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被人包了場子,但即便如此,那位靖王世子昨夜還是留宿在了醉仙居。
畢竟世子的身份擺在那裡,老鴇也不可能因為已經被人包場的緣故,而阻攔這位出手同樣闊綽的財神爺。
靖王世子在醉仙居,也是有個老相好的,類似禁臠,別人是碰不得的,那便是袁夢姑娘,風頭與司理理相比,自然是差了些,但很得世子歡心。
靖王世子每次來醉仙居,無一例外,她都是在作陪的,若是夜裡留宿,也是她伺候。
大清早起來,世子殿下早早離開醉仙居,回去向那位父親大人請安。
他走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那位範府的大公子,想必還在那畫舫之中抱著司理理姑娘睡覺,畫舫也尚未靠岸。
他之所以著急走,除了要回去給父親大人請安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知曉了昨晚郭家的動作,這會兒打算回去看戲。
至於那位,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大麻煩的范家私生子,靖王世子可沒有要提醒他的打算。
否則,這戲可就不好看了。
對於這范家少年,也不知怎麼,瞧見範若若對他的那種深度依賴,和二人手牽手的模樣,世子心裡就莫名不爽。
一次也就罷了,瞧見多次,他心裡總有些對此人的不喜,具體為何,卻又說不上來,只是一種直覺。
特別是詩會上,若若盯著自家哥哥那眼神,全都被世子瞧在眼裡,怎麼看,那都不像是在崇拜一個哥哥。
那時,他心裡就冒出個古怪的念頭,這若若姑娘,莫不是個兄控吧?
兄控這個詞,也不知從何而來,但世子覺得非常貼切。
故而,他對那範府私生子,愈發沒了什麼好心情,原本想要接觸一番,將其拉攏為二皇子所用的心思,也漸漸淡了去。
今日郭家的動作,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落井下石,踩那范家私生子一兩腳。
這些年,他一直裝作遠離朝政,只喜歡享受,縱情聲色犬馬,不參與任何朝廷之事,更不會參與黨爭。
說實話,演戲很累,有時候,他都分不清自己的真實模樣是什麼樣。
心思複雜,吹著清晨的微風,回頭望了眼那流晶河上已經逐漸消散的濃霧,不見畫舫,世子走出了醉仙居。
進入馬車的那一瞬,他在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參與黨爭之事,或許騙過了許多人,但決計騙不了那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髮,而且有些狡詐的父親大人。
世子不明白,既然對方已經看穿,卻為何不提醒他,或者說些勸誡懸崖勒馬之類的話。
隱隱之中,他覺得這老爹似乎另有深意。
濃霧之中,畫舫裡。
一夜折騰,次日清晨醒來,範清越看著床上的血跡,伸手捏了捏司理理的臉。
躺在懷裡,還在熟睡之中的女子,眼睫毛長長的,顫抖了兩下,大抵是被他的動作弄醒了,卻沒睜眼,繼續裝睡。
不多時,畫舫裡傳來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音,那裝睡的女子終於也是發出低微呻吟,裝睡也無用。
……
……
這天早上,天邊還未完全放亮。
準確來說,應該是深夜,臨近黎明時分。
京都府尹大人梅執禮,就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叫了起來。
害得那剛納過門沒幾日的,小他足足五十歲的小妾,好一陣抱怨。
得知事情始末,他的睏意頓時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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