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大人不在,去邊郡督查。”那人說著話,又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範清越這才想起,之前在閒聊的時候,聽若若提過一嘴,鑑查院院長回家省親,至少要三五月,依照老師那沒人管得住的性情,肯定是要溜走的。
記憶裡卻模糊記得,這個時候,老師確實不在京都,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不甚清楚。
來了京都,自然要來看看這老毒物,本打算找他喝酒,既然人不在,他便打算離開。
向那人告了打擾,順勢詢問了對方名字。
“下官王啟年。”
王啟年這些年混跡官場,早已練成了十足的老油條,見此人竟敢直呼那位費老的名諱,而且似乎是相熟之人,便尋思對方肯定不簡單,就機智的自稱下官。
範清越也明白了這人為何如此懼怕自己,還一副謹慎小心防止中毒的模樣。
王啟年這個名字,他倒是很有印象,是為數不多記得住的人,加錢居士嘛。
沒想到,那日進城時沒在城門口遇見,卻在這裡隨手攔下一人,就給撞見了。
打量打量對方,範清越笑著說道:“如果費老回來,麻煩你通知他一聲,就說他的學生來京都了。”
愣愣看著那極為俊美的少年轉身離去,王啟年急忙掏出一枚藥丸服下,又運功一番,察覺執行無礙,這才放下心來。
他在心裡暗罵自己喜歡東摸摸西摸摸的性格,剛才竟然還拍了對方肩膀兩下,急忙摸出手帕使勁兒擦手。
費老的學生,那豈是旁人有膽子敢輕易觸碰的存在?
想起對方剛才那句“剛來京都”,他眼前一亮,急忙追了上去,遞過去一份京都地圖,表示是自己親手所畫,初到京都,肯定用得著。
見對方要走,他急忙說了句“承惠一兩銀子”。
這少年大概身上沒有一兩銀子這等小錢,竟給了一塊足足十兩的,這可把他樂壞了。
拿著那枚銀子打量,上面似乎給誰咬過一口,留下一枚淺淺牙印,他倒也不在乎,順勢放到嘴邊也咬了一下,確認是真銀子,笑意更盛,恭送那少年離開。
待他遠去,嘴裡低聲嘟囔著年輕人就是好騙,而且這種世家子出手就是大方闊綽。
至於地圖的事情,等對方發現有問題時,想必也不會在乎這區區十兩銀子。
若真被對方找上門來,頂多挨一頓揍,這都是小事兒……只要銀子夠,隨便揍。
等那少年走遠,他高高興興收起銀子,卻驚訝發現,自己丟了十兩銀子。
……
……
走出鑑查院,陽光炎熱,站在小木橋上,打量著四周環境,樹葉的稀稀疏疏影子落在他身上。
他來鑑查院這件事,並未告訴過範建,但想必也並不會影響此刻已經被對方所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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