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肅然拱手道:“任憑主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他這個人性子執拗,一旦認定,便不會回頭。
在明家這些年,也就明晟讓他生了投靠之心。
即便還需要明晟束髮禮之後,他才能夠真正從族中調走,但當明晟應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將對方視作了自己的主子。
從此一生,再無二心。
他自然看得出明晟對他仍有幾分防備。
但瞭解過明晟過去的他,十分理解這一點。
若沒有了這份防備心,輕易取信於人。
他倒是要考慮自己的投靠究竟值不值得了。
他相信一句話,日久見人心。
忠誠與否,自有行動來證明。
這一刻,看著韓石誠摯的雙眼,明晟心中也頗有幾分觸動。
沉默片刻,他笑道:“刀山火海倒也不必,不過我卻有些事情要交給韓叔來做。”
他帶著韓石去了幽月居,將之前薛梅賠給他的兩家鋪子契書取了出來。
“我如今年紀尚輕,家母也不便露面,這鋪子到手一月有餘,還未曾接手,便交給韓叔幫著打理一二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百兩銀票。
“這些銀子韓叔也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這兩間鋪子畢竟出自薛梅手上,只怕不會輕易過手給他。
他本打算再等等。
但如今韓石來投,此事便正好可以交給他去辦。
正好也可以多看看。
韓石沒有推拒。
他很清楚,此事算是一次簡單的試探,也算是投名狀,更是決定了他未來是不是隻能單純當個護衛。
他知道,自家主子雖然年紀尚輕,但卻心有溝壑。
怕是容不下草包。
他當即承諾道:“主子放心,卑下必定將此事辦妥。”
明晟頷首:“去做事吧。”
……
兩日後。
明晟將剛達到九點的玄機盡數加在了四書五經上。
一瞬間,四書五經的級別便從初窺門徑化作了駕輕就熟。
同時,他腦海中也多出了海量的資訊。
彷彿有無數先賢在過去為他授課。
將四書五經的諸般含義典故講得透徹之極。
這一刻,他甚至認為,以他如今在四書五經的造詣,甚至足以入京都參加春闈會試。
就更不必說兩個月之後的院試了。
即便是八月份的鄉試只怕也難不住他。
不得不說,這靈機果然玄妙至極。
不過,四書五經到了駕輕就熟的級別,若是想要繼續提升,便也需要足足一百點靈機。
但目前來看,僅僅只是想要參加科舉的話,此等造詣便已經足夠。
當日,韓石帶著幾本冊子和一個盒子登門拜見。
二人坐在院內,韓石語氣沉穩,不驕不躁。
“冊中所載分別是茶莊和玉石鋪子的賬目及人員資訊。”
“之前兩家鋪子的掌櫃已經被我換下,賬目也是另找人專門重新核對。”
說著,他將那盒子開啟,露出了其中的銀票。
“這是兩家鋪子的前任掌櫃貪墨所得,共計八百七十三兩,二人已經被我扭送官府法辦。”
“除此之外,這兩個鋪子每月都會有人將當月賬目和盈利送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