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執拗地認為,是白辰看不起。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呢?
被這種執念所困之人,又何談豁達一說這樣的人,這輩子註定會被拘泥於一小方世界中,而非廣闊天地。
到了此詞最巔峰的語句時。
白辰抬手抓起茶盞倒入口中,就像是在品酒一般灑脫豪邁。
他如江湖豪客般,以手為劍,直指下方那些人:“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轟!!!
這詞!
實在是振奮人心。
“好一個別人笑我忒風騷,我笑他人看不穿!”
“兄弟你心性如此超脫豁達,是我等所不及。”
單天邪突然明白,為何老師如此誇讚白辰。
這樣的人,不管放在朝堂還是江湖,都絕非常人,必定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公子,這人先前的詩句,這人先前所表達的不過是桃花樹下喝酒,為何最後四句要用五陵豪傑墓和農田作比。”
跟在瀟湘茶館老闆身側的護衛不解詢問。
他是個大老粗,看不懂這詞句當中飽含的深意。
僅僅只能聽出其中的灑脫之情。
“這就是他用詞的妙處。”
瀟湘茶館的老闆是一位風流墨客。
他不斷扇動著手中的扇子,卻無法自制心中的燥熱之氣。
注意到白辰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蕭硯秋一合扇子輕輕點在護衛的腦袋上:“在此地等我。”
“聽聞單兄光臨,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沒想到,竟聽到了這位公子的詞!”
蕭硯秋看向白辰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寶:“先生可真是文采斐然,令人歎為觀止!”
這幾句詞像是給他開啟了新的人生態度。
特別是那句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更是讓他覺得這句詞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
父親總說商人不入流,還得要入朝為官才行,甚至不惜大價錢,為自己鋪平官路。
可偏偏蕭硯秋志不在此,如今得這句詞,待他人詢問時,大可將這句話甩給他們堵住悠悠眾口。
“先生說笑了。”白辰拱手回禮。
“不不不,於我而言,你的這句詞簡直是說到了心坎裡。”
“承蒙不棄,我願用一百兩賞金,求您這句詞的墨寶,到時我便掛在大堂之上,讓來往賓客看看這部佳作。”
蕭硯秋為得到白辰的墨寶,甚至都無視了單天邪。
後者只覺得哭笑不得,轉而又怡然自得地,坐到椅子上悄悄喝茶。
本來今天就是帶白辰來賺錢的。
有冤大頭主動上門,那自然再也好不過。
蕭硯秋卻不覺得有何不可,反而覺得一百兩實在太少。
“先生的墨寶價值千金,可那些銅臭味又會辱沒先生的品格。”
“我思前想後只覺得用一百兩意思意思,但除此之外,如果先生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竭力相助。”
人情可要比錢更貴重。
白辰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也知道過猶不及:“那就勞煩,先生準備筆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