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對謝澹明破口大罵,謝澹明卻只是笑,他勾起唇角,就連眼裡都是笑意。
宋簡書在一旁默默道:“笑得跟傻狗似的。”
謝澹明不愧是耳聰目明,宋簡書話音剛落,他便轉頭看向宋簡書。
氣的導演捂住心口:“長得是好看,性格太爛!斯黛拉配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也許之前大家只覺得兩個人有些曖昧,但是看剛才謝澹明那奮不顧身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來,斯黛拉在謝澹明心裡的分量。
導演心疼的回看自己的膠捲,好在剛才謝澹明衝進鏡頭的時候情節已經到了尾聲,所以這場戲的損失並不大。
只需要宋簡書再補拍一下最後的墜海鏡頭就是。
補拍最後一個鏡頭的時候,導演讓場務看準了身強力壯的謝澹明,免得他又一個激動衝進鏡頭裡,到時候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好在謝澹明雖然反應很大,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讓場務把他掀翻,扔到片場外面去。
拍攝完畢,特蕾莎已經借了片場的電話跟埃洛克特告狀了。
但埃洛克特也奈何不了謝澹明,兜兜轉轉,又將告狀的話告到宋簡書這邊。
宋簡書頭疼無比,只好背地裡偷偷數落謝澹明:“你怎麼回事,以前你都不會這樣的,怎麼學的和玄稷一樣沒臉沒皮又衝動?”
謝澹明此時已經上了車,在整理宋簡書的物品,聽聞此言,他耐人尋味道:“你又怎麼知道我現在就不是玄稷?”
他撐著下巴:“你不是一向能夠清楚的分辨我們嗎?”
車子緩緩啟動,宋簡書卻猛地看向謝澹明:“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澹明露出一個和玄稷一般無二的笑容:“我現在這樣,你真的分得清我是謝澹明還是玄稷嗎?”
宋簡書怔住了,她沒有再回答謝澹明的話,在回到卡薩羅薩的一路上,她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特蕾莎把她的東西安置好,又安慰了宋簡書幾句,宋簡書才像是回魂了似的和特蕾莎說了幾句。
等房間裡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謝澹明和宋簡書兩個人時,宋簡書才猶猶豫豫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玄稷已經不存在了嗎?和你……和你已經是一個人了?”
謝澹明微微一笑,忽然前傾身體,在宋簡書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宋簡書慌張的摸著自己的臉:“你幹什麼!”
這下她是確定了,對面這個人分明就繼承了玄稷惡劣的性格,可是她看著謝澹明鐵灰色的雙眸,玄稷並沒有出來啊?
謝澹明惡劣的笑道:“宋宋,這是懲罰,你怎麼可以對一個男人如此沒有戒心?”
宋簡書下意識的回嘴道:“可你又不是外人,我對你要有什麼戒心?”
謝澹明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我是一個男人,你要把我看作一個男人。”
宋簡書莫名其妙:“你不是男人?難道你是太監?”
謝澹明輕笑一聲,再度緩緩靠近宋簡書,伸手挑起宋簡書的下巴:“我想你……”
宋簡書“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也打斷了他的話:“你和玄稷融為一體了?不然怎麼學的這麼孟浪?”
謝澹明像是突然回神似的,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昏迷了這好些天,你又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我體內的煞氣算是完全壓下去了,就是會像剛才那樣,玄稷的性格我還控制不好,時不時就要跑出來……”
“那就控制好你的手腳,別老對我動手動腳的!”
宋簡書裝作不在意的起身進了廚房,直到進了廚房,她才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壓住了騰昇而起的熱意。
真是……真是……
宋簡書咬著嘴唇,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流理臺上畫著圈圈。
“你這是在做什麼?”宋簡書還沒把自己的情緒完全壓下去,謝澹明又進了廚房,他戲謔的戳了戳宋簡書的臉蛋,“別咬嘴唇,在咬下去都要咬破了。”
宋簡書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消停點?就不能……就不能等我害羞完……?”
“那可不行!”
謝澹明伸手掐住宋簡書的腰,輕而易舉的把她翻了個身,將她抱坐在流理臺上。
宋簡書不自覺的身體向後仰,謝澹明趁虛而入,雙手抵在她兩側,站在她身前,兩個人的距離幾乎近道沒有縫隙。
謝澹明靠近宋簡書,輕聲道:“等你把情緒壓下去了,再勾起來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你對我真的沒有意思?”謝澹明玩味道,“可我對你有,宋宋,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心儀之人,不如考慮一下我?”
宋簡書試著推了推他,沒推動,謝澹明跟個銅牆鐵壁似的架在她身前:“不考慮!你滾開!”
“不行,你答應我考慮一下,不然……我就要強吻你了。”
宋簡書推他的手驟然揪住他的衣襟,色厲內荏道:“你敢?你……你怎麼變得這樣登徒子,你……你能不能正常點?”
看宋簡書慌亂又羞怯的模樣,謝澹明忽然笑了笑:“好了,不逗你玩了。”
他雙手捧起宋簡書的臉:“之前讓你做誘餌的事情,是我混賬,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這件事翻篇,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突然這樣溫柔,宋簡書心裡又小鹿亂撞起來,她躲閃著謝澹明認真的眼神:“我……我考慮一下。”
謝澹明緩緩靠近宋簡書,一雙鐵灰色的眼瞳裡盛滿笑意,宋簡書本就痴迷於他的顏色,此時看他靠近,連理智都思考不能。
就在四片柔軟準備靠在一起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宋簡書立刻回過神:“有人來了。”
謝澹明掩去眼底的懊惱,雙手掐著宋簡書的腰把她放到地上,又撫平她衣服上的褶皺才道:“我去開門。”
宋簡書點了點頭,在廚房裡拿出食材,準備做晚飯。
謝澹明前去開門,門外站著是幾個高大的男人,為首的卻是一個面容嚴肅英俊、體態板正,黑色頭髮伴著絲絲斑白的男人。
他雙手背在背後,眼神銳利的看著謝澹明:“艾德里安,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謝澹明意外道:“費利安舅舅,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