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文三人站在山腳下,看著面前這條上山的小路,都深吸了一口氣。
畢竟前面已經連續走了兩個多小時,此時他們也都有點累得慌。
不過陳家老兩口的墓都近在眼前了,他們也沒打算再休息,就一鼓作氣的直接往上爬了起來。
這條小路的路況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雖然陡峭崎嶇了一點,但是也還算能走。
也許是村民們時常進山砍柴,經常走動,才趟出了這麼一條路來吧。
上山途中,陳近文也四處張望觀察了起來。
想試試能否找尋到一點野物活動的痕跡。
可惜任他瞪大了雙眼,也沒有發現絲毫動物的排洩物、腳印或者毛髮之類的殘留。
他不禁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剛才在山樑上休息的時候,他還抱著一絲遐想,準備實地看看這山上的情況。
幻想著運氣好,能瞎貓碰到死耗子,弄個野雞野兔之類的獵物回去呢。
現在看來,他還真是想多了。
旱情都持續兩年了,像這種村子周圍的林地裡,哪裡還會有野物啊。
就算是有,也早就被村民們反覆拉網排查打掉了,亦或是被迫遷徙到了更遠、更深的野山林裡。
村子周圍定然是沒有野物生存的空間了。
不僅是這裡,可能附近幾座山頭裡,也都被這樣排查過。
所以他要是還想來這裡實現打獵的夢,肯定是不可能了。
不過他卻由打獵這個事情,突發奇想的聯想到了弓弩。
之前他一直想找一種稍遠距離的輔助防身工具。
原本他最先想到的是槍,可不管是手槍,還是獵槍,他暫時都沒有合適的獲取途徑。
所以這事兒也一直被他擱置著。
但剛才突然想到的弓弩,卻讓他眼前一亮。
如果操作的好的話,他應該是可以自制一把的。
所以在餘下的路途中,他便反覆琢磨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琢磨出個頭緒來,他們便來到了兩個墳頭跟前。
一個墳頭已經雜草叢生,年成已久,這個應該就是陳母的墳了。
旁邊另一個看起來還很新,應該是陳父的。
站在這新舊的兩座墳前,陳芳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眼淚也終於止不住的使勁兒往下流,還開始低聲抽泣。
陳近民見她哭了,也癟起了嘴,眼淚垂懸。
陳近文則是收束思緒,默默不語。
從感情上來說,他這個穿越客只是佔據了這具身體而已,跟墳墓裡的老兩口並無任何親情可言。
所以他並不能真的跟陳芳他們感同身受。
但是他卻很理解陳芳此時的心情,也很理解陳近民這個小不點。
陳父去世過後,陳家三姐弟由於被陳近山兩口子欺負排擠。
陳芳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不得不用她那稚嫩的肩膀,扛起了照顧兩個弟弟的重擔。
可由於她年紀小,又沒有正式的工作,月前還差點被逼的姐弟分離。
其心理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要不是陳近文穿越過來,強硬的分家,並抓魚掙錢,渡過了那段艱難的時期,估計她這輩子都無顏來見這去世的爸媽了。
此時此刻,站著父母的墳墓,她當然得發洩一下之前那段時間的憋悶了。
而陳近民這個小不點,從小就沒見過母親。
前不久父親也離去了,只剩下哥哥姐姐。
他雖然小,懵懂無知,但看著院裡其他孩子都有爸媽的關心呵護,而他卻沒有。
這種難過他雖說不會表達,但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姐,別哭了,咱們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他們高興的事兒呢。
你這麼一直哭著,他們泉下有知的話,就該擔心了。”
等陳芳發洩了一陣兒後,陳近文才勸解了起來。
陳芳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便上前開始清理起陳母墳前的雜草。
清理完後,他們才開始了正式的祭拜儀式。
陳近文也學著陳芳的樣子,跟著動作了一番,算是替原身盡了個義務。
一番儀式過後,陳芳在兩座墳前默默的跪了許久。
陳近文和陳近民沒辦法,也只能一起跪著。
過了好一陣兒,陳芳才招呼他們起身準備離開。
在下山的路上,陳芳的心情明顯輕鬆了很多。
陳近文也隨口打聽起了這座山裡的情況,雖然他已經打消了來這裡打獵的念頭。
但轉移一下陳芳的注意力,還是可以的。
不過從陳芳的表述來看,她瞭解的也不多,應該只是在以前聽陳父隨口說過一些罷了。
等他們回到山腳下的時候,陳芳已經徹底恢復了心情,笑容也多了起來。
她的聲音伴隨著陳近民嘰嘰喳喳的問話,聽起來格外的清脆悅耳。
不知不覺間,他們就回到村子邊上。
此時的路邊,一個穿著老舊破棉襖的清瘦老頭,正蹲著抽焊煙,還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莊稼地。
他聽見陳芳三人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才站起身來。
陳芳看著老頭,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陳近文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仍在思考著弓弩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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