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記得？”
玄老愣住了，表情變得極其怪異，他看看穆恩，又看看言少哲和蔡媚兒。
葉祁櫟虛弱但肯定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是純粹的無措和茫然。
“完全不記得了？”
玄老追問，聲音拔高了幾分，“變成一條……嗯，雖然很危險但不得不承認挺漂亮的三色巨龍？噴吐那種能扭曲時間空間、連光線和生命都能吞噬的恐怖龍息？然後那龍息還跟瘋了似的連續增強三次，最後拍著翅膀追著老夫玩自爆？！你管這叫沒意識？！”
玄老指著自己那條幹枯如朽木的左臂和過分“青春活力”的右腿，臉上的表情混合著後怕、憋屈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荒誕感。
葉祁櫟的目光落在玄老那詭異的身軀上，瞳孔猛地一縮，巨大的衝擊讓他本就混亂的意識更加空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再次艱難地搖頭。
那些描述對他來說，如同聽天方夜譚。
“什麼叫……‘用不了’？”
張樂萱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點，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按在他肩頭的手指微微用力。
她是最清楚葉祁櫟武魂狀況的人之一，這種描述前所未聞。
葉祁櫟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內視感知。
他的臉色因為劇痛和虛弱而蒼白如紙，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對，用不了……他們在睡覺？……反正是非常奇怪的感覺。我的意識沉入精神之海，發現……發現它們不再是分開的兩個個體。”
他艱難地組織著語言，試圖描述那種難以名狀的狀態，“空間龍武魂和時間龍武魂的輪廓……模糊了，像是兩團糾纏在一起的光霧，它們給我的反饋就是……沉寂，深度的沉寂，如同陷入沉眠，又像是在進行某種極其緩慢而艱難的蛻變融合。我嘗試去觸動它們，但精神力一靠近就被一股柔和卻無比堅韌的力量推開，根本無法喚醒，更別提單獨召喚出來了。”
他喘了口氣，聲音更低微，帶著一種深切的無力感：“短時間之內……我可能……動用不了任何武魂了。”
“嘶——”
房間裡響起幾聲倒抽冷氣的聲音。言少哲和蔡媚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武魂沉睡、融合，甚至暫時無法動用？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狀況！
對於魂師而言，武魂就是力量的源泉，是生命的一部分。
無法動用武魂，意味著葉祁櫟此刻幾乎與廢人無異！尤其是在剛剛經歷了那樣一場驚天動地的能量失控之後。
玄老也愣住了，滿腔的怒火和憋屈被這詭異的情況暫時壓了下去，只剩下驚疑不定：“武魂融合？自體武魂融合技的後遺症？把自己武魂都融沒了？”
“不是‘沒了’。”
一直沉默觀察的穆恩終於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洞穿迷霧的力量，讓房間內緊繃的氣氛稍稍沉澱。
他緩緩踱步到床邊，那雙渾濁卻銳利如鷹的眼睛，彷彿能穿透葉祁櫟的身體，直視他精神之海深處的異變。
“他的兩個武魂本源在合併，在成為一個新的武魂……”
…………
房間裡只剩下了葉祁櫟，或者叫他“張三”？
他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
前世，他叫張三……
這個名字……真特麼吊毛！
更關鍵的是……他穿越的原因是救白月光而撞大運了！
及時送醫院活下來了，但是！
那司機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病房，嘴裡嘟囔著：“我都這麼努力了，你怎麼還活著……”
下一秒，他的頭上就插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