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氏也漸漸的學的腹黑了。這事,她還真是知道的。當年李蘅剛考上秀才,李家正直要興隆昌盛的時候。趙恆卓為了能攀上李家,找到姐姐趙氏,商量要將趙春迎嫁給李蘅。
當時,趙氏自己也是願意的,因為古人都認為:姑表親,親上親嘛!所以趙氏就向李蘅的父親提過此事。李蘅的父親,考慮了一段時間,也表示可以。
但,就是這時候,李家出事了,李蘅的父親上山被老虎傷了性命。李家一時間混亂不堪,趙氏就沒來得及把李蘅父親的決定告知趙恆卓。
後來李家衰落,三弟趙恆卓避而不見,讓趙氏寒心。期間趙氏還提過一次婚事的時,但是被趙恆卓夫婦以女兒年齡尚小,給搪塞過去了。
其後的四年,趙氏也見識了人情冷暖,對趙恆卓夫婦也死心了。連趙春迎也是,這四年裡也不見這孩子來看看自己。而且,她還聽說不少趙春迎的傳聞,和趙家村的一個秀才很親近。
所以,現在趙氏看不上趙春迎了。一句話,老太太覺得趙春迎不適合做李家媳婦。她是農婦不假,但是幾年來撐著這個家,也讓這個農婦鍛煉出一雙慧眼,比別人看的更透徹更長遠的眼睛。
要是趙春迎是個本本分分,乖巧溫順的女孩,哪怕是懦弱點,無能點,她都也認了。無非是娶進門,好吃好喝伺候著,讓她當個富家少奶奶,多一個給李家生養後代的。
可是傳聞中,這丫頭可是不是個好相與,甚至有點不檢點的主。
尤其最近住在李家,很多事她都看在眼裡。交橫跋扈,有時候甚至都不把李玉芷,這個這個正經的李家小放在眼裡,對李玉蓮有事也敢頂撞。還沒怎麼著呢,就把自己當李家的女主人了,對家僕們呼來喝去。而且不該她問的事,也總想插一手。還總是對李玉芷這不滿那不滿,時不時的來自己面前挑撥一番。
什麼玉芷的零花錢太多了之類的。哼!我閨女零花錢多,關你什麼事?你這還沒成玉芷的嫂子呢,就管的這麼寬。要是真成了蘅兒的媳婦,那還有玉蓮和玉芷的活路。
所以,別說當年還沒有答覆答應這門婚事。就算是答應了,這四年沒有來往,薄情的表現,趙氏也不會承認。
趙恆卓現在是真急了,說道:“姐,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忘了。”
趙氏道:“確實沒有聽你姐夫說起過。”
王氏聞言,哭著罵道:“姐,你這是富貴了,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天殺的,我們春迎等了四年,你們不認賬啊!苦煞我們春迎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定好的婚約你們想不認賬就不認啊!”
趙春迎也哭哭啼啼道:“姑姑,我等了表哥四年。您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您說,我改!但您不能不認我啊!”
李蘅冷笑一聲說道:“定好的婚約?連我母親都不知道,這叫定好的婚約?”
趙恆卓道:“這是姐夫定下的,同意的婚約。”
李蘅道:“是嗎?可有聘書或者婚約文書?”
趙恆卓夫婦愕然,還真沒有,趙恆卓道:“當初我和姐夫是口頭約定。”
李蘅道:“口頭約定,也就是說沒有人證物證了。這麼大的事,我母親都不知道。你卻拿我死去的父親說事。反正我父親已死,你怎麼說,他也不能反駁你。你就可以隨便亂說了?你說我父親答應過這門婚事,我還說我父親根本就沒答應過這事呢,誰能證明?”
趙恆卓夫婦無言以對,王氏連忙擦乾眼淚,立刻換了一副討好諂媚的笑容,對著趙氏道:“姐姐,這事忘了就忘了,不提了。你看,我們現在再商量一下蘅兒和春迎的婚事。必定蘅兒和春迎年紀都不小了,該談婚論嫁了。”
趙恆卓也道:“是啊,姐姐,我看就定個日子,把兩人的婚事辦了吧。”
趙春迎也裝著羞怯,嬌滴滴的道:“請姑姑做主。”
趙氏道:“這事,你姐夫不在了,我也不好一個人做主。蘅兒大了,也有他自己的主張。畢竟他現在是一家之主,我也不好擅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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