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還沒走到鑑查院門口,那位司南伯爵就已經收到了訊息。
其實範清越心裡清楚,這位範建應該也是個可信之人,這是記憶裡的訊息,但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有所改變,如今的情況,還真有些難說了。
相比起來,他倒是更願意相信那個老毒物,這大概就是那許多年跟著一起欣賞屍體,而帶來的親切感吧。
一陣風忽然吹來,帶著些許涼爽,,還吹散了天上的雲朵,太陽下,他的眼角似乎被什麼金光晃眼了一下。
順著那個方向望去,卻看見那是一塊立在鑑查院外的石碑,石碑的材質的石頭,但上面的字跡卻是黃金,只是蒙了許多灰塵,如今只有依稀幾個字還能瞧得清楚。
上面有個既熟悉,卻又顯得陌生的名字:葉輕眉。
這個名字在京都,足以令很多人瘋狂,是一個像禁忌一般的存在,如今知道這個名字,也還在提及這個名字的人,應該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他揮了揮衣袖,上面的灰塵盡數消散,凝聚為厚厚一顆灰塵珠子,掉落在那石碑底下。
灰塵被清除後,石碑在陽光的照耀下,頓時顯得金光閃閃,便是不遠處那些不願靠近的行人,也不禁大了些膽子駐足觀望,卻依舊不敢靠近。
看著上面的字跡內容,範清越要看搖頭,為之一笑,說不出心頭具體是什麼感覺,總覺得說出這種話的人,帶著幾分天真,但也不得不說,其宏大的願望令人敬佩……至少他就沒這種願望。
範清越自問,其實他是個自私的人,或許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做些善事,但絕不會刻意去如此做,什麼以天下為己任,更是狗屁之談。
他只想過好自己的人生,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至於其他,真就得看心情了。
有時候他也會想,若是自己做了皇帝,大機率也會是個昏君,暴君,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不是嗎?
看到這個熟悉且帶著幾分莫名親切感的名字,他再度想起自己那還為過門的媳婦,以及內庫財權。
說實話,他真不需要那麼多錢,倒是那個未婚妻,確實得找個機會見見了。
依稀記得劇情裡是挺漂亮的,如今卻不敢確定太多。
今日來找費介,便是想要透過他在京都的權力手段,私底下安排見一見那個位郡主未婚妻,順道給對方看看病情,奈何這老登不在京都。
所以,私下見一見這種事,還得他自己尋機會了,總不能真的等到洞房花燭夜,才能見到對方吧?他孃的,那時候拔屌都晚了。
從鑑查院出來,又逛了一圈,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迷路了。
瞧見不遠處有個在吃糖葫蘆的小孩,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小孩糖葫蘆搶過來,三兩口就給吃了,味道酸得掉牙,直咽口水,說實話真的很過癮……如果上面沒有瀉藥的話就更好了。
朝哇哇大哭的小孩子詢問了方向,他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這才確定被那小孩哥報復了,這是反方向。
這裡很是荒涼,前方還有個廟。
荒涼特指毫無人煙,不見行人,那廟卻極為乾淨,屋簷之上甚至不見灰塵,定是不久之前剛打掃過,又或者本就有人時常打掃。
他朝前方繼續走了些距離,也看清了上面的牌匾,上書“慶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