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看個背麼,搞的誰還沒看過似的。
也就這是穿著保守的宋朝,假如這是大唐盛世的話,嘖嘖……那自己估摸每天都能大飽眼福。
想到這兒,李信連忙揉了揉眼旁的肌肉,換上了嚴肅認真的神情。
接下來的步驟比較重要,而且自己經驗不足,必須慎重對待。
李信聚精會神,把已經徹底染成紅色的先前包在傷口的布取下後,又在穆念慈的配合下,將上衣褪了下來,掛到腰部。
應該只是後背的衣服褪下了,至於身前的,從身後隱約可見,是被穆念慈緊緊抱在懷裡,擋著前身,雙臂環繞,縮在胸前。
後背真的好白……
而且細膩如羊脂玉。
和那長長的紅黑色傷口形成鮮明對比,反而更添魅惑。
小場面,區區小場面……李信目不斜視,神色淡然,直直盯著傷口,只是不知何時,血液已經衝到了鼻孔,此刻正滴滴落下。
穆念慈聽著身後好一會兒沒動靜,再聽到滴水的聲音,有些疑惑、擔心,忙轉過頭來,卻剛好看到了李信的鼻血,不由驚道:“李大哥,你……沒事吧?”
李信弄點水把鼻子洗了洗,淡聲道:“無妨,想是近來內功練的太勤,有點氣血上湧了。沒大事,睡一晚就好了。”
“你轉回去,不要分心多想,不要亂動,我要開始處理傷口了。”
好吧……穆念慈雖然還是有些擔心李信,但卻乖乖的轉了回去。
“妹子,儘量忍著點,實在忍不住就喊出來,沒關係。”
說罷,看穆念慈點頭應下,李信便拿起毛巾,仔細的清洗擦拭傷口。
好在經過這半天,傷口已經基本不流血了,洗了好幾輪毛巾後,終於清理乾淨。
而後,李信便又從沸水中取出細針,再將細針放在火上燒了燒後,把一種肉眼幾乎難見的細線,穿了進去。
穿針引線,一氣呵成,對於一名騙術大家……的弟子來說,這點操作不在話下。
前世沒縫過衣服,但這一世……小時候幫裘千丈縫過傷口,李信倒也有些經驗。
再加上跟著裘千丈多年練習,雙手極為靈巧,不消片刻,便將傷口縫合完畢。
等傷口靜置一會兒,烘烤在火旁的另一塊被煮過的布,也徹底晾乾了,就將其包裹到傷口上面。
從始至終,整個過程,穆念慈都死死的咬著銀牙,沒有哼出一聲。
李信心下嘆然……這丫頭看著柔柔弱弱,實則倔強無比,甚至有點偏執,不然的話……按照自己前世所知,最終也不會跟著楊康誤了終身了。
穆念慈的紅衣已經被鞭子抽壞,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地方買衣服,李信便又將那衣服也縫好。
“李大哥,其實我自己也會縫……打小,義父的衣服,便都是我縫的。”
李信不由翻個白眼,回道:“妹子,你要是縫衣服,不得把衣服完全脫下來嗎?不然怎麼能縫到背後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