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一邊回著話，一邊小心的把布袋放好。
“嗯，孫子這次帶的酒挺好，是一毛一的。”這時候，九門提督老爺子看到張正提的兩瓶酒，開口說道。
張正笑著回了一句。“您上次不是說了要喝這個嘛，我肯定要聽您的話啊。”
“你小子跟春明一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說有P放，不用跟我來這一套。”
老爺子開啟酒瓶，湊到瓶口聞了聞，隨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正訕笑一聲，沒有再賣關子，
“是這樣的，我呢剛剛看到三個小碗，上邊分別寫著茶飄香，酒罷去，再回樓。
然後小碗的主人說它原本應該是一套四個的，我就想問問您知不知道這第四個小碗在哪裡。”
張正並沒有將小碗直接拿出來，因為他擔心拿出來就帶不走了，所以只是先打探一下訊息。
而九門提督老爺子聽到這話，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十分罕見的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你說的小碗是琺琅彩的？”
“對。”張正看到老爺子這麼問，心知他應該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的，不禁提起了幾分精神來。
邊上的韓春明此時也停下了筷子，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兩人的對話。
九門提督老爺子得到了準確的答覆，隨即一口乾了杯中酒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四隻琺琅彩小碗原本是一套的，你缺的那一隻就是……。”
“聚朋友！”老爺子話還沒說完，韓春明脫口而出道。
九門提督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沒錯，而且這聚朋友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這四個小碗當初是在德勝門，崇文門、東直門，朝陽門四家稅官手裡的，後來老人們沒了，就把這物件傳下來了。
然後我們四個稅官的後代呢，也因此成了朋友，拜了兄弟。
再後來呢，他們三家這物件就被搶了，就剩下我手裡這一個聚朋友。”
“被誰搶的？”
張正此時已經聽得入了迷，他沒想到這四個小碗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塵封多年的歷史。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第四個小碗竟然就在九門提督老爺子手裡。
說起這段多年前的往事，老爺子顯得有些傷感，聽到張正反問，便繼續娓娓道來
“被王爺的孫子，你們認識的那破爛候他爹搶的。”
“破爛候他爹，就破爛候那樣，還是王爺的後代？”韓春明原本也在認真傾聽著，但聽到這裡他是在忍不住心中的驚訝，難以置信的說道。
張正此時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就破爛候整天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提著個蛇皮袋走街串巷收破爛。
一點都看不出哪裡像王爺後代的樣子。
“外姓孫，外妾生的。”九門提督淡淡的補了一句。
原來如此！
張正和韓春明此時才恍然大悟，不過就算是外姓孫也很牛筆了，放在以前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