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隨著第二遍聚將鼓響起。
一千餘名武勝軍將士們逐漸開始匯聚在中軍帥帳之前,一個個神色不安的望向那位坐在帥位上的年輕人,一陣竊竊私語聲也是嗡嗡響起。
“這人是誰啊?”
“你瞧他這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還有那副小白臉的模樣,怕不是京都哪家的公子!”
“誰家公子能到我們武勝軍來當差?這不是鬧笑話嗎…”
“對了,楊指揮使呢?怎麼沒瞧見他?”
“啊——”
“你們看,那杆子上,掛的是什麼?”
這時候,也有眼尖之人,瞧見了被懸掛在旗杆上的楊指揮使的屍體,一個個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那不是楊老大麼?”
“他…他怎麼…怎麼被掛在那了?!”
“腦袋上還插著一支箭,怕不是已經死了?”
望著那一具懸掛在高處,死不瞑目的屍體,陡然間一股凜冽的寒意自在場的一眾士卒們心頭湧現而出。
雖是豔陽高照,正午時分,但在場的千餘名士卒們卻皆是感到不寒而慄。
要變天了。
而這時,第三遍聚將鼓也隆隆響起。
又有數百人匆匆趕到。
待到三遍聚將鼓敲罷,最終大約有兩千餘士卒聚集在校場中,黑壓壓士卒們的匯聚成一片,但卻沒有人敢出聲,皆是屏氣凝神,目露不安。
楊守文的死,帶給他們極大的惶恐。
誰也不知道,這位天降的大帥,到底想要做什麼。
“啟稟大帥,共有兩千八百二十八人到場。”
副指揮使範達捧著軍中的花名冊,滿頭大汗,一臉惶恐的向賈琰彙報。
賈琰緩緩睜開雙目,一雙鳳眸中彷彿蘊藏著足以凍結萬物的寒意,淡淡問道。
“武勝軍本該有多少人?”範達越發的惶恐,顫聲道。
“稟告大帥,按照一軍建制,營中本該有五千士卒,可咱們武勝軍一向不招人待見,分到我們這的都是別的軍營剩下的,如今就只剩下三千餘人。”
賈琰點了點頭,淡淡道:“三千餘人…那這會為何只到了二千八百二十八人?”
“可能…可能他們還在趕來的路上…”
範達吶吶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就再等。”
“本帥倒要看看,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能過來!”
賈琰面無表情,目光淡漠,手指下意識的敲打著帥椅的扶手。
帥帳中的氣氛瞬間為之一滯,在場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整座大營中的所有士卒才算是全部聚集完畢。
見人終於到齊,賈琰雙眸微眯,目光在一眾士卒身上掃過,最終落在那些吊兒郎當的老卒身上。
就是這些老東西,聚將鼓連想三次,仍舊未到。
這些人大多已經上了年歲,都是一群老兵油子,平日裡混在軍中也就是混一份糧餉,仗著僅有一點資歷,倚老賣老。
“我的隊伍裡,可容不得這些禍害!”
賈琰冷笑一聲,隨即對著身旁的範達吩咐道。
“你去拿著花名冊,點出剛剛遲到的人,無論是誰,全都給我扒掉身上的盔甲軍服,開除出武勝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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