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本就呼呼吹個不停地狂風,在這條狹窄巷道里忽然變得肆虐起來,竟在瞬間好似變得狂暴起來,化作無數風刃,切割著他的肌膚。
那些風刃威力不強,不足以瞬間要了他的命,只是切割著他的手臂、大腿、耳朵、鼻樑……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還不如一刀抹了脖子來得痛快。
巷道盡頭本是出口,此刻卻變成了一堵牆。
黑衣之下的刺客告訴自己,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使出全力撞了上去,預想之中的輕鬆穿過成了泡影,結結實實撞在牆上的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知這具體是什麼東西,即便真的是牆壁,那猛力的撞擊下也該坍塌了才對。
風刃密密麻麻,才不多一會兒,他全身皆是各種劃傷的痕跡,入肌膚一寸,鮮血將黑色衣服染紅,臉上也全是劃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刺客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某種幻覺,只是障眼法罷了,可身上的疼痛卻那般真實,手上滴落下來的鮮血也是溫熱的,甚至能清晰聞到自己身上那刺鼻的血腥味。
全身黑衣早已在風刃之下盡數變為碎屑,他下意識夾緊雙腿……但似乎沒有什麼卵用,依舊難以躲避那些風刃。
啪啪!
風聲裡響起兩聲格外不同的啪聲,這耳光著實很真實,卻依舊沒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一切……好像不是幻境,也不是做夢,更不是什麼障眼法。
他此刻心裡終於開始慌亂起來,想要開口求饒的瞬間,上下嘴皮已經各自捱了五六刀,鮮血淋漓。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實在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十二歲孩童的魔術手段,更不可思議他會有此等狠辣的手段。
傷而不死,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劃痕,可能要捱上五六次風刃,這比千刀萬剮似乎還要殘忍得多。
無窮無盡的風刃之下,一切的手段似乎都成了最為無力的反抗。
漆黑的巷子裡,在一刻鐘之前還倒掛懸樑的刺客,此時已然蜷縮在地上,便是嘶吼的聲音也難以發出。
心如死灰,已萌生死志的他,依舊難以解釋那少年為何會在瞬間化作黃沙,難道真的只是障眼法?
不知持續了多久,好像是三五日,後好像過了一年半載,那風刃終於停歇,狹窄的黑暗巷子裡歸於平靜。
地上那根棍子清晰的握在他手裡,將其死死握住,大概已經是最後的倔強。
風雖然停了,但那種痛徹心扉的全身劃痕,卻依舊遍佈全身,久久難以消散。
刺客以那根木棍為柺杖,艱難站起身來,卻見遠處的黑暗裡,似乎由黑暗逐漸凝聚為實體,最終化為人形,正是那個范家大公子。
想要摸出匕首以暗器手法飛出,卻渾身無力,疼痛的感覺讓他好似在毒釘板上滾了一圈,渾身都是洞。
殺意難以遏制的黑衣勉強站穩身體,問出那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站在黑暗裡,看不清其嘴角是否掛著一絲笑容,只是聽著聲音似乎帶著些笑意,“你猜呢。”
那管家說,這孩子天生好脾氣,性格溫和,但此刻卻似乎有些急性子,開口便詢問了他此行接到的任務是什麼。
“自然是殺了你。”
“何以牽連整個範府,都是些無辜之人。”
刺客冷笑一聲未曾解釋,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及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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