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心頭猛的一顫,指尖幾乎掐進掌心,衝著季寧萱嚷道:“三姑娘,你想做什麼?”
被周茹母女打壓這麼些年,如今有了出頭的機會,季寧萱豈肯放過這個將她踩下去的機會。
默默的瞥了眼一臉雲淡風輕的葉綰姝,她已然看出長姐回府是要為秦姨娘、寧悅母女復仇,更是要為她母親雪恥。
橫豎這些事情與自己和小娘無關,她得同長姐一道除去周姨娘,如此,等到長姐嫁人後,整座府邸還不得由著她和小娘做主。
“阿爹可還記得秦姨娘去年為您懷的那對雙生子?”
季寧萱緩緩跪下身去,背脊挺得筆直:“那日周姨娘請來醫師為秦姨娘診脈,得知秦姨娘為您懷了兒子,她便指使劉媽媽陷害秦姨娘,讓您失去了唯一的兩個兒子。”
周茹勃然大怒,狠狠將她推倒在地:“你個賤貨,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胡謅了?”
季寧萱半點不懼:“我是不是胡謅,阿爹只需一問便知。”
見季淵臉色已陰沉得可怕,周茹連忙道:“老爺,你可千萬別聽三姑娘胡說八道。”
季淵沒理會她,如今對她已然沒了信任,冷眼掃視眾人,目光緩緩落停在劉媽媽身上。
“廷封,給我狠狠的打,她若敢有一個字隱瞞,就給我立刻打死她。”
一聲令下,廷封招來兩名小廝迅速將劉媽媽按倒在地,碗口粗的棍子便往她身上招呼。
“老爺,老奴冤枉啊.”
劉媽媽剛喊出口,沉悶的棍子已連番的狠狠打在了她身上,每一棍下去都讓周茹和身邊之人心驚肉跳。
劉媽媽強忍著疼痛將視線轉向周茹,卻被她一個狠厲的眼神嚇得咬緊了牙關。
這一切皆被葉綰姝看在眼裡,她幽冷的笑道:“周姨娘當真是御人有術,你能堵得住劉媽媽一人的口,我倒不信滿院的下人還能被你驅使。”
話落,鳳眸狠毒的掃向眾人,小廝們嚇得面色鐵青的紛紛跪倒在地,眼看著劉媽媽被打得嚥了氣,只得硬著頭皮指認周茹和她的惡行。
不僅承認周茹陷害秦姨娘孩子的事,連那夜安排人想對大姑娘不利的事也一併道了出來。
季淵直接氣笑了,搶過廷封手中的棍子,顫抖著身子望向周茹:“他們所言,你可認?”
周茹冷哼一聲:“老爺明知這一切都是大姑娘從中作祟,卻還偏聽偏信,將劉媽媽屈打成招,妾身有什麼好狡辯的。”
“事到如今,你還敢攀扯綰綰?”
季淵怒不可遏,叫廷封將周茹綁在春凳上,再看她時已是心如死灰。
“我這些年對你推心置腹,從不曾薄待過你們母女二人,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他聲音顫抖的吼道。
“妾身不過都是跟老爺學來的,這一切都是老爺教會妾身的。”
滿腹幽怨的瞪了眼葉綰姝,周茹失聲大笑起來。
“大姑娘還不知道你父親為何這麼多年一直偏愛於我吧?那是因為他自卑,他靠著葉家靠著喝你母親的血走到如今這地位,每次看到你母親,都會讓他想起討好你外祖一家不堪的過往,只有在我身上才能讓他感受到男人的自尊。”
“你還敢胡說八道。”
心中不願道出之事就這樣被她赤裸裸說出來,季淵氣得狠狠一棍子打在周茹背上,周茹直接暈了過去。
季淵惱羞成怒的讓人將她潑醒,拎起帶血的刑棍厲喝道:“你今日若不親口承認所犯惡行,我就親自打死你。”
“打死我不正好讓老爺如願了?”
自知季淵是徹底厭棄了自己,周茹突然癲狂大笑起來。
“老爺當年跪在葉家門前求娶那賤人的下賤模樣,可比妾身現在狼狽多了,妾身倒是很爺每次面對我的時候,是否還會想起自己是怎麼搖尾乞憐爬到今天的?”
“你給我住嘴。”
季淵氣得怒火中燒,狠狠一棍子再次打了下去,刑棍裹著風聲砸下,周茹仍是一個勁的瘋狂大笑。
見此情景,葉綰姝閉了閉眼,將秦楚霖冰涼小手攏在手心,叫人推著棺槨頭也不回的朝院外行去,身後沉悶的棍棒聲漸次零落,不斷傳來。
周茹也不求饒,血紅的雙目浸染著淚水,緊緊盯著葉綰姝離去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小賤人,你別得意,我的溪兒如今已入祁王府,她將來一定會比你風光體面。”
葉綰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倒是很期待季寧溪入了祁王府能有翻雲覆雨的本事。
只可惜,那希望實在渺茫。
如今,母親所受的恥辱,秦姨娘和寧悅母女的冤屈皆已得報,葉綰姝對季家再無半點留戀,終於可以安心前往越州。
邁著沉穩的步子一直走到府門前,季淵忽然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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