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49章 符文烙印

陸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胸口那暗紫色的符文,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

那符文表面的紋路就跟活了的蛇似的,跟著心跳一下一下地鼓起來。

每跳一下啊,他就感覺好像有根特別細的針往心臟裡頭扎似的。

剛才那光柱散掉的時候,那種灼熱感還在血管裡沒散呢,這時候被符文帶來的刺痛一攪和,就更難受了。

這是一種啥感覺呢?

就像是有啥東西在一點一點啃噬著自己的生命力,那種鈍痛從胸腔一直延伸到指尖,就連握著金色碎片的手掌心都冒冷汗了。

“陸城?”李彎彎的聲音有點發顫。

也不知道啥時候,她就蹲到陸城身邊了。

她頭髮梢上還沾著沒幹的汗呢,手指尖伸到陸城胸口半寸的地方,又趕緊縮回去了,指甲在手掌心裡都掐出月牙印了,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你……你額頭都流血了……”

陸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咬得太用力了,牙齦都破了,那帶著腥味又有點甜的血就順著嘴角流下來了。

他抬手擦了一下臉,剛碰到符文的時候,那符文的紋路一下子就蜷縮成一團了,就好像被燙著了一樣。

陸城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裡的碎片“噹啷”一聲就掉到青石板上了。

周川蹲下來去撿碎片,他手指的關節都被壓得發白了。

他心口的符文顏色比陸城的要淺一點,這時候也閃著微弱的光呢。

他說:“我試過了,越抵抗就越疼。”學長的聲音比平常低了不少,就好像是從嗓子眼兒裡硬擠出來似的,“剛剛那光柱重新組合的時候得有活物來產生共鳴,咱四個就被挑中當那個啥錨點了。這個符文啊……”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睛掃過陸城直打哆嗦的手指頭,“更像是一把鎖呢。”

“鎖?”李彎彎把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手背,“我爸寫的筆記裡提到過古神鑰匙的封印術,說最後一道鎖得‘以命為契’,可沒說會在活人身上留下記號啊!”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陸城的手腕,那溫度燙得嚇人,“是不是因為你用了那把鑰匙啊?那東西本來就是趙無極的,他這是在報復呢——”

“嘶——”陸城一下子把手抽了回來。

也不知道啥時候,符文已經蔓延到手腕這兒了,暗紫色的線條正順著血管往小臂上爬呢,凡是符文經過的地方,面板都變得紅撲撲的,看著就不正常。

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符文覆蓋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什麼東西在往身體外面抽離——不是力氣,是一種很虛的東西,就好像是藏在骨髓裡的生氣似的。

“看地上!”柳雪突然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這個平常老是拎著菜籃子嘮家常的鄰居大媽,這時候半蹲著,滿是皺紋的手就懸在青石板的裂縫上頭。

那裂縫裡正往外冒一縷縷的黑霧呢,就像被風吹散的棉花一樣,但是有一股腐臭味兒,就像是爛了半個月的死魚再加上鐵鏽的味道。

她指尖剛碰到那團黑霧呢,就跟被火燙了一樣,嗖地就縮回來了,手背上立馬起了一片紅疹。

她皺著眉說:“這味兒啊,就跟我家老房子拆牆的時候,牆縫裡爛了二十年的黃紙一個味兒。”

陸城扶著石板慢慢站起來,那些符文就順著他的脊椎往上爬,一直爬到後頸那兒,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黑濛濛的啥都看不清楚。

他伸手在懷裡摸啊摸,摸出了一把鑰匙。

嘿,就那半截金色的鑰匙,這時候已經一點光澤都沒有了,連鑰匙表面那些紋路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了。

他試著把鑰匙往符文上按,本來想著會像以前一樣有那種熟悉的溫熱感呢,結果啊,就感覺像是有冰錐猛地扎進骨頭裡一樣,冷得他直打哆嗦。

更奇怪的是,那些符文竟然自己主動往鑰匙裡鑽,就好像是餓了很久的蛇看到獵物一樣,一個勁兒地去舔舐。

這時候,陸城的意識突然就被拉進了一片模模糊糊的混沌裡,就聽到有個人在笑,那聲音沙啞得就跟砂紙摩擦似的,說:“小崽子,終於肯讓我碰碰這鑰匙的邊兒了……”

“陸城!”李彎彎突然一聲尖叫,那聲音就像一把劍一樣,一下子就把這混沌給刺破了。

陸城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額頭“砰”的一下重重地撞在了周川的肩膀上。

再低頭看看胸口,那些符文都已經爬到鎖骨那兒了,顏色變得更深了,就像一團凝固了的血似的,看著怪嚇人的。

“走。”周川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手指縫裡還沾著血呢,原來他身上的符文也在變得更糟糕了。

他彎下腰撿起一塊金色的碎片,這碎片表面的紋路突然就亮了起來,那光亮照到前面二十步遠的斷牆那兒,他就說:“那邊有個碑。”

大家就順著那光亮看了過去。

斷牆根兒那兒斜著躺了塊青石碑子,那碑面坑窪不平的,全是些指甲蓋兒大小的凹坑,就好像被好多人摸過似的。

陸城往跟前兒走的時候,鞋底碾著碎石子,突然就“咔”地響了一下,巧了,這聲兒跟他骨頭節兒響的聲兒疊一塊兒了。

石碑上的字是拿刀刻上去的,刻得那叫一個深,都快見底兒了。

李彎彎拿出手機來照亮,湊上去瞅了一會兒,冷不丁兒地倒抽一口涼氣兒,說:“這是我爸寫字的那種體兒啊!我爸說過他在鹿鼎山裡頭見過古碑,還說那碑上記著……”說到這兒,她聲音一下子就卡住了,手指頭順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刻痕劃拉著,接著說:“符文淨化儀式。得……得引出鑰匙剩下的那點兒力量,拿活人的命力當引子,把符文從身體裡給逼出去。”

陸城那聲音就跟生鏽的齒輪似的,問:“那得付出啥代價呢?”

李彎彎手裡的手機“啪”地就掉到地上了。

手機螢幕裂得跟蜘蛛網似的,可巧了,正好照著最後一行字:“引出這事兒的人得少活十年。”

李彎彎蹲下身子想去撿手機,陸城一把就把她拽起來了,說:“我來。”他手心全是汗,可攥得特別緊,“你是不是瘋了啊?”

“那你呢,你才瘋了吧?”李彎彎眼眶紅得跟要流血似的,“你每呼吸一下,那符文就得多爬半寸呢!我爸的筆記裡寫過,這玩意兒要是爬到心臟那兒……”她一下子不說了,喉結上下動了動,“我、我命硬著呢,小時候掉河裡泡了半個鐘頭都沒死成……”

“不行。”陸城把手從她手裡抽出來,轉身就去摸石碑。

石頭的涼意從手心傳進來,和符文的灼熱混在一塊兒,就像冰和火在較勁兒。

他瞅著自己手腕上暗紫色的線條,就想起昨天夜裡,老爸咳血的時候,老媽躲在廚房偷偷抹眼淚的情形——他可不能死啊,起碼得把家裡的債給還了,得看著爸媽搬進新房子。

周川冷不丁按住他的肩膀。

學長的手心燙得嚇人,符文都已經爬到脖子那兒了,在耳朵後面盤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結,“我查過趙無極的資料了。當年他被封印之前,在十三個人身上都烙過這種鎖。”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的符文,笑了一下,那笑聲比哭還讓人難受,“那十三個人啊,最後都成了他的活容器。”

也不知道啥時候,黑霧就漫到腳邊了,就像一團會流動的瀝青似的,沾到柳雪的褲腳,那布料一下子就爛出個洞。

李彎彎蹲下去撿手機,頭髮梢掃到黑霧,有幾縷頭髮“嘶”的一聲就燒起來了。

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亮得有點嚇人:“這儀式得有個引子,我來當!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就不熬夜追劇了,多活十年肯定能把劇補回來……”

“別瞎說了。”陸城轉身的時候,符文順著脖子就往耳後爬,疼得他眼前直冒白光。

他一把抓起鑰匙碎片,那碎片突然變得滾燙,在手掌心燙出個紅印子,“我自己來。”

周川冷不丁地拽住他的胳膊。

學長的指甲都快掐進他肉裡了,平常那麼冷靜的一雙眼睛,現在佈滿了血絲:“你知道這儀式咋啟動嗎?得把鑰匙碎片按在符文上,讓能量互相沖擊——”說到這兒,他聲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就好像被啥東西掐住了喉嚨似的,“當年那十三個人裡頭,有一個是我師父。他說……說這符文會反撲的,到時候會把引子連皮帶骨都給吞了。”

陸城眼睛盯著自己胸口的符文。

那玩意兒還在往上爬呢,都能看到淡紫色的尖兒抵在鎖骨下面了,離心臟就差兩指寬的距離。

他腦袋裡一下子就浮現出系統面板上沒完成的任務,想起媽媽藏在枕頭底下的降壓藥,還有爸爸咳血的時候還笑著說“沒事,老毛病了”——這些畫面在腦子裡“轟”地一下就炸開了,燙得他眼眶直髮疼。

“試一試吧。”他就把碎片按在了符文上。

剎那間,金色和暗紫色的光就纏到一塊兒了,就像兩條互相撕咬的蛇。

胸口那地方突然劇痛起來,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炸開了一樣。

他清楚地聽到自己骨頭“咔啦”響了幾聲,然後是李彎彎的尖叫,柳雪也在那抽抽搭搭地哭呢。

最後,聽到周川嗓子啞啞地說:“要是咱們淨化不了符文……”

後面的話啊,就被那劇痛給吞掉了,根本聽不清。

陸城只覺得眼前黑濛濛的,不過他瞧見那符文的尖端突然就停住了,就好像被啥東西給卡住了似的。

那些碎片發著的金光,順著符文的紋路又倒著灌回去了。

他聽到自己嗓子沙啞地說了句:“得撐住啊……”

那黑霧還在一個勁兒地蔓延呢。

周川低下頭瞅了瞅自己胸口的符文,然後又抬起頭看向陸城。

他嘴唇動了動,可最後啥也沒說出來。

風呼呼地吹著,卷著黑霧就撲過來了,把石碑上的刻痕都給裹住了。

那些字啊,慢慢地就變得模糊不清了,就好像被誰拿手給抹掉了一樣。

那劇痛就跟沸騰的鐵水似的,在血管裡到處亂撞。

陸城的膝蓋一彎,“撲通”就跪在青石板上了,額頭緊緊地抵著石碑那粗糙的紋路。

他能聽到自己喘氣特別急,裡面還夾雜著李彎彎的啜泣聲。

周川緊緊攥著他肩膀的手一直在抖呢,柳雪的衣角被黑霧扯得沙沙直響。

不過這些聲音聽起來都模模糊糊的,就像隔著一層毛玻璃似的。

只有胸口的符文,就好像在那尖叫一樣,每一寸面板都像被火燒似的,意識也一點一點地被拽進黑暗的漩渦裡去了。

“要是咱們沒辦法淨化符文,那所有人可就都危險了。”周川的聲音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了。

也不知道啥時候,學長就蹲到他對面去了。

學長額角的汗滴到陸城手背上,那叫一個涼啊,就像刺到骨頭裡似的。

陸城抬起頭,就瞅見周川的喉結動了動。

周川平時的眼睛可沉穩了,這時候卻佈滿了血絲。

周川說:“我師父以前講過,這種鎖啊,會把活物的生命力都給抽乾嘍,然後變成讓趙無極甦醒的養料。你看現在黑霧在往外蔓延呢,這就說明封印鬆了……”

“小陸子!”柳雪冷不丁就蹲下來了,她那長滿老繭的手捧著陸城發燙的臉。

大媽的老花鏡在鼻樑上歪著,鏡片上都是霧氣。

她說:“你媽昨天還讓我給你帶了罐蜂蜜呢,說你老是熬夜讀書,得潤潤嗓子。”柳雪吸了吸鼻子,用手指肚把陸城嘴角的血給蹭掉了,又說:“不管你咋選,我們都陪著你呢。”

陸城的睫毛抖了抖。

他一下子就想起母親藏在枕頭下面的降壓藥,還有父親咳血的時候背過身去的那個肩膀,再加上系統面板上“解決家庭債務”的任務進度條,這些畫面突然就像重疊在一起了,變成了一片暖乎乎的黃色的光。

陸城抬手就抓住了柳雪的手腕,那感覺就像是抓住了曬乾的老樹皮似的。

他說:“石碑上的那個儀式……得要鑰匙才行。”

“碎片在這兒呢。”周川就把金色的碎片塞到陸城的手心裡了。

這碎片還帶著周川身上的餘溫呢,和陸城掌心裡血的腥甜味道混在一起了。

陸城靠著石碑緩緩站起身來,符文都已經蔓延到鎖骨下面了。

那暗紫色的紋路就跟活物似的,正沿著肋骨朝著心臟那兒鑽呢。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喉嚨裡泛起一股鐵鏽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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