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話落,他竟是頭也不回的帶著桑文徑直離開。
身後,明長恩暴怒。
“你這逆子要幹什麼?”
“你若是敢走出這個門,就不要怪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聞言,明晟腳步微頓,轉過頭看向明長恩。
見狀,明長恩帶著幾分傲然和施捨的語氣道:“你現在跪下認錯,只要得了你母親的原諒,我還可以是你的父親。”
一旁,薛梅語氣中帶著幾分刺耳的銳利。
“這小畜生心中除了柳若雪那個賤人,何曾將你我當過他的爹孃?”
“不知禮數,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就算是跪下認錯,我也不可能原諒這個小畜生!”
“呵。”明晟輕笑一聲,看也不看薛梅,只是看著明長恩:“父親大人方才所言可是當真?”
明長恩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自然當真,我們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即便你走上歧途,只要及時悔改,為父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我說的可不是這句話。”明晟輕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故作惋惜的表情道:“既然父親大人說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也罷,都聽父親大人的便是。”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帶著桑文快步離去。
竟沒有半分的猶疑。
看著明晟離開,明長恩一時愣在了原地。
他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
一旁,被明晟這無視輕蔑的姿態氣的血氣上湧的薛梅已經繃不住了。
“這小雜碎,小畜生,我……”
罵著罵著,她忽然捂著肚子,痛的忍不住尖叫起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她下身傳來。
她竟是忽的暈了過去。
這一幕嚇壞了明長恩。
“快來人,快,快去換府醫過來,夫人出事了!”
一時間,整個小院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剛走出院子的明晟聽到這番動靜搖頭不語。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他方才已經從明長恩和薛梅的身上驗證了之前的猜測。
明長恩的確是脾腎兩虛,腎精虧損的症狀。
估計與他這麼些年時常流連青樓不無關係。
至於那薛梅。
不出意外,此刻她肚中的孩子情況只怕不妙。
已經完全影響到了母體的身體健康。
這種情況下,薛梅竟還敢這般動氣。
當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不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這人最是看不得旁人受苦。
不如,早些送其解脫。
說不得,還是一樁功德。
略微沉吟,他便有了決定。
就定在鄉試放榜那日吧。
有些事,是該畫一個句號了。
遠遠的,他看到薛府醫的身影匆匆經過熙福園進了三房院子,嘴角不由輕輕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