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的手指剛碰到那有著神秘光澤的水晶,就像被冰錐扎進骨頭縫裡似的,一陣刺痛順著神經猛地躥上脊椎。
這刺痛又尖又鑽心,就好像好多特別小的針在神經上使勁扎一樣。
他的瞳孔一下子縮得跟針尖似的,喉嚨裡發出那種破碎的哼哼聲,在安靜的祭臺上,這聲音特別刺耳。
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跌跌撞撞地往後退,腳步亂得很,還帶起了地上的一些塵土。
“陸城!”李彎彎反應最快,她把銀牙咬得都沒了血色,嘴唇都有點發青了,想伸手去扶,可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
為啥呢?
因為這時候陸城的周圍冒出特別刺眼的金光,那金光就像燒得特別旺的火,熱得不得了,還特別晃眼,她的指尖都被燙得生疼,就跟被烙鐵烙了似的。
劇痛就像潮水一樣湧過來,這疼就像特別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不停地衝擊著他的意識。
陸城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就像有個小錘子在裡面不停地敲。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重疊還扭曲起來:先是祭臺那些古樸又粗糙的石磚,在他模模糊糊的視線裡,石磚的紋路變得彎彎曲曲的,就像一條條扭來扭去的蟒蛇;接著是像漫天星星似的符文,那些符文閃著奇怪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樣劃過;最後是一個被黑霧籠罩著的身影。
有個人穿著黑色的長袍子,這長袍在黑咕隆咚的地方被風一吹就飄起來了,還發出特別小的沙沙的動靜。
他手掌心裡託著一團金光在那轉啊轉的,這金光就跟活蹦亂跳的小魚似的,正把那光小心翼翼地往另一個年輕的身體的胸口上按呢。
嘿,您猜怎麼著,那個身體的模樣跟他自個兒簡直是一模一樣,一點差別都沒有。
“你可算是覺醒了啊,我的接班人。”趙無極的聲音傳過來,就跟生鏽的刀子在腦瓜子裡劃拉似的,聽著還帶著一種病懨懨的高興勁兒,在空氣裡飄來蕩去的。
那聲音又啞又幹巴,就好像是從老墳堆裡冒出來的一樣。
“不……”陸城的喉嚨裡擠出那種破碎的拒絕聲,聲音又小又抖。
他清楚地覺察到,那些一下子湧進腦袋裡的記憶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黑袍人對那些符文是咋擺弄的,對邪靈又知道多少,甚至對“接班人”這個身份有多期待,這些東西就像外來的東西一樣,在他的意識裡橫衝直撞的,把他的想法攪和得亂七八糟。
他緊緊地抓住胸口的衣服,那兒的金色符文正跟著水晶一塊兒共鳴呢,還把面板給燙著了,發出“滋滋”的聲音,在衣服上燙出黑乎乎的印子,一股難聞的燒焦味兒就在空氣裡散開了。
“力量控制不住啦!”林清瑤這一嗓子,就像一把尖銳又著急的劍,一下子就把這混亂給刺破了,就跟劃破黑夜天空的閃電似的。
她本來挺冷靜的臉,這時候全是冷汗了,額頭的汗珠就像亮晶晶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滾。
她的指尖搭在陸城手腕的脈門上,一個勁兒地抖,嘴裡說著:“這水晶的能量太猛了,正在把他的經脈給撕裂呢!要是再這麼下去啊——”
“先從祭臺這兒撤!”周川冷不丁地往前邁了一步,他手掌心裡聚起一股氣勁,一下子就把那些想纏住陸城的金光給震碎了,那氣勁還發出“噗噗”的動靜呢。
他說:“這個地方的空間本來就不踏實,這水晶的力量讓這兒變得更扭曲了!”說完,他扭頭看向李彎彎,那眼神就像剛在冰水裡泡過的刀鋒似的,又冷又堅定。
李彎彎咬著嘴唇就撲過去了,左手緊緊扣住陸城的後腰,右手貼在他的後背上,把自己的氣勁往他身體裡送,想讓他的經脈穩住。
陸城的身子沉得就像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腳在地上拖得直冒火星子,那火星子閃著微弱的光。
他額頭上的冷汗滴到李彎彎手背上,燙得李彎彎的手指直哆嗦,她嘴裡唸叨著:“陸城,你可得撐住啊,馬上就到村口了……”
他們順著彎彎曲曲的小道往前走,道路兩邊的樹在夜裡的風中“沙沙”地響,就好像在小聲嘀咕著有啥危險呢。
月光照在地上,那些斑斑駁駁的樹影隨著他們的腳步晃來晃去的。
老村長早就在山道邊的老槐樹下等著了,他手裡拿著旱菸杆,那煙桿墜得他手腕都覺得沉。
可等他的眼睛掃到陸城懷裡抱著的水晶時,手裡的煙桿“噹啷”一聲就掉到青石板上了,聲音又脆又響。
他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那手指乾瘦得跟枯枝似的,差點就戳到水晶上了,嘴裡大喊著:“作孽啊!作孽啊!你們咋把這玩意兒帶出來了呢?”
“村長?”林清瑤趕忙扶住差點摔倒的老人,問道,“這不是源石嗎?”
“源石?”老村長那渾濁的眼睛裡有了淚花,他那長滿老繭的手在水晶表面輕輕撫過,可指尖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立馬縮了回去,“這哪是什麼源石啊……這是鎖魂晶!五十年前邪靈到處搗亂的時候,上一代守護者可是用自己的命才把邪靈的殘念封在這玩意兒裡面的。這東西越亮,邪靈就越容易順著氣息找過來!”
老村長的話還沒說完呢,天邊就傳來了像布被撕裂一樣的聲音,那聲音又尖又刺耳,就好像天空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樣。
大家都抬頭看,藍色的天空上出現了像蜘蛛網一樣的黑色裂縫,那些裂縫就跟猙獰的傷疤似的,好多黑色的霧氣從裡面冒出來,霧氣帶著一股又冷又潮的感覺,慢慢地聚成了長著尖牙利爪的黑影。
它們的吼聲就像鋼針一樣刺進人的耳膜,聲音又尖又嚇人,李彎彎的匕首自己就彈出了刀鞘,刀身閃著寒光,周川的手指關節都捏得沒了血色,就連林清瑤畫符文的手都停住了。
陸城抬頭看著那些黑影,突然覺得胸口的符文熱得發燙,那熱度就好像要把他的胸膛給點著了似的。
那些黑影的氣息居然和他身體裡湧動的力量產生了共鳴,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獸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他膝蓋一下子就軟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可他呢,咬著牙又強撐著身體。
他能清楚地聽到那些黑影嗷嗷叫著,那叫聲裡還帶著狂喜呢,它們大喊著:“繼承者!”
“躲我後面去。”陸城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都不像他自己平時的聲音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抬頭,眼睛裡滿是和以前不一樣的那種堅定。
李彎彎想拽他一把,結果被他輕輕推開了。
這時候啊,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那股力量的走向,就好像有一條金色的河在血管裡嘩嘩地流著,還發出“汩汩”的聲音呢,就連疼的感覺都變得特別明顯。
最前面的黑影一下子就衝下來了,那爪子尖尖的,擦著陸城的臉就過去了,一下子就在他臉上劃了一道口子,血珠子順著臉就流下來了,那股鹹腥的味兒在他嘴裡散開了。
但是陸城沒躲,反而把胳膊張開了。
胸口的符文“唰”地一下就爆發出特別刺眼的金光,那金光就像洶湧的潮水似的,一下子就把那個黑影給震碎了,碎成了黑霧,黑霧在空氣裡散開來,還帶著一股特別刺鼻的腐臭味兒。
老村長的銅鈴在後面響起來了,鈴聲又清脆又響亮。
林清瑤的符文陣也開始轉起來了,符文一閃一閃地發著奇怪的光。
周川的氣勁聚成了一個屏障,屏障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李彎彎的匕首也閃著寒光。
可是陸城的眼睛一直盯著天空中不斷冒出來的黑影,這一回啊,他可不會再被命運擺佈了。
不管這力量是個禍害還是個寶貝,他都得自己攥在手裡,護住該護著的人。
那黑影嗷嗷叫著,離得更近了。
陸城能覺察到身體裡的力量像開鍋了似的,咕嚕咕嚕直翻騰,就跟滾燙的岩漿在身體裡打滾兒似的。
他使勁兒吸了口氣,把嗓子眼兒那兒的血腥味兒給壓下去,拳頭攥得緊緊的。
有金光從他手指頭縫兒裡冒出來,在地上投下老大一個影子。
嘿,你猜怎麼著,那影子的模樣,跟他記憶裡那個穿黑袍的人的影子,一下子就重合了那麼一小下子。
“來呀。”他低聲吼了一句,那聲音裡透著一股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的犀利勁兒,“我倒要瞅瞅,這個所謂的‘繼承者’,到底能折騰出個啥樣兒來。”
陸城的手指頭尖兒剛碰到水晶的時候,順著脊樑骨往上躥的那股刺痛還沒消失呢,這時候身體裡翻江倒海的金色能量可比那刺痛還讓人難受,就像火燒火燎的大火,烤得他渾身不得勁兒。
他清楚地感覺到,血管裡流的已經不是熱乎的血了,而是像液態的岩漿。
渾身上下的肉啊,就跟在嗷嗷叫似的。
可是當他一抬頭,看見李彎彎因為擔心手指頭尖兒都變白了,周川的下巴都繃緊了,林清瑤緊緊抓著符文紙,那些個疼啊,一下子就好像有了個實實在在的模樣,就像是必須咬碎了嚥下去的鋼釘子。
“試著把能量引到符文裡去!”林清瑤的聲音衝破黑影的尖嘯聲,傳進他耳朵裡。
她的聲音又堅定又著急,眼神裡還透著那麼一絲緊張。
她額角那幾縷垂落的碎髮,被金光一照,就跟染成了蜜色似的。
她手指尖拿著符文筆,在空氣裡划動,帶出幽藍幽藍的軌跡,嘴裡還說著:“我在你胸口的符文裡留了引靈陣呢!”
陸城聽了,瞳孔一下子就縮了縮。
他早就該猜到的呀。
那天在校長室的時候,林清瑤說要給他“加固符文防禦”,那筆尖在他鎖骨的地方多勾了三筆螺旋紋呢。
這時候啊,那些紋路正隨著水晶的共鳴,泛起銀色的光芒,就像一張已經張開了的大網,就等著承接他身體裡那股好像要炸裂開的力量。
“不行啊!”李彎彎一下子就撲了過來,那指甲都差點掐進他胳膊的肉裡去了,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恐和擔憂的神色,“你看你脈搏亂成啥樣了,再往裡面輸能量的話,你會爆體而亡的啊!”她的氣勁還在不停地朝著他的後心輸送呢,可是一碰到他的面板,瞬間就被蒸發成了白色的霧氣。
“我見過我爸用源石療傷的時候,他透支生命力的時候眼睛就會變成灰色。陸城啊,你眼尾都已經開始泛灰了啊!”
這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澆了下來。
陸城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左眼,他感覺眼尾的面板確實在發燙呢,也不知道鏡子裡的自己現在是個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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