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熬天清楚秦鳴與寧羅仙廷之間的恩怨,而寧羅道祖既然敢賭這麼大,那麼必然是對秦鳴的實力有所瞭解。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真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
但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去呢?“白撿十件寂滅仙寶,哈哈!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秦熬天心裡發虛,但嘴上卻一點也不服輸,強裝鎮定地大笑著說道。
“既然兩位如此雅興,那我也參與一下。只要一方贏下六場,那麼剩下兩截仙木便歸誰。”覓雪道祖笑眯眯地滿懷期待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在謀劃著一場精彩的棋局。
秦熬天一躍來到秦鳴身邊,快速將事情說了一遍。“有沒有信心?”他急切地問道。
十件寂滅仙寶對於道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於仙廷而言更是要傷筋動骨,甚至是動搖根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我能分到多少?”秦鳴弱弱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小心翼翼。
秦熬天聞言頓時面露狂喜,“全都歸你!只要你能贏下六,不,其中四場,我額外再送你一件天道器。”他這是想要徹底拉攏秦鳴,畢竟天道器可是一方勢力的底蘊,無價之寶。
“多謝老祖。”秦鳴大聲謝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這麼有信心嗎?”秦熬天吃不準秦鳴這是狂妄自大,還是真有實力,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老祖,你們聊著,我去準備一下。”秦鳴識趣地離開了。
寧羅道祖不可能帶著一群大羅真仙來參加婚禮,需要從仙廷調派人手過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半年時間,但這場盛大的婚禮卻沒有沉寂。
兩位新人,率先登場的是二皇子覓玉書。他與仙戰榜上的幾位高手展開切磋,不過,此番切磋意在展示實力,而非一決高下、分出勝負。
覓玉書在仙界早已聲名遠揚,其戰力與戰鬥方式眾人皆耳熟能詳,因此這場切磋看點寥寥。
眾人真正好奇的,是新娘花雲裳。大家都想一探究竟,究竟她有何過人之處,竟能被道祖收為徒弟。
“覓雪師姐,能否給我們講講,您為何會收一位飛昇者為關門弟子呢?”寧羅面帶微笑,開口問道。此刻,他對與秦熬天的賭鬥勝券在握,心情格外舒暢。
在仙界,飛昇者遭混沌族打壓乃是常態。正因如此,至今飛昇者中尚未誕生一位道祖,就連躋身仙戰榜的飛昇者也是鳳毛麟角。
“諸位平日裡怕是太過清閒,竟把某些事拋諸腦後了。”覓雪道祖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目光緩緩掃過眾道祖。
“你所指的,莫不是那個傳說?!”寧羅道祖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彷彿憶起了某件令人毛骨悚然之事,一時間,現場氣氛驟然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歸一道祖卻神色從容,淡然一笑:“結束,未必意味著毀滅,也有可能是全新的開始。飛昇者並不可懼,真正可怕的,是那潛藏在心底的心魔在作祟。”
眾道祖聽聞此言,皆眉頭緊鎖,唯有覓雪道祖微微頷首,表示認可。“諸位可知,仙界已有多少年未曾誕生新的道祖了?這表面的繁華,不過是虛幻之景,紅塵萬丈,終究會如一縷青煙般消散。修士們爭搶的仙石、仙寶,在漫長的時光長河中,不過是沙礫上轉瞬即逝的微光罷了。”
“魔界、妖界與仙界的情況相差無幾,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危機降臨。”銀月道祖眉頭緊皺,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銀月師妹,能看得見的危機,只能稱之為困難。”歸一道祖抬頭望向天空,若有所思道,“也許就在明天,又或許是後天,一切都將改變。我勸諸位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改變?準備?什麼要變?要準備什麼?”寧羅道祖此刻如同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滿臉疑惑地望著天空,連聲發問。
“活了這般長久歲月,偶爾有些挑戰,倒也別有一番滋味。”一位白髮道祖灑脫地笑道。
“難道那個傳說,真的要應驗了?”銀月道祖的臉色愈發深沉,神情恍惚地喃喃問道。
“銀月師妹,該來的終究會來,該發生的誰也阻擋不了。與其整日憂心忡忡,不如努力強大自身。”歸一道祖收回目光,緩緩閉上雙眼,輕聲說道。
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之下,花雲裳終於登上高臺。眾人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與這位道祖的高徒過上幾招。然而,她僅有金仙境的修為,這倒讓眾人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