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陽光明媚,白雲朵朵,格外美麗。
儋州港的百姓們聞風而動,都知道那個大宅院裡的老夫人,還有那兩個私生子,都要啟程去京都,來相送的人還不少,極為熱鬧。
只是,得知這一訊息的大家夥兒,忽然就感覺沒了那個大宅院裡的人,整個儋州港似乎愈發冷清。
不怎麼地,就從心底裡生出幾分不捨。
在啟程之人,不少人都主動前往相送,畢竟這些年,託那個大宅院裡老太太的福,也跟著享受了不少京都裡那位皇帝陛下特批的福利。
馬車行過那間關了門的雜貨鋪,經過那家豆腐攤,有孩童在街道上追逐,見馬車到來,紛紛避讓。
馬車裡,範清越掀起一角車簾,望向街道兩旁相送的人,有不少姑娘家今日都來送他,車廂裡早已堆滿了不少香囊香包。
範閒拿這事兒說笑,既然有後宮三千萬的理想,何不將這些個女子都收下。
範清越笑笑,他可不是種馬,見一個愛一個,三千萬著實有些誇張,其實沒有這麼浮誇,以他的身體素質,最多兩千萬就差不多了。
在儋州生活了十多年,如今終究還是要離開了,以後是否還回來,都是兩說。
思鄉情結,懷舊,可不就是這麼來的嘛。
那少年座位下,是一個古舊的黑色皮箱。
……
……
距離儋州港那座最大的宅院裡的人全體搬遷去京都,出發已有五日時間,儋州港的百姓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範府對面那家生意最不好的鋪子,也在這個時候倒閉了,瞎子老闆不知所蹤,終究還是關了門,隔壁的人偶爾之間也會念叨幾句。
閒聊幾句的時候,又會免不了將話題說到那兩個私生子身上,好奇那位司南伯爵大人將這兩個私生子接到京都,會不會安排些職司。
此時,前往京都的馬車車隊之力,範清越躺在寬敞的馬車之中,裡面鋪著毛毯,十分軟和,感受不到太多顛簸。
這幾日半道停歇休息的時候,他找來那位叫滕子京的京都範府管事,詢問了那位司南伯爵大人接他們兄弟二人如今的目的。
雖然只是個管事,但應該知道些什麼。
記憶裡,他好像記得滕子京應該是鑑查院的人,也不知為何如今怎麼成了範府的執事。
但這些都不怎麼重要,當他從滕子京口中得知,此行接他們入京,實則是為了完婚時,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尋思著,這門婚事好像是範閒的,這才放心些許。
成婚的物件,他倒是記得一點,好像叫什麼“雞腿姑娘”,是個類似林黛玉一般的病殃殃的女子,至於其它,就記不大清了。
對於此次入京,範閒心生好奇,也單獨在私下裡找了那位京都來的滕管事,得知入京要成婚,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轉念一想,這應該是大哥的婚事,也就鬆了口氣。
此去京都,他料想肯定是少不了要有些危險之事的,但有那個大哥在,他便一切不擔心。
他唯一擔心的是,那個大哥可能有智謀而不用智謀,選擇用拳頭打壞那些人。
他還擔心,這似乎從骨子裡就不將世間一切規則放在眼裡的大哥,會將整個京都攪得天翻地覆。
……
……
一路上,因為老夫人也同行,範清越命令車隊慢些走,不必著急。
有大黃庭的內力加持,老夫人的身體比預想的要好得多,一路上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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