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33章 深淵之下

失重感在五秒後戛然而止,那一瞬間,陸城只覺耳邊的風聲驟停,身體猛地一滯,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住。

陸城的鞋底擦過潮溼的巖面,那冰冷且滑膩的觸感順著腳底傳來,膝蓋微屈卸力時,鼻尖湧進更濃的腐朽甜腥——像被水泡爛的檀香,混著青苔的澀味,那股刺鼻的味道直鑽鼻腔,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他抬頭,目光所及,看見柳雪正抓著周川的短刀刀柄往下滑,周川另一隻手死死摳住晶巖凸起,那晶巖在他的指力下似乎都微微顫抖。

傷臂的血珠順著刀身往下淌,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血滴落在陸城腳邊,暈開暗紅的花。

“咳...這地兒比迷宮還邪乎。”柳雪落地後踉蹌兩步,扶著巖壁直喘氣,那急促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地方迴盪。

她的花布衫被劃開道口子,露出裡面洗得發白的秋衣,那劃破布料的“嘶啦”聲彷彿還在空氣中殘留。

陸城這才注意到四周——幽藍的晶體從巖壁裡鑽出來,有的像倒置的冰錐,有的盤成螺旋,每一道稜面都泛著冷光,那冷光如同一層寒霜,照得人面板生疼,把三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你看那些石頭,跟活的似的。”

周川用袖口擦了擦短刀,那布料摩擦刀刃的聲音清脆作響,刀尖挑起一塊碎石:“晶脈。”他的聲音比平時更沉,“這種含靈礦石只在古戰場附近出現,吸收過太多血煞氣。”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碎石滾落的脆響,那聲音像是某種危險的訊號,在黑暗中迴盪。

陸城立刻轉身,看見巖道拐角處站著個穿黑夾克的男生,帽簷壓得低低的,正盯著他掌心的雙鑰冷笑。

那冷笑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陰森。

“張銘?”柳雪先認了出來,“你怎麼也——”

“怎麼?我不能來?”張銘往前邁了一步,晶巖在他腳下發出細碎的爆裂聲,那聲音像是微小的炸彈在腳下炸開,“倒是你陸城,氣血考核吊車尾的廢物,也配拿鑰匙?”他的手指關節捏得發白,陸城這才發現他腰間別著柄短斧,斧刃上還沾著暗褐色的痕跡,那痕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我早說過,這破迷宮是給真正的武者開的,你這種靠系統作弊的——”

“張銘!”周川突然出聲,短刀橫在兩人中間,那金屬的寒光在幽暗中閃爍,傷臂的血珠濺在晶巖上,發出細微的“嗤”響。

他的傷臂還在滲血,但氣勢絲毫不弱,“裂縫裡的震動停了嗎?你沒聽見剛才那聲獸吼?”

張銘的冷笑僵在臉上。

陸城趁機觀察四周:巖道越往深處越窄,晶巖的幽藍逐漸變成詭譎的青灰,那青灰的顏色如同陰霾,籠罩著整個空間,空氣裡的腥氣更重了,那股腥氣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

他胸口的青銅鑰突然發燙,那滾燙的溫度彷彿要穿透掌心,燙得掌心發紅——系統任務的提示音在腦海裡炸響:【終焉之路進度+10%:接近核心區域】。

這讓他想起林秋白躍入裂縫前的眼神,那絲期待,或許就藏在這條路的盡頭。

“走。”陸城越過張銘,率先往巖道深處走。

他能感覺到背後灼人的視線,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巖道盡頭傳來了水聲,那潺潺的水聲像是一種神秘的召喚。

轉過最後一道晶巖彎道時,眾人同時頓住。

眼前是座巨大的地下湖,水面泛著青黑色,像被墨汁染過的鏡子,那青黑色的水面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湖面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帶著絲絲涼意,拂過臉頰。

湖中心浮著座孤島,島上立著座石砌祭壇,殘缺的浮雕爬滿青苔,隱約能看出是持劍的巨人與盤蛇搏鬥的圖案。

那浮雕上的紋路,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而最讓陸城頭皮發麻的是——湖面下有黑影在攢動,每道黑影都拖著細長的尾鰭,像放大了十倍的鱷魚。

幽鱷的體色與湖水顏色相近,它們靜靜地潛伏在水中,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晶巖不規則地分佈在湖底,似乎對幽鱷的行動有一定的限制,它們只能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

“有...有東西!”柳雪攥住陸城的衣袖,指甲幾乎掐進他胳膊裡,“剛才那道黑影擦過我腳邊,涼得跟冰塊似的!”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周川的短刀立刻出鞘,那金屬出鞘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他盯著湖面,瞳孔縮成細線:“是幽鱷,專吃活物的靈種。它們怕光,但這裡的晶巖...”他的話被一聲炸響打斷——離柳雪腳邊三米的水面突然炸開,一隻青灰色的怪物躍出,那巨大的衝擊力濺起高高的水花,尖牙上掛著黏膩的涎水,正對著柳雪的脖子咬下來!

“蹲下!”陸城猛推柳雪。

他的後背撞上晶巖,那堅硬的觸感讓他悶哼一聲,怪物的利爪擦著他肩膀劃過,在巖壁上抓出五道深痕,那刺耳的摩擦聲讓他的耳朵生疼。

周川的短刀幾乎同時刺進怪物眼睛,幽鱷發出刺耳的尖嘯,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甩尾掃向張銘——張銘的短斧迎上去,金屬交擊的火花濺了兩人一臉,那火花在黑暗中閃爍,如同流星劃過。

“小心後面!”柳雪的尖叫讓陸城轉身。

又一隻幽鱷從他左側的水裡竄出,他本能地翻滾,卻被巖面的晶稜劃破手背,那尖銳的刺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血腥味剛散開,第三隻幽鱷已經鎖定了他,張開的嘴裡能看見潰爛的牙齦——這東西,根本不是活物。

“系統!”陸城在心裡低喝。

他能感覺到青銅鑰的熱度順著血管往上湧,視線突然變得清晰,連幽鱷鱗片上的黴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抓起腳邊的晶巖碎片,對準怪物的咽喉擲出——碎片穿透鱗片的瞬間,幽鱷的動作頓了頓。

就是這零點幾秒的空隙,陸城撲過去,雙手掐住它的下頜,藉著力道將其掀翻在巖灘上。

幽鱷在地上瘋狂甩尾,尾尖掃過柳雪的小腿,撕開一道血口,那撕裂布料和面板的聲音讓柳雪慘叫一聲。

柳雪咬著牙撿起塊石頭,狠狠砸向怪物的腦袋:“小陸子,它怕疼!”

戰鬥持續了七分鐘。

當最後一隻幽鱷癱軟在血泊中時,陸城的校服已經被劃得不成樣子,胳膊和大腿上全是抓痕,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有些站立不穩。

周川的傷臂又崩開了,血順著指尖滴進湖水,驚得殘餘的黑影紛紛逃竄,那血滴入湖水的“滴答”聲,彷彿是這場戰鬥的餘音。

張銘的黑夾克破了三個洞,短斧刃口捲了,正蹲在巖灘上喘氣,卻仍用戒備的眼神盯著陸城。

“島...島上。”柳雪指著湖心,聲音發顫。

祭壇上果然擺著兩把鑰匙:一把泛著暖黃的光,像被陽光曬過的琥珀,那柔和的光芒讓人感覺溫暖;另一把裹著黑霧,湊近了能聽見細碎的嗚咽聲,那嗚咽聲如同鬼魂的哭泣,讓人毛骨悚然。

周川抹了把臉上的血,走到陸城身邊:“古卷裡說過,核心祭壇的鑰匙分善惡。選善,則承傳承;選惡...”他沒說完,但陸城知道——張銘之前提的“系統作弊”,或許就和這把惡鑰有關。

陸城站在原地,目光在兩把鑰匙間遊移。

青銅鑰在他掌心發燙,銀碎片突然發出蜂鳴。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林秋白躍下裂縫前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在告訴他要堅持正義;父親病床上堆積如山的藥單,每一張都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渴望透過善鑰獲得傳承,來改變父親的病情;還有李彎彎嘲諷他時揚起的下巴,那輕蔑的表情如同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裡。

他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被人看不起,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證明自己,而善鑰代表著正義和希望,是他內心真正向往的。

然而,惡鑰似乎也有著巨大的誘惑,也許選擇惡鑰能讓他更快地強大起來,但那可能會讓他陷入無盡的黑暗。

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他的眼神逐漸堅定,最終,他伸出手,指尖觸到善鑰的瞬間,祭壇突然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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