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笑眯眯地說道:“老頭子,你總不能讓自家兒子成為失信之人吧。”
雲水軒是海州城內的頂級青樓之一,在那裡包上一個月少說也要上千兩銀子。
而且能被梁文正看上的,也不會是普通的花娘。
費用還要再往上翻幾番。
“你小子,真當咱們家有花不完的錢了?”
許山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應下了,那這事就讓老年去辦。”
“以後要用錢,不用再跟我說,直接去賬房支取就是了。”
“反正日後,整個許家都會是你的”
聞言,許琅笑了笑。
在許山看不到的地方,他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
很快,許年便將許琅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許家有著自己的藥房,藥材處理自然不用許琅親自動手。
大半天后,五個瓷瓶便送到了他的手中。
開啟蓋子,一股奇特的藥香湧了出來。
“就是這個味,正!”
許琅點了點頭,這個香味跟他前世執行任務時所拿到手的玉肌散味道一模一樣,藥效應該不會差了。
其實秦玉兒身上的疤痕只用一瓶就完全可以解決,但既然用不上他花錢,那就索性多做幾瓶。
說不定剩下的四瓶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他將一瓶玉肌散揣進懷裡,招呼家僕套上馬車便準備往秦玉兒的住處趕。
不料剛出府門,就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許公子,大事不好了!”
許琅認出來人是梁家的一名家僕,昨晚正是其駕車將梁文正送去了雲水軒。
難不成是梁文正出了事?
許琅眉頭微皺,當即示意自家僕人停下,朝著來人問道:
“你家公子出什麼事了?”
“少爺他被雲水軒扣了下來,讓我來找您帶上銀子去救他!”
梁家家僕一臉慌張地來到車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梁文正在雲水軒瀟灑一夜後,第二天正摟著小梅香在樓下聽曲喝茶呢,忽然碰到了一個首飾商人來送貨。
這在青樓很常見,有錢的恩客往往會送一些貴重的首飾給自己喜歡的花娘。
那是一支鑲著各色翡翠的金步搖,整體雕成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其尾部還懸掛著細長的金鍊。
鏈上串著微小的金鈴和珍珠,輕輕一動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瞎眼可見的奢華高貴。
這支金步搖被送給了雲水軒頭牌之一的紅袖,有了它的加持,紅袖整個人的氣質都高了兩三層,愈發光彩照人。
同為頭牌之一的小梅香見不得紅袖比她風光,於是便想梁文正將那隻金步搖弄過來送給她。
梁文正本不想理會,可架不住小梅香的軟風香語,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下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隻金步搖的主人是與他同為總商之子的李達。
李家與吳家一樣,同為海州本地豪強。
所以李達自然對梁文正沒什麼好態度,根本不想賣給後者。
然而梁文正已經被架了起來,不想在小梅香面前丟人,堅持要買。
兩人僵持片刻後,李達便提議以賭來決定金步搖的歸屬。
上頭的梁文正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幾輪下來,不僅金步搖沒能贏來,還輸了幾萬兩銀子。
越來越上頭的他,最後竟然把梁家今年的鹽引押上了賭桌。
結果自然是大輸特輸。
直到輸了將近一半的鹽引,梁文正才猛地醒悟過來。
然而已經為時已晚。
要知道鹽引可是總商從鹽場合法買鹽的官方憑證,沒了鹽引就意味著今年無鹽可販!
梁文正不敢告訴家裡,害怕他家老爺子拿刀活劈了他,只好來找許琅江湖救急。
聽完後的許琅搖了搖頭,當即明白梁文正這是被人做局了。
畢竟雲水軒可是李家的產業。
小梅香和紅袖之間的金步搖之爭,就是李達給梁文正下的套。
其實這種做局手法並不高明,但對梁文正這種憨貨來說還正合適。
不過許琅沉思片刻後就明白過來,這個局應該不單單是針對梁文正,極有可能真正的目標是他。
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決定接招
畢竟在前世,作為頂級特工的他為了任務需要也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千術。
不少賭王都敗於他手。
用來對付眼下這個局面,應該不成問題。
“去賬房拿銀票,今晚公子我要血洗雲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