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梁山酒,給我留一瓶外,其餘的都分了吧。”
“楊愛卿在梁山受苦了,給楊愛卿一瓶。”
“高愛卿也送一瓶。”
“宿太尉也給一瓶。”
“其餘的衣服,都送到後宮吧。”
“精鹽,送去御膳房吧。”
很快,宋徽宗分了個乾淨,只留下了一瓶梁山酒,和宋江帶回來的梁山刀。
就在這時,太監來彙報:“陛下,遼國的使臣來了,求見陛下!”
“遼使來了?”
宋徽宗微微皺眉,他是真的不想接待,可不得不接待。
嘆了口氣,只好宣耶律益覲見。
很快一個穿著契丹特有服裝的青年走了進來,不過從他的面相上看,卻並不能分別是漢人還是契丹人。
一則兩者之間差距不大,二則這耶律益其實是個宋朝通。
對漢文化有著相當深刻的研究。
他要是換上一身漢服,走出去說是大宋子民,絕對沒人懷疑。
“耶律益見過大宋皇帝陛下!”
“平身!”宋徽宗笑著道:“不知你主如今如何了?”
“託陛下的洪福,我主如今正是年富力強,野心勃勃的時候。”
宋徽宗眼皮一跳。
下意識就像讓人砍了這狗東西。
年富力強就罷了,居然用“野心勃勃”來形容。
聽聽,這是正常的外交詞彙嗎?
這時,耶律益遞上來一份禮單:
“陛下,這是我主送的禮單。”
“其中大宋最需要的馬匹,我主可是送了足足三百匹呢。”
“其中鞍勒馬二匹,散馬一百匹。”
“甚好甚好!”宋徽宗附和道,心思卻不在這裡。
“除此之外……”耶律益繼續道:“我主還讓送給大宋皇帝一批兵刃,其中最好的兵刃,我還帶了過來。”
“想要親自送給皇帝陛下!”
宋徽宗這才注意力集中了一下,看向耶律益手中的兵刃。
那是一柄短刀,兩尺長短,刀鞘通體用鎏金雕刻,顯得美輪美奐。
不過,當耶律益得到請示,抽出那柄刀後,就讓眾人微微吃了一驚。
拿刀通體黝黑色,卻顯得極為鋒利。
更是有一道冷光閃顯而出,明顯是一柄寶刀。
“這是我大遼專門為陛下打造的,陛下覺得如何?”
耶律益說著,讓太監將寶刀遞給了宋徽宗。
宋徽宗看了幾眼,他雖不通兵事,卻也知道,這刀絕非凡品,反正,以大宋的冶金技術,多半是製造不出來的。
而這,就是一種紅果果的秀肌肉了。
在冶鐵技術方面,其實,大遼的實力是要高於大宋的。
隨後,耶律益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高球,道:“高太尉,聽聞你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
高球:“……!”
他不想搭理耶律益,但陛下面子重要,他只能吩咐人去府中取來。
片刻之後,高俅的寶刀,便被請到了大殿上。
高俅也是個花架子,刀槍棍棒倒是舞的一些,卻也是個花架子。
便將那寶刀,遞給了耶律益。
耶律益抽出的瞬間,只覺得清光奪目,冷氣侵人。
不由暗叫一聲:“好刀!”
但仍舊對他帶來的遼國短刀,有著極大的自信。
也不多廢話,猛地抽出他手中之刀,狠狠斬在高俅這柄刀上。
只見火花驟然大作,一聲清脆聲響後,那柄高俅帶來的寶刀,其刀刃上明顯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
耶律益猛地仰天大笑道:“哈哈,這就是大宋朝的寶刀嗎?”
“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宋徽宗一張臉,頓時黑了起來。看高俅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快。
嚇得高俅趕緊請罪不已。
耶律益正暗自高興,卻看到身邊侍衛舉著一個一盤子,上面擺著一柄刀,眼神不由一凝,道:“大宋皇帝陛下,莫非是覺得輸的不服氣?所以專門拿來了一柄刀?”
“哈哈,我遼國短刀,可是不畏任何挑戰呢。”
說著,一伸手就從那侍衛手中拿走,速度快的搞得那侍衛都有些懵。
宋徽宗一看這情況,暗叫糟糕。
這柄刀,乃是宋江進獻上來的,是梁山出產的。
其刀鞘上用鏨刻技術,幕繪了繁複卻明豔的圖案。
這圖案是宋徽宗這個藝術家最感興趣的,便留了下來,帶在了身邊。
剛才估計是隨手交給了侍衛長,這才被耶律益拿走。
可梁山彈丸之地,能有鍊鐵廠已然非常難得,如何能夠煉製出足夠精銳的兵刃?
下意識微微扭頭,已不忍再看這個場面。
其他人也是臉上露出難看之色。
而耶律益一看眾人這副模樣,越發趾高氣昂了起來,道:“如今,就拿大宋皇帝陛下這柄短刀,試試我遼國的兵刃。”
“這柄短刀,能被皇帝陛下的親隨帶著,想必極為精良。”
“片刻後比較,我這遼國兵刃多半是比不過的。”
“咔嚓聲響後,若是我遼國兵刃折斷在地,請大家莫要笑話才是。”
耶律益雖如此說著,可那神情姿態,哪裡有一絲比不過的意思?
明晃晃的就是告訴所有人,我就是挑釁你們,怎麼樣?這般說完,耶律益猛地抽出兩柄刀,看也不看,狠狠劈砍在一起。
果如他預料中那般,只聽到“鏗”一聲劇烈聲響,其中一柄刀裂開成了兩半,其中刀尖部分摔落在地上,還調皮的蹦躂了兩下。
耶律益都懶得看,得意道:“哈哈哈,果然是斷成了兩半呢。”
“和我預料的一模一樣,只是,這物件,卻有些差別……”
話音未落,卻看到宋朝君臣都怔怔的看著他。
臉上的表情先是不忍,然後是驚愕,旋即是不可思議,最後是……狂喜。
甚至,還有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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