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是下和村人,是施家村人花錢僱我們上山燒茶樹!”“大人,草民……”
後面幾乎是一樣的話。
“你們可知誣告他人,本縣可杖責五十?”高縣令聽後冷聲威脅。
幾個人並沒有聽懂,紛紛喊冤,包括他們身後的人都跟著一起,異口同聲說他們沒有誣告,甚至七嘴八舌將是何人僱傭,拿到多少銀錢,銀錢藏在何處,都說得一清二楚。
高縣令聽得額頭青筋直跳,惱怒地一拍驚堂木:“都住嘴!”
“大人,此事還望大人還民女一個公道,涉事之地並非歙縣一地,若大人認為此案複雜難審,民女便前往太平縣尋求齊縣令明斷。”
這麼好的踩高縣令時機,齊縣令怎麼會放過?高縣令看向有恃無恐的商梓姝,眼神藏著兇光:“來人,傳施二川。”
施二川就是他們供出來,僱他們上山看守茶樹和燒燬茶樹的人。
“大人,此茶樹並非這幾地有,昨夜民女派人分頭山上,民女自家發現之地未遭毒手,唯有施家尋到的幾處擒到人,這難道不可疑?”商梓姝認定就是施厚瓊指使。
“本縣自有明斷,商氏女你是苦主,做不得本縣的主!”高縣令一字一頓警告商梓姝。
“是民女冒犯,望大人海涵。”商梓姝謹記商名姝叮囑,不可逞一時嘴快,公堂上是高縣令的地盤,他有心要處置她,輕易能找到機會。
儘管她願意吃點苦,換來高縣令更大的跟頭,但妹妹肯定會生氣。
商名姝最厭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
當日引施清玉對施廣博下手,商名姝可以晚點亮出底牌,那日若商名姝或者商梓姝先捱了板子,施厚瓊的誣告將會受更多的苦,哪怕高縣令再偏袒也不成,但商名姝不允許。
商梓姝的收斂讓高縣令更不悅,他有心挑錯處,也無從下手。
施二川被帶到公堂還有些惺忪,他昨夜與好兄弟吃了幾杯酒,只是淺酌幾杯,以他的酒量,這幾杯酒不過是開胃菜,昨夜卻睡得很沉,又不似醉酒的沉。
“施二川,本縣問你,你可曾僱這些人昨夜上山燒茶樹?”高縣令問。
施二川朦朦朧朧:“大人,他們胡說,草民只奉管事的命僱他們上山看守茶樹,昨夜草民與兄弟吃酒,怎會去僱他們燒茶樹?”
施二川推得一乾二淨,早就被商梓姝挑撥的村民紛紛眼睛充血,就連偏袒施家的施家村人都心寒。
村民一口咬定是他,互相作證,連時間都供出來,高縣令派人傳與他吃酒的人,證實吃酒在村民之前,施二川一口咬定自己吃完酒回家歇息,但沒有人證。
根據村民的供詞,和幾個村的距離,完全是他吃酒後一個個村去僱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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