的,當初剛來時雖然也貪,但至少還有人願意來辦理出航手續,可最後一年,六月兒天天在陳宦官身邊吹枕邊風,搞得他神經兮兮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抬高稅收價格,才弄得大家不願出海了。
可這也說不通啊,既然這樣的話,那一年的賬目慘淡實屬正常,可刺客來,刺傷了沈虞山也就算了,還把這一頁撕掉了,莫非,這一頁裡面有什麼其他問題?
“柳兄,現在你說該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今晚咱們必須去煙花巷子一趟,有些問題得在那邊解決,當然,咱們得先用個法子易容,讓別人認不出我們。”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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