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文並沒有在南鑼鼓巷附近下車,而是繼續往前又坐了幾站路。
他想去找一下羅鐵匠,弄兩塊做冰鞋的鐵片。
冰鞋的底板,他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做好了。
現在只要嵌上鐵片,綁上幾根繩子,一雙簡易的冰鞋就算是完成了。
來到鐵匠鋪,陳近文與羅鐵匠師徒倆閒聊拉扯了一陣。
最後用兩條一斤多的魚,換了兩塊鐵片。
並由老鐵匠親自出馬,幫著鑲嵌在了底板上。
可能是出於補償的心理,老師傅還幫著將底板做了一定的處理,讓其看起來更加的細膩平滑。
這讓陳近文很是感激。
兩條魚換兩塊鐵片,附帶一點加工,雖然從價值上來說,他可能是虧了一點。
但從羅鐵匠屢次對他的幫助來說,他這兩條魚,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弄好冰鞋後,陳近文又在附近換了兩撥魚出去,然後才回了四合院。
“陳老三回來了?今兒有收穫沒?”
有鄰居大媽見他走了進來,笑著招呼了起來。
“沒,今兒運氣不好。”
陳近文簡單的答道。
說完他就準備繼續往後院走。
不過其他的鄰居又笑著跟他招呼了起來。
這讓陳近文有些懵,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鄰居們一下子就對自己‘和藹可親’了起來。
一頭霧水的他,沿路應付完鄰居,回到了家裡。
他剛踏進家門,陳芳就問了起來。
“小文,昨晚那些小偷被抓住,是因為你去找的公安?”
“呃,不是啊,我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陳近文下意識的解釋道。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鄰居為何會主動與他一個孩子搭話。
應該是閻埠貴把劉玉鳳昨晚隨口說的話漏了出來。
並且由於他的一知半解,加上眾人的某些腦補。
這才讓鄰居們誤以為,昨晚這些小偷能被抓住,是因為自己去把公安和巡邏隊叫來了。
這些鄰居根本就沒想過,昨晚的圍捕是公安那邊專門佈置的陷阱。
這樣的誤會,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心裡也有些疑惑,昨晚公安那麼大的動作,照說幾廂對比一下,就會知道,自己的作用,其實並沒有那麼大。
可為什麼院裡人還是會這樣認為呢?
他有點想不明白。
“我昨晚跑出去的時候,公安和巡邏隊就已經在外圍埋伏好了,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他還是解釋了起來。
無功不受祿。
他確實沒做什麼,所以也承擔不起這個榮譽。
“啊?這樣啊?”
陳芳今天上午出去買鎖的時候,聽到鄰居說起這個事情。
她還以為陳近文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很大呢。
這讓她一整天都感覺很高興,因為弟弟立了大功了嘛。
結果沒曾想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就讓她有點失落了。
這個時代的人,對榮譽看得可是很重的。
一個誇獎,一句鼓勵,有可能就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並不像陳近文前世那個時代,大家都更看重實際物質,對榮譽並不是很看重。
陳近文沒管陳芳的失落,而是又找出了之前剩餘的一點繩子,綁紮起冰鞋來。
小不點陳近民雖然不懂,但他也在一旁興致盎然的看著,還十分好奇的問東問西。
陳芳放下了立沒立功的事兒,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小文,你這又是做的什麼?”
“冰鞋啊,我穿上它,在冰面上活動更方便一點。”
陳近文隨口說道。
陳芳聽說是冰鞋,就沒了興趣,轉而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哦,對了,上午我路過中院的時候,趙大媽悄悄跟我說,她家想跟我們換條魚,不過被我拒絕了。”
“嗯,拒絕的對。”
陳近文附和了一句。
之前趙家媳婦洩露自家做衣服,引出了好大的事情,還沒找她算賬呢。
現在還想來換魚?
即便是能換,也不會換給他們家的。
陳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過我看她那樣子,並沒有放棄,估計還會來找我們的。
小文,你說是不是我們和王大媽他們互送禮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
她雖然柔弱了一點,但也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事兒,知道就知道唄,他們還能說個啥?
不讓我們贈送點東西給別人嗎?沒這個道理呀。
別管趙家了,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他們現在才來找我們,估計也只是想試一下而已。”
陳近文無所謂的說道。
但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猜測,禮尚往來的做法,應該是沒有被洩露出去。
只是那幾家拿到魚的鄰居,估計是沒保住密,他們家裡的魚應該是被人知道了。
趙家可能也是推測出來,魚跟陳家有關,所以才找上門來。
閒聊了兩句後,陳芳便開始做晚飯,陳近文則是繼續做自己的冰鞋。
吃過晚飯後,陳芳又糊起了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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