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近文陸陸續續交給她的錢,都超過十塊了,已經不少了,她很知足。
陳芳糊完了手裡的火柴盒,便主動過來取了魚收拾了起來。
晚上,三人自是又吃了一頓鹽烤魚。
說實話,要不是暫時還買不到糧食,陳近文是真不想吃這個玩意兒了。
但陳芳和陳近民卻是樂此不彼,覺得吃魚的日子快樂得很。
第二天。
陳近文早早的就被陳芳叫醒了,因為他今天得去學校上課了。
他頂著寒冷起床洗臉刷牙,拿上兩個煮好的白薯,便挎著書包出了門。
此時天才麻麻亮,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但院裡陸續有人往外走,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陳近文也跟著大家來到了前院,閻解曠正好跨出家門。
兩人自動會合在一起,一路出了四合院。
閻解曠原本有點生陳近文的氣,因為昨天閻埠貴回來後,又故意挑他毛病,教訓了他一頓。
他後來才得知,是因為他老子在亮馬河並沒有釣到魚。
“陳近文,亮馬河真能釣到魚嗎?”
“那肯定啊,那麼大一條河,怎麼可能釣不到呢?”
陳近文篤定的說道。
“那怎麼我……”
“你?你昨天去釣了?沒釣到?”
陳近文故意打斷了他。
閻解曠喪氣的點了點頭,頂下了閻埠貴沒釣到魚的名頭。
“不是我說你,你會釣魚嗎?這釣魚啊,得先選好釣點,什麼地方好釣呢……”
陳近文藉著前世的一些釣魚經驗,從釣點選擇到調漂,從餌料到提杆時機等等。
一頓胡吹亂侃,把閻解曠說的暈頭轉向。
等他說完的時候,兩人也正好來到了一所學校門口。
此時進學校的學生很多,兩人也沒再聊釣魚的事情。
進了學校後,陳近文跟著閻解曠順利的找到了他們的班級。
到了這裡又有新問題出現了,陳近文不知道自己坐哪兒啊。
他索性就在門口對閻解曠說道。
“解曠,你幫我把書包帶進去一下唄,然後我們一起去上個廁所?”
閻解曠很想說,都到門口了,你自己怎麼不拿進去?
但面對陳近文笑嘻嘻的面容,他還是接過了書包,轉身進了教室。
陳近文也趁機注意了一下他放書包的位置,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閻解曠放好書包出來後,便又領著陳近文往廁所而去。
陳近文藉著閻解曠的帶路,也算是成功的摸清楚了學校的一些情況,有了融入學生身份的基礎。
上完廁所回到教室,陳近文觀察著這些陌生的同學,緩緩的走到了自己書包所在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下了。
他的同桌是一個女同學,陳近文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不過人家並沒有理他,而是認真的看著書。
他也不尷尬,同樣拿出書,學著其他同學那樣,假模假樣的看了起來。
陳近文看著手裡的課本,感覺有些荒誕離奇。
一個前世的大學畢業生,現在卻要端坐在小學教室裡學習知識,怎麼都有些匪夷所思。
看著看著,陳近文便走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