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28章 鑰匙共鳴

刀帶起的風把陸城額頭前面的碎頭髮都吹起來了,這個時候他看清楚了那道影子的臉——正是地下拳場裡趙爺照片上的那個人,只不過看著更老,更陰森,眼睛尾巴那兒的皺紋裡全是化不開的戾氣。

“趙……趙無極?”柳雪的聲音都打著哆嗦,握著玉佩碎片的手背上,青筋都鼓起來了,“我奶奶說過,趙家人守著荒煙谷的秘密……您、您不是都死了四十年了嗎?”

“死?”那聲音就像是生鏽的齒輪在喉嚨裡碾過一樣,“老子的魂兒早就和這石棺鎖在一塊兒嘍。”他那渾濁的眼珠一下子轉得飛快,直愣愣地盯著陸城手心裡的銅鑰匙,惡狠狠地說:“小雜種,把鑰匙交出來。”

話還沒說完呢,陸城就感覺自己的手腕猛地一沉。

那股想從他掌心掙脫的力量比之前要強上十倍,銅鑰匙表面那幽藍的光一下子暴漲,變成了刺眼的白光。

這白光把洞穴石壁上的青苔都照得泛起了銀邊,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刺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趙無極的殘魂被這白光一烤,發出那種像指甲刮黑板似的尖叫。

他那灰霧一樣的手臂剛碰到鑰匙的邊兒,就像被潑了滾燙的熱油似的,“嘶啦”一聲就縮了回去。

“好一個認主的寶貝啊!”趙無極往後退了半步,可嘴角咧得更大了,“想當年,老子為了這東西,把整個考古隊都給殺了,沒想到它竟然挑中了你這個毛頭小子。”說著,他突然把手一抬,石棺上的紋路就跟著倒轉了,原本流動著的金色紋路瞬間就變成了鎖鏈的樣子。

“今天,老子就好好教教你,啥叫——”

“夠了。”陸城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這兩個字一出口,陸城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的心跳聲在耳邊“咚咚”直響,就像敲鼓似的,可他的聲音卻出奇地穩。

就像古神八式第二層“鎮淵”裡講的那樣,“氣沉丹田,心像磐石一樣穩”。

他看著趙無極殘魂裡翻騰的灰霧,突然就想起了幻象裡那個老頭說過的話:“想要破局的人,得先破除自己的心魔。”這個躲在石棺裡吸了四十年陰氣的老鬼,說到底也就是個更弱的“心魔”罷了。

“古神八式·吞尾!”陸城輕聲一喝。

這時候啊,他經脈裡氣血奔騰,那感覺比以往啥時候都要來得清楚呢。

他能清楚地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身體裡到處遊走,這熱流可不得了,帶著老強大的力量了。

他還感覺到手掌心裡的銅鑰變得滾燙滾燙的,那熱度就順著手臂一直往心口那兒鑽,然後和丹田那兒自從啟用系統就一直存在的暖光融合到一塊兒去了。

等他照著功法的路線開始執行第三層“化形”的時候,嘿,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變了。

只見趙無極的殘魂不再是霧濛濛的樣子了,而是露出了一層又一層的裂痕,就像是一塊被摔得稀巴爛又勉強粘起來的破陶器似的。

“你……你咋可能……”趙無極的聲音都開始發虛了。

陸城呢,一下子就想起實戰考核的時候,被李彎彎嘲諷是“廢物”,那可真是奇恥大辱啊。

又想起張喜踩碎他藥罐的時候,那些飛濺出來的藥渣。

還有啊,父親咳血的時候,母親背過身去抹眼淚的那個畫面,就像剪影一樣印在他腦海裡。

這些畫面在氣血洶湧奔騰的時候,就好像凝結成了一把刀一樣,順著他抬起的手臂就朝著空中刺了過去。

注意啊,可不是用手刺的,而是用那團和銅鑰產生共鳴的氣呢。

“噗!”

就好像是把水泡給刺破了一樣。

趙無極的殘魂一下子炸開了一團黑霧,黑霧裡面還裹著幾縷金光呢,這金光啊,就是他生前用邪術鎮壓住的生氣。

黑霧“砰”地一下撞在洞穴的石壁上,立馬騰起一股臭烘烘的青煙。

柳雪見狀,趕忙捂住口鼻,“噔噔”往後退了兩步。

周川呢,他可不含糊,刀尖一直緊緊跟著黑霧的動向,就這麼一直盯著,直到最後一絲灰霧被銅鑰的白光給吸了個乾乾淨淨。

陸城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剛剛跟趙無極的殘魂幹了一架,可把他嚇得不輕,到現在心裡還“撲通撲通”直跳呢。

他穩了穩神兒,眼睛才又看向石棺。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石棺上的紋路。

嘿,剛才被趙無極給倒轉的金紋,這會兒正慢悠悠地恢復原樣呢。

更讓他心跳一下子加快的是,原本光溜溜啥都沒有的石棺蓋中央,也不知道啥時候冒出來一幅淡金色的地圖。

那地圖上崇山峻嶺的,還標著七個紅點呢。

每個紅點旁邊都刻著特別小的“鑰”字。

最中間的那個紅點上,還有一團和銅鑰一樣的幽藍色。

“這是啥呀……”陸城一邊嘟囔著,一邊伸手去碰。

指尖剛挨著石棺,金紋突然就流動起來了,在他的掌心投下了一幅更清楚的影像。

只見那七個紅點分別對應著“蒼梧崖”“玄冰淵”“焚天谷”啥的。

每個地名都讓他一下子就想起系統任務裡偶爾冒出來的“遠古遺蹟探索”的提示。

“鬧了半天,趙老頭的目標不是終焉之門啊。”周川啥時候已經把刀收起來了,正眯著眼睛盯著石棺上的地圖呢,“他這是要把所有鑰匙都收集起來,用遠古文明的力量……他想掌控啥呢?”

“掌控輪迴唄。”陸城想都沒想,脫口就說了出來。

陸城自己都覺得挺奇怪的,“輪迴”這四個字就突然冒到腦袋裡了。

不過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幻象裡,那扇被鎖著的大鐵門,好像跟輪迴有扯不清的關係呢。

他就使勁兒捋自己的思路……

話一說出來,他自己都懵住了。

這四個字就跟刻在他腦瓜裡似的,還跟著就閃過一段畫面:好多青銅鑰匙串成鎖鏈,鎖著一團被黑霧裹著的大鐵門,門後面是翻騰的血紅色雲彩,雲彩裡有個聲音在喊“放我出去”。

“小陸?”柳雪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臉白得就跟我家晾著的銀耳似的。”

陸城回過神來,感覺自己手心裡的銅鑰匙熱得發燙,那熱度順著血管就往心臟那兒鑽。

他低下頭看鑰匙,忽然發現原來模模糊糊的紋路變清晰了——最上頭刻著個“七”字,下面還有六道淺淺的印子。

“七把鑰匙。”他小聲說,“我這把是第一把,剩下六把就在地圖上的那些地方。

趙無極……或者說他背後的東西,是想把七把鑰匙湊齊了去開門。”

“開啥門呢?”周川問道。

陸城搖了搖頭。

他胸口突然火燒火燎地疼起來,就好像有團火在鑰匙和心臟之間來來回回地躥。

這疼勁兒讓他想起張威脖子後面的傷疤,想起趙爺說的“終焉之門”,還想起幻象裡那個老頭兒最後說的“小心鏡中影”。

他朝著石棺望去,瞧見原本嚴絲合縫的棺蓋不知道啥時候裂了條縫兒。

有一道銀白色的光從縫裡透出來,照到他手背上,那光燙得他下意識就把手縮回去了。

“石棺……它動了。”柳雪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輕很輕。

三個人一塊兒看向石棺。

那條縫隙正一點一點地變大,銀白色的光也越來越亮堂,把洞穴裡的青苔啊、石筍啊都映照得像珍珠似的泛著光澤。

陸城能聽到石棺裡頭傳來特別輕微的“咔嗒”聲,就好像是什麼古老的機關正在被啟動呢。

更奇怪的是,他手心裡的銅鑰匙抖得越來越快了,差不多都要和石棺裡的動靜一個頻率了——三短一長,三短一長,跟從祠堂出來的時候脈搏跳動的節奏一模一樣。

“這光……”柳雪把玉佩碎片舉起來,青色的光和銀色的光在半空中纏繞在一起,“就跟奶奶說的‘天地初開時的靈光’似的。小陸,你有沒有覺得……這光正在往你身子裡鑽啊?”

陸城還真感覺到了。

那縷銀白色的光就跟有生命似的,順著他的手指頭、袖口、領口就往面板裡鑽,鑽過的地方血管都泛出淡藍色的光。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能聽到石棺裡的“咔嗒”聲越來越密集,還能聽到周川拔刀的輕微聲響和柳雪那急促的喘氣聲。

“小陸?”周川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緊繃,這種緊繃在他身上可不多見呢。

“你……你眼睛咋還發光了呢?”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石棺上的地圖,又看看自己手心裡的銅鑰,再瞅瞅泛著藍光的手背。

那些銀白的光一鑽進他身體啊,他腦袋裡就突然冒出來好些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

就好像看到七把鑰匙在星空下面飄著,每一把鑰匙都對著一顆掉下來的星星;還看到一扇巨大的門在血紅色的雲彩裡開開關關的,門後面全是數不清的眼睛;還有個穿著對襟褂子的男人跪在那扇門前,手裡緊緊攥著一把斷成兩截的銅鑰,喉嚨裡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嗚咽聲。

“我到底是個啥人啊?”他輕輕問了一句,不過他這聲音一下子就被石棺裡越來越大的“咔嗒”聲給蓋住了。

“小陸呀!”柳雪猛地拽住他的胳膊,聲音都有些發顫了,“那石棺……石棺它在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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