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身體猛地一僵！
他臉上憤怒扭曲的表情瞬間凝固。
緊接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劇痛和冰冷瞬間席捲了他！
啊——
他發出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
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腦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被硬生生撕裂，捏碎！
下一刻。
那個存在於他意識深處，承載著他所有力量，所有夢想的御獸空間……
碎了！
像一塊被砸得粉碎的玻璃！
力量退潮般從他身體裡瘋狂流逝，空虛和極致的虛弱感瞬間將他淹沒。
艾瑞克眼珠凸出，佈滿血絲。
整個禮堂，死寂。
絕對的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龍羽緩緩收回手指，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掃過臺下噤若寒蟬的人群，掃過那些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艾瑞多爾交流生，最後落在昏迷的艾瑞克身上。
他聲音依舊平淡，卻如同寒冰利刃，清晰的劃破死寂空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順便說件事。”
“以後，我所在的御靈生命學院，拒絕任何交流生。”
“再有人踏進學院範圍。”
“他就是榜樣。”
沒有威脅語氣。
只是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但這平靜。
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膽寒！
說完，龍羽站起身，甚至沒再看臺下一眼，徑直朝後臺走去。
沈妙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動，也立刻起身跟上。
……
龍羽和沈妙妙剛走到後臺。
穿著灰色服飾，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出現在通道盡頭，攔住他們去路。
中年男人微微躬身，姿態恭敬。
“龍羽老師，沈老師，校長有請。”
龍羽腳步沒停，彷彿早就預料到。
“帶路。”
沈妙妙心頭一緊，跟上龍羽腳步。
中年男人轉身，引著兩人穿過幾條安靜走廊，乘坐一部內部專用電梯，直達萬法大學主樓最頂層貴賓室。
“校長在裡面等你們。”
龍羽和沈妙妙，推門而入。
門內，是一間極其寬敞的書房。
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圖書館。
四面牆壁，全是巨大書架，塞滿各種古籍，卷軸和散發著微光的晶石。
房間中央，只有張寬大的書桌。
書桌後，坐著萬法大學的校長秦嶽。
秦嶽的目光落在龍羽身上。
平靜無波。
沒有寒暄，也沒有質問。
只是用他那雙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靜靜看著龍羽。
書房裡一片寂靜。
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風聲。
片刻。
秦嶽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平和，聽不出喜怒，“你比楚時信上說的還驚人。”
龍羽拉開張椅子，先讓妙妙坐下，自己才坐下，說道：“謬讚。”
坐在陰影處的秦嵐，饒有興趣看著兩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這沈妙妙和龍羽的關係。
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