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我想去溪水那邊洗漱一番,這一身的狼狽可不好受。”郭蕊珠輕啟朱唇,聲音如黃鸝般清脆悅耳。
陸道全連忙應道:“蕊珠,我護你去。”
郭蕊珠微微頷首,輕蹙蛾眉說道:“帶上法器,若是有人撞見,可不能讓他白白看了我的身子。”
陸道全目露兇光,狠聲道:“我必讓他死無全屍。”
郭蕊珠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陸道全拿了自己的儲物袋,抱著赤身裸體的郭蕊珠,徑直去往了外面的溪水處洗浴。
他一臉警惕地守在一旁,目光如電,注意力放在了山谷處,防止有人突然進入。
郭蕊珠的衣服連同儲物袋都留在了昏暗的山洞裡。
就在兩人離開洞穴的瞬間,彭臻體內原本還在有序運轉的氣息驟然斷了線,一股強烈到幾乎要將他心肺碾碎的窒息感如洶湧潮水般瘋狂湧上心頭。
他手忙腳亂地從烏龜殼裡鑽了出來,第一時間做深呼吸,他極度渴望能盡情地大口喘氣,可理智卻死死地壓制著這股衝動,不敢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此時,他的頭腦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亂飛,整個世界都出現了許多迷濛的灰白點。
彭臻現在無比確定自己並非開悟了,而是迴光返照。倘若這對狗男女再堅持那麼一小會兒,自己定然會被憋死在這烏龜殼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彭臻的目光落在那儲物袋上,眼中剛剛閃過一抹貪婪,卻又很快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世間一切,禍福相依。
只見利益不見風險,幾條命都不夠用!
自己若是拿了這儲物袋,那女人回來之後必定會仔仔細細地清查這個洞穴,自己暴露的可能性極大。
可就這樣放棄,又實在心有不甘。
該如何是好?
彭臻深吸一口氣,當即下定的決心,他悄然走在洞穴的陰影角落,向著儲物袋靠近,這一路上他都留意“先災”,只要這鈴鐺稍有響動,就會立刻躲藏。
好在鈴鐺一直未響,彭臻動作輕緩地撿起了儲物袋。
他神識探入其中。
這儲物袋裡有靈石,法器,符篆,功法還有丹藥。
彭臻目光閃爍,最終只取了一瓶丹藥。
那是一個精緻的丹藥瓶,其色澤溫潤,雕工精細。
這丹藥瓶和彭臻父親贈予他的那個丹藥瓶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這個丹藥瓶裡滿滿的全是丹藥,而彭臻手中父親給的丹藥瓶,卻是個空空如也的瓶子。
彭臻神色緊張,他將自己那個空瓶的丹藥瓶子放進了儲物袋,把這個滿滿是丹藥的丹藥瓶子迅速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
接著,彭臻找了一處更為隱蔽的藏身之處,再次施展出龜藏之術。
那烏龜殼悄然落在了碎石瓦礫之中,與普通的碎石完美地混為一體,毫無破綻。
不多時,陸道全和郭蕊珠雙雙洗漱完畢,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洞穴。
“剛才真是痛快,那田曦元死得也不冤,誰讓他撞見了咱們的好事。”陸道全得意洋洋地說道,臉上滿是張狂之色,眉梢眼角盡是肆意。
“哼,就怕被你師傅發現,咱們可就慘了。”郭蕊珠嬌嗔地說道,眼神中卻並無多少懼意,反而透著幾分嫵媚。
“怕什麼,只要咱們做得乾淨利落,誰能知曉?”陸道全滿不在乎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