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柳湘玉似乎很高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推杯換盞之際探討了不少詩詞方面的問題。
因為有著前世的積累,許琅對答如流,甚至還偶爾能丟擲讓柳湘玉眼前一亮的見解。
漸漸地,柳湘玉看向許琅的眼神愈發光彩熠熠。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越靠越近。
柳湘玉拿起酒壺再度為許琅斟酒,蔥白玉指在不經意間滑過後者的手背。
“奴家還是頭一次遇到許公子這樣能懂我的人。”
“漫漫長夜,還希望能與許公子多聊幾句。”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慵懶。
許琅微微挑眉。
在他的眼中,此時的柳湘玉臉上已經有了一絲醉意,如羊脂白玉般的面板染上了一層紅暈,媚態盡顯。
那雙桃花眼因為微醺的原因有些迷離,看向他的時候似乎藏著萬千風情,攝人心魄。
難不成今天真有機會上壘?
許琅暗搓搓地有些興奮,畢竟眼前之人可是有著京都第一才女之稱的大美人兒,能與她風流一夜也算是幸事一樁。
不過很快,他就強行壓下了體內的悸動。
柳湘玉的背景太過複雜,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保不準又要陷進一些麻煩事中,不如儘早離開。
“柳姑娘,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喝完這杯酒便告辭了。”
許琅將杯中酒飲盡,隨後直接起身告辭。
在他身後,柳湘玉滿臉錯愕之色。
過了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個有趣的人,我有些期待後續的見面了。“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許公子!”
柳湘玉走到窗前,目光看向窗外依舊燈火通明的海州城,神情嚴肅,眼底已經不見一絲醉意。
......
江面上,原本圍在翠玉坊花船周圍的烏篷船隻剩下零星幾條,至於世子所在的樓船更是早已消失。
等候已久的梁文正見許琅出來,急忙上前問道:
“川哥兒,得手了沒?”
許琅搖了搖頭,“就是喝喝酒聊聊天,連小手都沒拉。”
“嘖!”
梁文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嫌棄,“不是我說你啊川哥兒,這個時候你就應該拿出咱們海州男兒的豪氣來,直接幹就完了!”
聞言,許琅翻了個白眼。
“是誰跟我說柳湘玉跟宮裡有關係的?”
“我要是硬來的話,到時候你去宮裡撈我啊?!
梁文正嘿嘿一笑,“害,我就過個嘴癮嘛,川哥兒勿怪。”
許琅懶得理他,轉身讓船伕駕船向岸邊靠去。
岸上,兩家的馬車和僕人早已等候多時。
許琅上岸後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梁文正。
\"這是你今晚去雲水軒的費用,後續包月的錢我明天會讓僕人送過去。“
“川哥兒,你今晚不去嗎?”
梁文正接過銀子後接著說道:“我可聽說雲水軒新送了批雛過去,你不嚐嚐鮮?”
許琅擺了擺手,“沒興趣,你自己去吧。”
聞言,梁文正像是記起什麼一樣點了點頭。
“我倒是忘了,川哥兒你在外面還養了個私室,現在剛回來肯定是急著要去寵幸一番。”
私室,一般都是有錢人家養在外面的女人。
因為不能娶進門,所以比妾室的地位還要低。
許川一年多前遇到了一位想要賣身葬父的女人,看其姿色不錯便起了收入囊中的想法。
但因為他此時尚未娶親,不好正大光明地將其帶回許府,所以便養在了外面。
許琅聽梁文正這麼一說,也動了去看看的心思,於是對著梁文正說道:
“知道就好,你自己去吧。”
梁文正點了點頭,坐上自家馬車直奔雲水軒而去。
許琅則轉身上了自家馬車。
不用他多說什麼,家僕當即驅使著馬車向著城南而去。
那正是許川安置私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