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剛碰到鑰匙,就感覺一股滾燙的勁兒像岩漿灌到頭頂似的。
那熱乎勁兒一下子就穿過面板了,就好像好多小火苗在指尖亂竄呢,疼得他手指直抖,身體也跟著顫了一下。
他眼前的東西開始變樣兒了,本來看得清清楚楚的輪廓,這會兒都模糊了,就像被熱氣扭曲的影子似的。
李彎彎著急地大喊,那聲音聽著像是從老遠老遠的地方傳過來的,還尖尖的,一直在他嗡嗡響的耳膜上撞來撞去。
他的耳膜被一種低低的震動弄得生疼,那震動就像有人在敲沉悶的鼓,一下又一下地敲著他的耳朵。
在他意識的最深處,又響起那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冷得就像千年的積雪一樣,那股子冷勁兒好像能直接穿透靈魂,讓他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覺得冷颼颼的。
“你是我的繼承者,逃不掉命運的。”
“不……”他喉嚨裡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音兒,手指甲狠狠地掐進手心,手心傳來的刺痛讓他從迷迷糊糊的意識裡清醒了點兒。
胸口的星紋燒得特別厲害,就像要從面板底下鑽出來變成實實在在的東西一樣。
那股灼熱就像熊熊大火,在胸口蔓延開,疼得他緊緊咬著牙。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血色天空下的一片廢墟,那天空紅得跟血似的,透著一股讓人害怕的勁兒。
黑袍男人左眼轉著和他胸口一樣的星紋呢,那可是他從沒見過面的爺爺,可奇怪的是,爺爺在他記憶裡刻得比任何親人都清楚。
“容器”這倆字就像大錘子砸到他神經上似的,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鑰匙,那鑰匙發出銀藍色的光暈,在手指縫裡到處亂竄。
這光暈閃得可刺眼了,把他緊張的臉都給照亮了,那熱度還燙得虎口都發紅了,熱乎乎的感覺讓他的手都有點微微發抖。
“陸城!”李彎彎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這姑娘掌心的溫度穿過那灼痛的感覺,就像春天的陽光一樣,讓陸城心裡有了一點安慰。
陸城扭頭一看,就瞧見她眼尾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沒掉下來的眼淚呢。
那晶瑩的淚珠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會滾下來。
“你得撐住啊!我把赤焰訣的熱流輸給你。”李彎彎另一隻手按在陸城的後頸上,熟悉的那種灼熱感就順著大椎穴進到血脈裡了。
這熱流和鑰匙的力量在陸城身體裡亂衝亂撞的,就像奔騰的江水一樣,在他身體裡到處流淌。
陸城悶哼了一聲,額頭角上的汗珠掉到他倆握著的手背上了。
那汗珠鹹鹹的,滲到嘴唇縫裡,讓他嚐到了一點苦澀的味道。
“鑰匙融合度已經超過七成了。”周川那斷了的刀刃還滴著黑黏液呢,這黑黏液的味兒可刺鼻了,就跟腐爛的屍體似的,讓人聞著就想吐。
他屈膝半跪下來檢視陸城的手腕,指肚在星紋旁邊輕輕一按,說道:“這面板溫度都42度了,心跳也到了180呢。再這麼搞下去,他的經脈不得被撐爆啊。”這位高年級的學長,聲音裡少見地有了焦急的感覺,眉毛都皺成了深深的一道溝,“得找個能穩住能量的地兒——那裂隙那邊震動小了,說不定能通到封印的核心呢。”
他們就順著通道往前走,通道兩邊的牆上閃著幽綠幽綠的光,那光就跟鬼的眼睛似的,瞅著讓人心裡直發毛。
牆上時不時就滲出來些黑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兒,這味兒和通道里溼乎乎的空氣混在一塊,讓人喘氣都費勁。
腳下的地面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碎石子和青苔,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滑倒了。
也不知道啥時候,林清瑤就站到裂隙邊上了。
她從頭髮上扯下來一根銀繩,那繩子上的符文就像活物似的流動著,符文還閃著神秘的光,感覺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
“裂隙裡的能量波動和石棺區的封印頻率是一樣的。”她一轉頭,耳墜上的小鈴鐺就輕輕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在安靜的通道里迴盪著,讓人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一點。
“現在就得走,等那鑰匙完全融合了,陸城可就要被拽到那傢伙的意識海里去了。”
李彎彎咬著嘴唇,把陸城扶了起來。
他的身子就跟燒得通紅的鐵塊似的,哪怕中間隔著校服呢,也燙得她胳膊生疼,那滾燙的感覺讓她胳膊都有點泛紅了。
四個人沿著還在往外滲著黑黏液的裂縫邊緣往裡頭走,陸城的鞋跟好幾次都陷到那黏糊糊的液體裡去了。
那液體呀,就跟濃稠的膠水似的,死死地黏著他的鞋子。
那味兒就像是爛魚鰓混著鐵鏽味,燻得他胃裡直翻騰,他忍不住就捂住了鼻子和嘴。
一直到周川那斷了的刀刃“當”的一聲敲在一面石壁上,空蕩蕩的響聲在通道里傳開——
“有個洞呢。”周川拿斷刃撬下來一塊小碎石,石壁後面就露出個半人高的洞口,洞口裡陰森森的,讓人看了就直打哆嗦。
林清瑤手指尖彈出一張符紙,銀色的紋路在洞裡炸開了,照出中間那口石棺。
那石棺透著一股又古老又神秘的氣息,就好像藏著數不清的秘密似的。
石棺全身都刻滿了螺旋形狀的星紋,跟陸城胸口的圖案一模一樣。
他跌跌撞撞地湊過去,手指尖剛要碰到棺身呢,鑰匙突然在手心發燙,那燙勁兒讓他的手掌一下子就變紅了。
銀藍色的光暈就像被抽走了魂兒一樣,“叮”的一聲落在石棺上,一下子就沒了光澤。
“鑰匙的力量被吸走了。”陸城聲音都啞了,大拇指摩挲著鑰匙冷冰冰的表面,“跟之前吸收黑影能量的時候感覺一樣……這石棺是封印的一部分。”林清瑤彎下腰,手指輕輕從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陣列上劃過,那些符文微微閃著光呢,就好像在講著古老的傳說一樣。
她的銀繩一下子就繃得筆直,像箭似的,朝著陣列中心指去,“這些符文是有活性的,它們在吸收裂隙裡的能量呢。要想完全封印住,就得讓陣列和鑰匙產生共鳴。”
“共鳴?”李彎彎緊緊揪著陸城的袖口,“咋弄啊?”
陸城眼睛盯著石棺上的星紋,突然好多記憶碎片就冒了出來——那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在廢墟里把鑰匙舉起來,星紋和石棺共鳴的時候,血色的天空就裂開了一道縫。
他喉嚨動了動,“得要……同源的能量。”
“我來。”李彎彎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輕,輕得就像一片飄落在火上的雪花,“我的赤焰訣和你身體裡的星紋都是火系的,之前輸熱流的時候能感覺到有聯絡。拿我的生命力當媒介的話,應該能把陣列啟用。”在這個世界裡啊,赤焰訣可是一種特別厲害的火系功法,修煉起來可難了,只有那些天賦特別出眾的人才能修煉成功。
它產生的熱流力量可強了,能幫修煉者提升功力呢。
陸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氣大得感覺都要把骨頭捏碎了,“不行。”上次氣血考核的時候,你幫我擋了拳頭。
後來張喜那事兒,你又……”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額頭上的汗順著下巴就滴到她手背上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這時候啊,他心裡滿是害怕和迷茫呢,就怕又失去身邊那些對自己重要的人。
“那你就想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別人的容器啊?”李彎彎也緊緊握住他的手,指甲都掐到他掌心的傷口裡去了,疼得他直倒吸涼氣,“陸城,我可從來就沒怕過疼。”
周川冷不丁地舉起了斷刃。
那刀身上映出石棺表面的星紋,這星紋正以能看得見的速度在變深呢,“沒時間了。”他的聲音就像是被石頭壓著的泉水似的,“林清瑤,你能算出共鳴需要的能量臨界值不?”
林清瑤的銀繩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她猛地一抬頭,額頭上的汗就滴到符文陣列上了,“反噬要來了——”
話還沒說完呢,石棺就發出那種沉悶的轟鳴聲,就跟打雷似的,震得洞頂的小碎石直往下掉。
陸城感覺腳底下的符文陣列熱得發燙,就好像有好多細針在紮腳底似的,這刺痛讓他的身子都微微抖起來了。
李彎彎的手突然變得冰冰涼的,他一低頭,就看見她的指尖開始泛白,就好像所有的溫度都被抽走了一樣。
“李彎彎!”他大喊一聲,想抱她,結果被一道看不見的力牆給撞得往後退。
周川那把斷了刃的傢伙砍在力牆上的時候,火星子就“噌”地一下濺起來了;林清瑤撒出去的符紙滿世界亂飛,可剛碰到力牆,“唰”的一下就變成灰了。
石棺上的那些星紋開始轉起來了,就跟陸城胸口的印記互相呼應著。
陸城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在笑呢,還夾雜著數不清的嬰兒的尖叫聲,從各個方向往耳朵裡鑽,那聲音就跟惡魔嗷嗷叫似的,嚇得陸城心裡直發毛。
“現在,該還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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