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公寓，客廳裡堆滿了大包小包的物資，嶄新的圖書、五顏六色的文具盒、毛絨玩具堆成小山。
曾小賢正蹲在地上清點數量，嘴裡唸叨著：“《格林童話》二十本……咦，這本《母豬產後護理》是誰混進來的？！”
呂子喬一把搶過書塞進揹包，義正言辭：“知識不分貴賤！說不定有孩子未來想當獸醫呢！”
美嘉翻了個白眼，從物資堆裡抽出一本《動物百科》拍在他手裡：“那這本也帶上，獸醫也得從認識小動物開始學起！”
胡一菲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利落地甩動：“都磨蹭什麼呢？再晚天都黑了！福利院的孩子們都還在等著呢！”
到了福利院，院長是一位50多歲的中年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笑容溫暖。
他迎上來握住胡一菲的手，眼眶微紅：“哎呀，太感謝你們了！難得還有人能這樣惦記著這些孩子……”
胡一菲難得露出靦腆的笑容：“院長您客氣了，這次我們還帶了些物資。”
心凌站在一旁，目光掃過眼前熟悉的福利院，恍惚了一瞬。
斑駁紅磚牆上的塗鴉、甚至那棵歪脖子老槐樹的鞦韆……
原來，她和陸銘竟來自同一所福利院。
院長看向正在卸貨的陸銘，欣慰地點點頭：“小陸啊，上次你修好的鞦韆，孩子們可喜歡了。”
陸銘擦了擦汗，笑道：“應該的，他們開心就好。”
心凌從旁邊探出頭，手裡舉著一疊彩紙：“院長，今天我教他們摺紙飛機！”
院長目光落在胡一菲身邊的心凌身上，怔了怔，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心凌？”
心凌眼眶紅紅的，輕輕應了一聲：“是我，院長……”
院長摸摸她的頭，眼神溫柔而感慨：“好孩子，你的氣色比上次來的時候好多了，我一下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心凌笑著說道：“院長，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遇到了阿銘，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們竟然在一家福利院！”
陸銘也走了過來，奇怪道：“那為啥我都沒看見過你？”
院長大笑道：“你們一個天天在外面野的不行，一個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能遇到就有鬼了！”
福利院的操場上一片歡騰。
孩子們圍著心凌嘰嘰喳喳，她正蹲在地上教他們摺紙飛機，臉頰因興奮泛起淡淡的紅暈。
一隻歪歪扭扭的飛機飛出去，她小跑著追了幾步，突然愣住以往這種動作會讓她氣喘吁吁，此刻卻只覺得渾身輕快。
“陸銘！”她回頭衝正在搬物資的陸銘揮手，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好像……真的變好了！”
陸銘放下箱子，看著陽光下她飛揚的髮梢和紅撲撲的臉，忍不住笑了。
操場上，孩子們一窩蜂圍上來，有的抱住美嘉的腿撒嬌：“姐姐，今天有糖果嗎？”
美嘉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巧克力，眨眼道：“猜對了就有！”
呂子喬試圖展現魅力，蹲下來對一個小女孩放電：“小朋友，哥哥帥不帥？”
小女孩歪著頭：“叔叔，你眼睛抽筋了嗎？”
眾人爆笑，呂子喬石化。
“今天我教大家前踢動作，注意腰部發力！”胡一菲扎著馬尾辮，正嚴肅地擺出跆拳道起手式，
可五歲的小豆丁們完全聽不懂。
有的模仿她扎馬步卻摔成滾地葫蘆，有的對著空氣胡亂揮拳，還有個戴眼鏡的小女孩努力模仿動作，卻總是左右不分。
最胖的小男孩突然衝出來大喊：“老師，看我的無敵風火輪！”
結果反被自己的褲腰帶絆倒，連帶把胡一菲拽了個趔趄。
曾小賢舉著手機憋笑：“胡老師，請問教學進度和預期相符嗎？”
話音未落，一隻道鞋精準命中他額頭：“關你屁事！”
胡一菲邊單腳跳著穿鞋邊吼，而孩子們早已笑鬧著滾作一團。
卸完貨的陸銘跟院長站在走廊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面含笑意。
陸銘突然問道：“院長，張偉最近怎麼樣了？”
院長一臉欣慰地扶了扶眼鏡：“張偉這孩子也有出息了，已經畢業了，以後就是個偉大的律師咯！前段時間還回來過呢，給孩子們帶了不少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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