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皺緊眉頭,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陳烈道:“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虎頭山上的匪。”
虎頭山?
王生陷入沉思,片刻後,這才慢慢開口道。
“你說的這個虎頭山山匪,我倒也略知一二。”
“當年我這二十幾個兄弟上山,與他們發生了點衝突,好在沒有人受傷。”
“聽說這些年來,不知他們得了什麼大造化,他們這個寨子中,接連出現了好幾位武者,看著就有些不正常……”
說著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陳烈,凝聲道。
“烈哥兒,這群人背後,有官府的勢力?”
陳烈果斷搖頭:“沒有。”
王生笑呵呵道:“烈哥兒,你休要騙我,這其中肯定有官府參與。”
“不然的話,他們在虎頭山盤踞這麼多年,官府早就將他們給清繳了,不至於留到現在。”
“不過你放心,你我是兄弟,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那二幾個漢子,隨時都會聽你調遣。”
聽到這番話,陳烈暗道一聲穩了。
有了這二十多個漢子的幫助,那虎頭山就算舉寨入侵,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錢。
“行了烈哥兒,時辰不早了,先找個地兒休息吧。”
“今晚上,那些山匪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陳烈站起身來,微微搖頭道。
“我先回去一趟,把那幾個山賊埋了再說,不然明天又得生出不少禍端。”
王生微微點頭,還是烈哥兒想得細。
陳烈轉身就走,七拐八拐,不知覺已經來到了小破屋中。
將幾個賊人扛起來,根本沒埋,就丟到了嶺上。
用不了多久,嶺子中的野獸,會將他們的屍體吃得一乾二淨。
至於匕首鋼刀鐵棍什麼的,則被陳烈搜了個乾淨。
除此之外,還搜出了大概三兩銀子。
對於這幾個嘍囉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鉅款了。
“他孃的,幾個嘍囉都有三兩銀子,那若是打上虎頭山,豈不是能搜出至少上百兩出來?”
陳烈心中微動。
自己打了那麼多獵物,也就換來三十多兩,跟這虎頭山的財富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想到這兒,他想殺那些山賊的心思,就愈發迫切起來了。
收拾了一番之後,他又將之前打鑄的傢俱給扛起來,才重新回到王生家中,在柴房湊合了一宿。
……
“咯咯咯……”
清晨,那隻母野雞居然也學著公雞一般,高聲打鳴。
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
陳烈從柴房起來,隱隱間,聽到了王生的聲音。
“漢子們,你們回來了,本來咱今天是要給烈哥兒蓋房子的,可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虎頭山上的山匪,打到烈哥兒家裡來了!”
“還好烈哥兒有手段,當場殺了那群賊人,否則後果想都不敢想!”
“烈哥兒對你們如何,想必你們也都看在眼裡,如今他受了欺負,那這虎頭山的匪……”
聲音落下,眾多漢子早已氣憤填膺,紛紛大聲叫罵。
“他孃的,老子早就看虎頭山的那群匪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囂張跋扈,欺壓鄰里,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他們真是找死,敢惹到烈哥兒頭上來了,不收拾他們一番,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清河縣一霸!”
“沒說的,王生哥,您說怎麼辦,我們全聽您的吩咐!”
“還能怎麼辦?只有殺!宰了這群畜生!”
“是極!只要王生哥一聲令下,我就將那些潛藏的甲冑兵刃取出來,會一會兒這些山賊!”
一番話說出,陳烈走了過來,眾多漢子頓時眼前一亮。
“烈哥兒,您的事我們聽說了,誰要敢惹您,我們就幹誰!”
“就是這個理!”
王生轉過頭,朝著陳烈點點頭道。
“烈哥兒,你也聽見了。”
陳烈想了想道:“兄弟們一片好心,只是我有些擔心,若是對上那虎頭山的山匪,難免會有一些傷亡,這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虎頭山中,還有幾個武者身份的山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聽到這話,那二十多個漢子頓時笑了,就連王生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烈哥兒,這點你儘管放心。”
“別看他們表面上沒什麼實力,甚至都沒有一個武者。”
“但其實,他們暗地裡藏的都有各類甲冑,再加上各種戰陣之術,殺上虎頭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此話當真?
陳烈看向王生的眼神,思索片刻,頓時明白過來了。
就算虎頭山的寨子中有武者的存在,但畢竟還沒有脫離普通人的範疇。
再加上那一群散兵遊勇,在全副武裝的精銳面前,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如此一來,天時地利人和,盡在他陳烈之手。
“看來等蓋好了房子,耕好了地,這虎頭山的匪,也是不得不剿了!”
陳烈心中暗自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