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25章 暗夜狂追

蘇婉也蹲了下來,撿起那個泛著幽藍光芒的金屬管。

她的手指在管壁的刻痕上輕輕擦過,一抬頭,眼睛裡亮晶晶的:“他們要去終焉之門的廢墟那兒。我認得路。”

夜裡的風從破窗戶呼呼地灌進來,吹得桌子上的紙頁嘩啦嘩啦響,這響聲就像是夜裡在呼嘯一樣。

陸城瞅了瞅蘇婉裙襬上沾著的泥,又瞧了瞧她手裡拿著的金屬管。

這個金屬管啊,可是能開啟終焉之門的鑰匙呢,不過呢,它也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毀掉,就像個危險的炸彈一樣。

“等天亮了就出發。”他說道,“你在前面帶路。”

蘇婉的睫毛抖了抖,把金屬管遞給了他:“我會把我犯的錯給彌補回來的。”

窗外傳來野貓喵喵叫的聲音,還夾雜著遠處警笛嗡嗡的聲音,這兩種聲音混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首亂哄哄的交響曲似的。

陸城把金屬管收到懷裡,能感覺到它隔著衣服熱乎乎的,就像一團隨時都會燒起來的火一樣,那股滾燙的感覺讓他的胸口也跟著熱了起來。

天剛矇矇亮,晨光把雲層劃開的時候,陸城正貓在一輛廢棄卡車後面,呼哧呼哧地調整著呼吸呢。

他手心裡緊緊握著一把摺疊刀,握得太用力了,掌心都被壓出了一道紅印子,那紅印子可疼了,就像被小針猛紮了一下似的。

蘇婉就站在旁邊,陸城用餘光能瞅見她那雙帆布鞋的鞋尖在微微發顫。

蘇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三百米開外的三號廠房呢。

那廠房的大鐵門有個縫兒,正往外滲著幽藍幽藍的光,這光和張威手腕上的符文顏色一模一樣,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特別神秘。

這時候,藍芽耳機裡傳來柳雪的聲音:“周川已經到西側通風管那兒了。”柳雪的聲音聽著就帶著一股子忍著疼的感覺,而且特別微弱,就好像風一吹就沒了似的。

她身上裹著周川的外套,坐在卡車底下,懷裡死死地攥著從醃菜罈子底摳出來的玉佩碎片。

那碎片的邊緣啊,因為她老是拿手摩挲,都變得亮晶晶的了,在她手裡還散發著淡淡的光呢。

陸城抬頭瞅了一眼蘇婉,只見她的校服裙子上還沾著昨天晚上沾上的泥巴呢。

她正咬著下嘴唇,眼睛死死地盯著廠房,那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片陰影,就像蜘蛛網似的,而且這陰影還隨著她的呼吸一搖一晃的。

陸城壓著嗓子問她:“你能確定裡面就是核心嗎?”

蘇婉一下子轉過頭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就像蜘蛛網被扯裂了一樣。

她說道:“趙教授的實驗室圖紙在我電腦裡存了十年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的關節頂著卡車那鏽跡斑斑的側板,那鏽味兒都飄到空氣裡了。

“那個陣列必須得設在地下輻射層的上面,這個地方……”她嚥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接著說,“是我幫忙選的。”金屬摩擦的聲音猛地炸開來,就跟戰爭打響的號角似的。

周川拿著短刀,一下子把通風管上的鐵皮給挑落了。

守著的人開始破口大罵,那罵聲穿過晨霧,在空蕩蕩的場地裡不斷迴響。

陸城拉著蘇婉就往廠房的側窗跑。

玻璃碴子扎進蘇婉掌心的時候,陸城聞到了血鏽的味兒,這味兒跟柳雪後背的味兒一模一樣,那股子血腥味讓他的胃裡直翻騰。

廠房裡到處都是刺鼻的鐵鏽味,還有腐臭的味兒,溫度也低得很,就像個冰冷的地獄一樣。

光線就像是被墨染過的水,又暗又渾濁。

陸城的鞋跟踩碎了一片碎玻璃,那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傳開,撞到了那片有半個籃球場大的符文陣列上,然後在廠房裡響了好久。

用血液畫出來的紋路,泛著溼乎乎黏答答的光,還散發著一股讓人噁心的腥味。

中間放著那臺舊筆記本,螢幕亮著,上面正是基因融合實驗的資料呢,那螢幕的光在昏暗的廠房裡顯得特別刺眼。

“小蘇,來得正好啊。”一個沙啞的男聲從陣列中間傳出來,就像是砂紙在鐵皮上刮一樣,那聲音聽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陸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陰影裡有個半透明的人影,臉和蘇婉實驗室牆上那張“趙教授與優秀學生”的合影裡的臉一模一樣,這個半透明的人影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得特別詭異。

蘇婉趔趄了小半步,後背一下子就靠到了陸城的胸口上。

她的手指頭緊緊地揪住陸城的衣袖,那指甲都快把衣袖給摳破了,感覺都快要摳出血來。

她指甲摳著衣袖的那種感覺,讓陸城的胳膊一陣發麻。

“老師……您之前不是說只要有資料……”

“說只要資料就放了你們?”那個殘魂嘴角歪歪地扯出一個很扭曲的笑,手指頭在陣列邊緣的血線上輕輕一劃,符文立馬就泛起了幽藍幽藍的光,那光看著就像是從地獄冒出來的火焰似的。

“小蘇啊,你以為我養了你十年,就是為了聽你說句‘老師早安’啊?”

陸城的太陽穴那裡一跳一跳的,這種跳動的感覺讓他腦袋脹痛得很。

他瞧見蘇婉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就好像是在吞嚥什麼特別燙嘴的東西一樣,這個動作讓陸城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

藍芽耳機裡傳來周川的喘氣聲:“東邊的守衛被引開了,柳姨的玉佩碎片……”

“來不及了。”殘魂突然就把手抬起來了,陣列邊緣的符文開始倒著轉起來。

地面上出現了細細的裂縫,幽藍幽藍的光就像有生命一樣從裂縫裡鑽出來,在大家的腳踝那兒舔來舔去的,那幽藍的光還帶著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資料只是個引子,你的金屬管……”他的眼睛掃了一眼陸城懷裡鼓起來的那塊輪廓,“那才是鑰匙。等終焉之門的裂縫再擴大十倍——”

“周川!”陸城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這喊聲在廠房裡不停地迴盪著。

西邊“哐當”一聲,像是有啥金屬的東西砸到地上了,那動靜可大了。

守著的人一聽,撒丫子就往那邊跑,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就跟死神來索命似的,聽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他拉著蘇婉就往那陣列中心跑,手裡拿著摺疊刀,見到擋路的電線就劃拉,那電線被劃開的時候還“嘶啦”響了一下。

得趕在殘魂把儀式弄完之前,把那筆記本給毀嘍。

突然,蘇婉伸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心燙得不像話,比那金屬管摸著還燙呢,這滾燙的感覺讓他的手腕像被針紮了似的,生疼。

蘇婉沒等陸城反應過來呢,就問了句:“還記得我煮薑茶老是放好多糖嗎?”說完就甩開陸城的手,跌跌撞撞地朝著陣列中心撲過去了。

陸城急得大喊:“蘇婉!”想追上去,可冷不丁就竄出來個穿黑衣服的人,把他給攔住了。

陸城也不含糊,反手就把一個黑衣人給刺倒了。

等他再抬頭看的時候,就瞧見蘇婉正拿著金屬管往筆記本的USB介面上插呢。

緊接著“轟”的一下,藍光猛地炸亮了,那藍光亮得就跟太陽似的,刺得陸城眼睛都睜不開。

這時候整個廠房就像地震了一樣,晃得厲害,天花板上的水泥塊“簌簌”地往下掉,那聲音大得能把人耳朵震聾。

陸城瞅見蘇婉被那光芒裹著,她嘴巴在動呢。

陸城能看出來她在說“快走”,還能看出來她說“對不起”,最後是喊他的名字,可是那廠房坍塌的聲音太大了,把這名字都給攪得支離破碎的。

“陸城!”周川的聲音從耳麥裡傳出來,都破音了,特別焦急,“柳姨不行了,走後門!”

陸城狠狠咬著牙,一把拽起身邊最近的鐵架子就朝著那些黑衣人砸過去,然後趕忙衝過去抱起柳雪。

周川早就一腳踹開了後門,清晨的霧裡,警笛嗚嗚響著,聲音越來越近。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這時候周川就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跳得特別厲害,感覺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

廠房的鋼架發出那種好像快不行了的聲音,就像是廠房在慘叫一樣。

陸城最後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蘇婉被塌下來的橫樑壓在下面呢。

她手邊有個金屬管,那金屬管還閃著藍光,就像一顆快滅了的星星似的,在黑暗裡看著特別孤單。

“快跑!”陸城大喊一聲,抱著柳雪就衝進霧裡去了。

他剛跑出去,身後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灰塵和碎玻璃都撲到他背上了,那灰塵嗆得他直咳嗽。

等跑到安全的地方停下來的時候,周川正拉他的袖子呢。

柳雪的血把他的襯衫都浸透了,而蘇婉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輕輕的,就像一片被風颳走的羽毛似的。

陸城大口喘著氣,看著還在冒煙的那片廢墟,感覺喉嚨裡像塞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炭一樣,熱得難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早晨的霧慢慢散了,遠處警燈的紅光穿過霧氣,在他眼睛裡映出跳動的光斑。

在那光斑的最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醒過來了,就像一頭被吵醒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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