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第1299章 各取所需

“嫁妝個屁!”

賀鳳英表情兇巴巴的,像是要殺人似的,沒好氣的說道:

“你也不瞅瞅咱家這是啥條件?就衛紅那樣的,將來能嫁個不缺胳膊少腿的就燒高香了!要是能緩和關係,攀上賀秀蓮他們家,將來隨便拉咱們一把,不比這點嫁妝強?”

孫玉亭被妻子懟的不說話了,他想起白天在醫院時,賀秀蓮那身整潔的衣裳,還有說話時自信的神態,尤其是提到她丈夫時眼裡閃著光……那是一種他從未在雙水村任何女人眼裡看到過的光。

夜更深了,煤油燈終於熬幹了油,撲的一聲滅了。黑暗中,賀鳳英的聲音悠悠傳來:

“玉亭啊,你說……咱們現在開始巴結,還來得及嗎?”

孫玉亭沒有回答,他聽著妻子翻來覆去的動靜,知道他今晚註定無眠。他自己也是一樣的,腦海裡全是那個曾經被他們算計,如今卻高高在上的遠房侄女賀秀蓮……

……………………………………

一九七八年的初春,黃土高原上的風還帶著凜冽的寒意,但原西縣城已經透出幾分躁動的生機。

街道兩旁,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膽大的農民蹲在牆角,面前擺著幾把青菜或者是幾隻活雞,眼神警惕的張望著。雖然政策還沒有明確放開,但是冰封的土地下希望的嫩芽已經悄然萌動。

葉辰和賀秀蓮搭著,供銷社的送貨車來到縣城時,田福堂早已在縣招待所門口等候多時。

這位雙水村的頭面人物,今天特意換了身嶄新的中山裝,頭髮梳的整整齊齊,連鬍子都颳了,和二人一見面就熱情的迎上來握手:

“哎呀呀,可把你們盼來了!小葉,咱們有三年沒見了吧?秀蓮,這丫頭,現在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田福堂的聲音洪亮的半條街都能聽見,周圍的人明顯能夠看出他和這對市裡來的年輕人交情不淺。

賀秀蓮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半截呢子大衣,胸口彆著葉晨從魔都帶回來的有機玻璃胸針,就在當時,可是年輕的少女最稀罕的物事。她笑著遞上來一包點心,然後說道:

“田叔,這是晨哥去魔都辦事時帶回來的點心,您嚐嚐鮮。”

“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田福堂聽到魔都,眼前就是一亮,要知道那對他來說是相當遙遠的大城市。他嘴上雖然客氣,手卻接的很利索,朝著招待所方向吆喝了一聲:

“潤葉,快出來接人!”

田潤葉應聲從裡面走出來,他穿著件半舊的碎花襯衫,腹部已經微微隆起,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見葉晨夫婦時,還是強打起精神笑了笑。

國營飯店裡,飯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在這年頭算是相當的豐盛了。田福堂還特意從弟弟那裡弄來了一瓶西鳳酒,親自給葉晨光斟滿,然後說道:

“小葉啊,叔得好好敬你一杯,同樣都是考大學,我家潤生他們縣高中,就只有顧老的孫子顧養民考上了省醫學院,剩下的全都落榜了。

沒想到你們小兩口居然全考上大學了,你可真給咱們老陝長臉啊!不像我們這些老傢伙,這輩子就只能在這黃土疙瘩裡打滾了!”

酒桌上的氛圍很和諧,觥籌交錯間,彼此的話匣子都開啟了。葉辰笑著對田福堂說道:

“田叔,您太客氣了。您老在原西縣德高望重,將來我們要是在這邊做點事情,還得仰仗著靠您多關照呢!”

田福堂的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傾了傾,壓低了聲音問道:

“哦?你和秀蓮將來打算在這邊發展?”

賀秀蓮接過話頭,聲音溫婉卻清脆,笑著對田福堂說道:

“田叔,不瞞您說,我爹在賀家灣釀了一輩子醋,手藝是沒得說。我和晨哥商量著,等政策再明朗些,想在原西縣幫他開個醋坊。”

在大眾的印象裡,人們總以為在改革開放以前是沒有個體戶。其實不然,個體戶雖然受到限制發展,但是在當時還是一直存在著的,只不過人數少,行當也少而已。

比如走街串巷的小商販,理髮師,裁縫,鞋匠,中醫,大多都是技術工種,而葉晨的老丈人賀耀宗開的醋坊也在其中,他在柳河鎮賀家灣,那是有營業執照的。

田福堂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

“開醋坊?這主意好啊!現在風向變了,我看個體經濟遲早要放開,到時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葉晨和賀秀蓮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件事成了一半。他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那我們就先謝謝田叔了,不過具體事宜,還得等我岳父過來看看再說!”

“應該的,應該的!”

田福堂笑得牙不見眼,拍著胸脯打包票說:

“到時候場地、手續什麼的我都能幫著想想辦法。我弟弟在縣裡還是有點面子的,到時候醋質量要是過硬,沒準我還能幫著推進縣食堂!”

田潤葉安靜的坐在一旁,小口吃著菜。賀秀蓮沒有冷落了她,幫著給她夾了塊雞蛋,輕聲問道:

“潤葉,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因為賀秀蓮也是從孕婦那時候過來的,再加上她知道田潤葉被人算計的命運,不自覺的就帶著一絲悲憫。

田潤葉勉強笑了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神色複雜的說道:

“還好,就是有時候反胃。”

田福堂不想話題在女兒身上糾結,畢竟這在他看來不是什麼露臉的事。他隨口說道:

“女人家懷孕都這樣,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小葉啊你和秀蓮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趁年輕早點要,家裡老人還能幫著帶帶!”

賀秀蓮臉一紅,沒有說話,葉晨臉上帶著一絲幸福,開口道:

“我倆的小子已經兩虛歲了,我媽把孫子當成寶似的,老話說隔輩親,這是一點都不假。田叔,等將來醋坊要是真開起來,還得請您多幫著照應點!”

田福堂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他何嘗又不想抱外孫,只是對於孫少安以及他那個破家,他是半點好印象都欠奉。他仰脖喝了一盅酒,然後說道:

“放心吧,別的不敢說,在原西縣,這一畝三分地,我老田還是有點面子的。”

臨走時,田福堂挽著葉晨的手臂,塞給他一包大前門,壓低了聲音說:

“醋坊的事情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就是將來……要是有什麼好機會,別忘了拉拔一向潤生那小子……”

葉晨知道田潤生一直都是田福堂的心結,他後來跟郝紅梅結婚後,田福堂為了幫兒媳安頓下來,主動辭去了支書的職務,只為了把兒媳安排一個公辦教師,可謂是為兒女操碎了心。他笑著對田福堂說道:

“田叔你放心,潤生當初雖然和養民鬧了些小摩擦,這小子本質不壞,他會有出息的!”

回學校的路上,賀秀蓮靠在葉晨的肩頭,輕聲問道:

“晨哥,田福堂這麼熱心,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葉辰望著車窗外飛馳的黃土坡,笑著開口道:

“放心吧,沒事的,他雖然有著自己的算計,但是也不會坑咱們。他看重的是咱們未來的發展,大家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送走了葉晨二人,田福堂父女倆沒在縣城多做停留,直接院裡折返了。畢竟上次因為離婚的事,鬧出了不小的風波,雖然李向前去支邊了,可不管是田福堂還是田潤葉,還是怕在縣大院裡碰到李登雲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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