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辛如音低聲道：“爹爹說，陣法師對天賦的要求極高，且陣法對靈石的耗費巨大，只有大勢力或高階修士才能負擔得起，而這兩者的要求往往很高。”
總結下來就是：入行門檻高；行業市場小；競爭壓力大。不考個研，讀個博，拿個國際大獎，誰聯絡你啊。
李長生也不得不承認，陣法師是這樣的。
煉丹、煉器、靈符這老三樣，只要掌握些皮毛就能讓修士不至於餓死，與之相比，陣法師要是隻懂一種陣法，一場不言而喻。
眼見李長生陷入思索，辛如音、小梅對視一眼後，開始忙碌起來。
好一會兒，李長生回過神來，看著重新架爐的辛如音，下意識問道：“這是幹嘛？”
“煉丹啊！”辛如音眨了眨眼，面露疑惑，心想：這很明顯吧，李前輩真有點怪。
“煉丹幹嘛？”
“賺靈石啊！”
我真是糊塗了，李長生拍了拍腦門，斟酌後開口道：“你是想提升煉丹術，來減輕辛道友的負擔。”
辛如音微微點頭。
“沒用的，煉丹賺的那點靈石，對你龍吟之體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現在你修為低只需要些百年靈藥就能壓制，越往後就越難，五百年、千年，結丹修士都扛不住這般消耗。”
事到如今，李長生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安排道：
“從今天起，減少煉丹時間，專心學習陣法，成為陣法大師才是你的出路。”
辛如音秀眉微皺：“可是，爹爹說……”
“辛道友就一臭煉丹的，懂什麼陣法。”李長生直接打斷。
他既不希望辛如音天賦被埋沒，又想去亂星海割功德，兩相疊加，這陣法辛如音不可不學。
“不許你詆譭爹爹（老爺）！”
一時間李長生成了辛如音、小梅的共同仇視物件。
“抱歉，抱歉，我這人缺點就是心直口快，還請兩位見諒。”
剛道完歉，李長生又話鋒一轉，“不過，如音的陣法天賦乃我生平僅見，若不研究陣法，實在暴殄天物。”
辛如音依舊搖頭，她不知道眼前這李前輩如何就篤定她有陣法天賦，就算真有，她還是要拒絕。
知道真相的她，不能再如從前一般裝做一無所知，必須減輕父親的壓力，哪怕一點也好。
目光相匯，李長生讀懂了眼前這倔強女孩的想法，不由一嘆。
他是沒天賦，對方是沒興趣，這找誰說理去？
忍不了了，他要出手。
“龍吟之體，並非不能解決，我有兩種辦法，兩種！”
李長生說完，便背身過去，負手而立，心中默唸著三個數。
3、2、1，來了。
“求李前輩救救小姐，小梅下輩子也當牛做馬報答。”
我尋思長得也不算差啊？怎麼就淪落到當牛做馬這檔了，李長生暗暗吐槽。
並且，正主呢？
李長生轉頭看去，只見辛如音雖然臉上也有激動之色，但更像是做題答案正確的興奮。
表現得太急，被這丫頭猜到了，不愧是陣法天才，心思夠縝密，不過還沒完呢。
李長生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