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她去參加婚禮,婚禮的新娘最終卻殺掉了新郎全家又自殺。
女主角幸運地在這場混亂的宴會中救了港督的夫人,因此雞犬升天。
那位殺了新郎的新娘就叫梁美玲。
她能力很強,身手很好,卻被迷姦又被殺害全家,新郎就是罪魁禍首。
宋簡書記得,在最後警察調查的時候,曾經說過她有一段當過貼身保鏢的經歷。
難道就是這位?
“謝太?”宋簡書出神的有些久了,讓梁美玲有些忐忑,“您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
“啊?沒有沒有。”
宋簡書疊聲否認。
她想到之前有一次認錯人的經歷。
小心地打聽道:“我聽說你以前是警察,還是學的家傳的詠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梁美玲爽快地承認,“不過我家經營不善,武館已經關門了,只得出來做保鏢找口飯吃。”
家有武館、習得詠春、當過警察、現在還在做保鏢。每一個特徵都對上了。
居然真是那個文裡的梁美玲。
但……但謝澹明在書裡並沒有出現過。
她是否是在做謝澹明的保鏢時遭遇了痛苦的事,宋簡書也不得而知。
但她有別的辦法。
宋簡書假作好奇:“你家裡有武館?你是武館的唯一傳人?沒有別人?”
梁美玲對自己家裡的情況並不設防:“我是我阿爸的獨生女,但不算是唯一傳人。”
“我還有幾個師兄弟,我阿爸帶著他們在做龍虎武師。”
“等攢夠了錢,我們還要重開武館的。”
龍虎武師指的就是現在香江武打電影的武指。
70年代是香江電影的黃金時代,做武指雖然很危險,但是薪水很高。
做多幾年,不僅能重開他們的武館,還能攢下不少積蓄。
宋簡書聽得眼睛一亮。
梁美玲身手這麼好卻還被迷姦,最後對她好的父親和師兄師弟都被殺害,就是因為出了內鬼。
現在看她毫無芥蒂地提起師兄弟,就說明那個內鬼還沒來得及下手。
她得想個辦法提醒一下樑美玲。
宋簡書笑道:“你這樣漂亮,又有功夫,怎麼不去做武打女星?”
“現在武打女星很稀缺的,等你成了名,不僅可以重開武館,還不愁生源了。”
梁美玲見宋簡書是真好奇,便坐下來同她道:“我阿爸說,現在電影公司都是幫派在控制。”
“他護不住我,所以不讓我去做。”
宋簡書循循善誘道:“都在幫派的控制下……那你的師兄弟會不會被欺負?”
“我看你很年輕,你的師兄弟年紀肯定也不大吧。”
宋簡書把陳金嬌的故事改了改:“我有個朋友的哥哥和你年紀差不多。”
“就是被幫派的人威逼利誘去借了貴利,還不敢和家裡說,差點被逼把妹妹賣了去做舞女。”
她提醒道:“我怕你的師兄弟年紀還輕,被騙被欺負了也不敢說。”
“到時候走上極端就不好了。”
隨著宋簡書的講述,梁美玲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她知道這並非不可能。
相比宋簡書,梁美玲更瞭解香江武行。
很多龍虎武師有了錢就去嫖去賭。
她阿爸是個正派人,手底下的師兄弟絕對不允許沾這些。
所以他們梁家班在武行總是格格不入。
說不上被欺負,也總是要被人陰陽怪氣幾句。
她有個師弟性子懦弱又沒主見,聽阿爸說,他最近總是早出晚歸。
問他去幹什麼也不說。
她還是找機會讓人帶信回去提醒一下阿爸。
梁美玲和宋簡書正閒聊間,病房的門鈴響了起來。
Lucy把門開啟,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伊莎貝拉老師。
宋簡書帶著謝景行上前迎接:“伊莎貝拉老師,您來了。”
伊莎貝拉老師今天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穿著職業套裝,而是穿了一條波點裙,外罩同色系的小外套,手上拿著一個精緻的小包。
耀眼的金髮披散下來,雪白的珍珠在她白皙的耳垂上熠熠生輝。
她用手勢示意了一下,身後的穿著燕尾服的英俊管家便將教材放在了病房的桌上。
伊莎貝拉老師坐在桌邊:“你的病還好嗎?”
宋簡書道:“已經退燒了,完全可以開始學習了。”
伊莎貝拉老師眼底閃過一絲讚揚:“我很高興你主動聯絡我過來授課,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謝景行擔心地拉住宋簡書的衣角。
她才剛退燒,這樣撐得住嗎?
宋簡書安撫地摸了摸謝景行白嫩的臉頰。
謝景行見她並不為難,便乖乖地去隔壁房間玩了,只是門始終開著一條縫隙,讓謝景行能看到宋簡書。
等上完課,宋簡書又向梁美玲提出一個請求:“Mary,你是武行出身,應該會用槍吧?”
她拿出謝澹明送給她的那把秀氣的左輪手槍:“你可以教我怎麼用這把手槍嗎?”
梁美玲爽快答應:“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我需要申請使用謝生的私人靶場。”
這沒什麼問題,謝澹明爽快地準允了。
宋簡書便過上了醫院——靶場兩點一線的日子。
靶場在新界的郊區,離聖瑪麗安醫院很遠。
半山別墅和太平山別墅其實也配備有小型射擊場,但為了安全,宋簡書只能往返於新界和醫院之間。
因此她練習的時間並不多,宋簡書練了半個多月,才勉強能夠打中移動靶。
這一場肅清活動也持續了半個多月。
直到今天,宋簡書才被允許和外界聯絡。
她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李經理。
同時心裡暗暗祈禱,她不在的這半個月,陳金嬌千萬不要出事。
接到電話的一開始,李經理還很公事公辦,直到聽出了宋簡書的聲音,他才興奮道:“宋小姐!您知道您的本金翻了多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