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範達有些傻眼了,顫聲道。
“大帥,可是一百多人吶!”
“全都開除了,這…這怕是惹出亂子來。”
“武勝軍有我做主,本帥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賈琰瞥了範達一眼,頓時讓後者冷汗直流,脊骨溼透。
“你聽懂了麼?”
“屬下明白。”
範達渾身顫抖,哪裡敢反駁,趕忙起身,板著一張臉,對那些遲遲趕到的,排在最後的百餘名老卒厲聲喝道。
“爾等違反軍令,三遍聚將鼓不到,自今日起,皆被開除出武勝軍,一會脫掉身上的軍服盔甲,都自己滾蛋吧!”
此言一出,頓時一起一陣驚濤駭浪,一眾老卒紛紛叫嚷道。
“憑什麼開除我?”
“我在武勝軍當了十幾年的差,憑什麼現在一句話就把我攆走?”
“我不走,老子當年可是追隨過武王爺,在漠北都打過勝仗的,大帥憑什麼一到任,就把俺們這些老人趕走?”
“大帥,高抬貴手,饒過咱們這一遭,俺們以後絕對不敢再犯!”
見這些人竟然還有臉叫囂,賈琰胸中怒火騰然而起,低喝道。
“三遍聚將鼓不到,違反軍紀,按律當斬,本帥本欲留爾等一條性命,不曾想竟然不知悔改,還敢叫囂。”
“那好,本帥也就不心慈手軟了!”
“憨牛,動手!”
“得令!”
聽到將主下令,憨牛咧嘴一笑,朗聲應答,隨即便提起一杆剛從倉庫中找到的狼牙棒,直接衝入那些老卒隊伍中。
轟!當頭一棒下去,邊將剛剛叫囂最歡的一人頭顱砸碎!
轉身又是一棒,另外一人的胸膛也被砸的凹陷,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七八米。
不過片刻的功夫,憨牛便將剛才叫喚最歡的十幾人全部砸死!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但見鮮血橫流,腦漿飛濺。
十幾具殘屍橫陳在地上,看上去慘不忍睹。
而那個大個子則是面帶憨笑佇立在原地,手中狼牙棒上不住的滴血,看上去便如同一尊魔神恐怖。
武勝軍的將士們,這些年壓根沒打過仗,連血都沒怎麼見過,哪裡見識過這等可怕的場景?一個個被嚇得面如土色,膽戰心驚。
而賈琰則是面沉如水,低喝道。
“本帥再說一次,剛剛遲到的人,現在都給我滾出武勝軍,我只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否則這些屍體便是你們的下場。”
這一回,沒有人再敢反駁。
剛剛遲到的安歇人便如得了赦一般,拼命的扒下身上的盔甲軍服,然後爭先恐後的朝著營地外跑去。
不多時,便只剩下一地的盔甲,還有那十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而後,賈琰神情嚴肅,目光森然,冷冷的望向餘下的兩千餘明士卒,一字一頓的沉聲道。
“從今往後,在武勝軍中,本帥說的話,就是軍法,本帥說的話,就是規矩,誰敢不從,這些屍體,便是榜樣,都聽清楚了麼?”
多說無益,遍地的殘屍,便是最後的教材。
眾軍卒一個個膽戰心驚,齊聲答道。
“謹遵大帥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