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髒洞地盤不小,佔領了不同區域,為水髒洞提供資源。但也不是誰都願意臣服,納入水髒洞的勢力範圍中。比如羊家莊的老羊、飛沫湖的三花錦鯉、空山的飛天耗子……”
鱷先鋒細數水髒洞的對頭,隨便數數,鱷魚兩隻手就不夠用了。
獅駝城大得很,光是水髒洞所在的白象河,就有八百里寬。其中能藏多少精怪,數都數不清,何況別的地方呢。
400年道行的黑鯰魚,說獨霸一方倒是沒問題,但要說平趟獅駝城,他自己都不信——道行越高越不狂氣。
“給貓挑個對手,讓蛇壓陣,它們師兄弟一起出洞。別太難也別太簡單,要死了……算它倒黴。”黑鯰大王簡單的把事情交代下去。
單純來說,就是要給蘇叄上一上強度,不能天天心裡跟涼粉似的混日子,要有緊迫感。
師父與徒弟,並非是其樂融融的和諧關係。當然,會有比較和諧的時候,只不過更多時間是很嚴厲的。
正所謂嚴師出高徒。毫不客氣地說,師父對徒弟,有時候關係更接近奴隸主與奴隸。甚至包括了偷學:師父不會真正主動教徒弟技能,而是看徒弟會不會偷。
這種教學方式,美其名曰:看徒弟是不是真心要學,也看徒弟是否頭腦靈活。
“想學習”這種想法是攔不住的,只要能學就會有人拼了命去學,想出各種辦法來學,偷學也不在話下——這樣的人都有非常明確的目的和人生規劃。
師父的教育方法多種多樣,是一件較為主觀的事。
徒弟的學習方法也多種多樣,同樣要發揮主觀能動性。
一隻不想學習不想修煉的貓,身為便宜師父的黑鯰大王,一點都不往心裡去,死在外面就死了唄。獅駝城裡的貓有的是,下一隻更乖。
鱷先鋒和鯽主簿私下裡商量著,該如何安排黑貓的行程,揣摩著大王的意思。
對手不能太強又不能太弱,還叫蛇少爺同行,說明主要是嚇一嚇這隻貓,不是真的要叫它去送死。
雖然說了“死了算它倒黴”這種話,但要是能不死還變的很上進的話,再好不過。
做手下的,要搞懂大王的深刻理念,才能好好為大王做事——這非常重要。
盤算了半天,鯽主簿道:“要不就去空山吧。距離比較近,那個飛天耗子前些年被大王打傷過,也比較虛弱,危險度足夠,憑貓少爺的本事逃跑應該也問題不大。”
“最主要是會飛吧。”鱷先鋒道,“飛天耗子可是哺乳動物裡唯一會飛的。佔據空山,讓一些會飛的精怪都無從下手。不過那地方,對於咱們來說意義不大就是了。”
“對啊,咱們更喜歡有水的地方。”鯽主簿道,“不過對於貓少爺來說……畢竟是東西南北四風嘛,風就該在高處,對吧。”
“正是如此!”鱷先鋒一拍手,替蘇叄做了選擇。
貓窩裡的蘇叄睡的舒服,最近它真的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甚至現在保持著的是仰躺的姿勢,相當的放鬆。
師父的腦袋依然放在地上,它沒有能力移動,也不想讓其他精怪觸碰。
蘇叄不想上強度,只想表現出放鬆躺平的狀態,好好享受目前的生活,做一隻小妖怪眼中陰晴不定的貓。
要是再能曬一曬太陽就好了。
努力、奮鬥,別說跟貓沒關係。就算有關係,它也不想在水髒洞內表現出來,讓那些大妖怪以為貓有多喜歡這裡呢。
再者說,它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