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秋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轉頭朝著護衛招手:“快!快去準備筆墨紙硯。”
“記住了,莫要去拿古徽州府的徽墨,”
“紙的話就去拿澄心堂紙,再去拿絳州澄泥硯,千萬不要馬虎!”
蕭硯秋在說這些的時候,頗具興奮之情。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護衛看他這副模樣不敢耽誤,連忙跑開。
當筆墨紙硯擺放在白辰面前時。
後者立即,磨墨揮筆。
洋洋灑灑的,在上面寫上了桃花庵歌。
直到最後印上自己的私印,才算結束。
“好!實在是太好了。”
“這詞乍一看便能感受到,其中不拘泥於傳統和世俗的規範,不會有一種自由隨性的氣質。”
“再看這字,如銀畫鐵鉤般剛勁有力,一眨眼便能看出其中運筆靈動快捷,轉折處更是明顯可見到藏鋒等痕跡,宛若游龍戲鳳頗具神韻啊。”
蕭硯秋無比痴迷地貼近觀看。
想要伸手撫摸,又擔心因為自己的觸碰而導致墨寶受損。
只敢在距離卷軸紙面,上方一厘米處隔空撫摸。
看到他這副痴迷的模樣,白辰有些無奈地搖頭。
不至於吧?
“實在是太妙了!”
就在白辰於心中感慨時。
身邊的單天邪突然大喊一聲。
他同樣痴迷,只是剛剛沉浸在回味詩詞的狀態中,無法回神。
而今回過神來,再看面前的完整體,更是如蕭硯秋一般痴迷。
白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連後退好幾步,給他們空出位置來。
“這詞應當在茶樓內展出,供世人觀賞才對。”
單天邪突然說了一句。
蕭硯秋更是一拍即合:“單兄說得對,趕緊將這卷軸掛在大堂之上。”
此卷軸是屬於大型橫批中堂卷軸。
裝裱成卷軸後,尺寸寬八十厘米,高一百八十厘米。
當卷軸展開的剎那間,似有一股墨香凝成勁風撲面而來。
層層疊疊的筆墨在眼前被施展開來。
尺寸之大,竟是能從二樓直接垂落之下方。
眾人皆被這一幕所吸引,紛紛走上前來觀賞。
“嘶,這詩詞毫無灼雕晦澀之感,但在淺白辰的表象下,卻暗藏譏諷,以嬉笑怒罵之態,將對世俗名利的不屑隱喻其中。”
剛剛還在一樓大廳處議論紛紛的詩人們。
皆聚集在下方,不斷感嘆。
“此詩詞通俗而不失深刻,恰似清水藏珠質譜中可以得見其光華,絕對是傳世之作。”
“究竟是誰寫的這首詩詞,不知我等可否拜會一番?”
“像這種能將情感的劇烈轉折,如潮水漲落,將人生的荒誕與虛無技術突出的詩人,想必也有著深沉的生命哲思,或許應該是位年邁老人。”
“可這寫詞的格律,卻摒棄傳統的平仄對仗,回想起能寫出這種傳世之作的詩人,他們的風格卻無法貼合,難道是什麼我等從未聽說過的人物?”
在這些讚歎的聲音當中。
突然想起一道格格不入的言辭。
“我倒覺得不然。”
眾人紛紛回頭
就看到張嶽峰擺出一副高談闊論的模樣,大肆評論。
“這首詩詞並沒有用嚴格的平仄對仗,反而採用的長短參差的歌行體,只能說是一首歌詞罷了,怎能把它歸於詩詞?”
嘶……
此話一出。
眾人皆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張嶽峰。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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