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禾穗急匆匆尋來,“外面的人報,二娘子和大郎君被陳氏族人綁到陳氏宗祠去了。”
自從定親後,商名姝就很少能見到商梓姝,陳澈總能把商梓姝給約出去,帶她去看自己的酒坊,分享自己的秘密。
商梓姝不是沒有邀請商名姝,商名姝卻不想摻和這二人互相瞭解彼此的機會。
就在他們準備過兩日啟程回家,竟然發生這等事。
她立時帶著禾穗出門,在門口遇上同樣得到信的小虞氏,母女二人一道前往。
“姨母別擔心,二姐不是個莽撞的人。”商名姝安撫小虞氏。
商梓姝是個粗中帶細的人,商名姝對這個二姐有信心。
“我不憂心,你也別憂心。”小虞氏見過大風大浪,她只是有點生氣,不經過他們商家允許,就把他們商家的女娘子綁到陳家祠堂審問,“我已經派人去尋你爹。”
馬上要啟程歸家,商進樑又忙起來,許多要交代的事情需要交代妥當。
商名姝母女倆先一步趕到陳家祠堂,時下商賈鉅富,祠堂佔地不是半條街便是一條街,作為杭州城的最大茶商,陳氏的祠堂十分恢弘,佔據一條街。
遠遠就有族人把守,商名姝和小虞氏亮明身份,才得以被人帶到祠堂內。
她們到時,陳澈和商梓姝被繩索捆綁,陳澈被硬壓著跪在中間,商梓姝不屈服:“你們憑什麼要我跪?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你們算是東西?”
“放肆!”一位老者重重杵著柺棍,聲音洪亮,“你們二人合謀偷盜陳氏茶方,叛家滅祖,不知悔改!”
“好大的罪名。”小虞氏冷笑一聲,帶著商名姝入內,“陳族長,您是長輩,我敬你三分,可容不得你空口白牙汙衊我商家女娘子。你我皆是經營茶行,一個盜竊茶方的罪名,足以毀掉我香茗齋的聲譽。今日族長若拿不出證據使我心服口服,我必要上告衙門求個公道。”
“呵!商虞氏,你還敢上告衙門?該上告衙門的是我們!”
“正是,你們香茗齋好歹在江南頗負盛名,沒想到竟是行雞鳴狗盜之事!”
“該是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
“今日不給我交代,你們母女三人休想全須全尾離開!”
叫囂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商名姝眸光一厲,她一個旋身,快如鬼魅,寬大袖袍拂過威脅她們的人臉,抬手將要對商梓姝動手的人胳膊抓住,反手一擰,咔嚓一聲卸掉其胳膊。
“放肆,放肆!把她抓起來!”
不少護院和護衛一湧而上,都沒有近得了商名姝的身,就被商名姝給掀飛倒地,她掠到正中央的大缸前,一掌劈在水缸上。
砰的一聲,水缸炸裂,滿滿一缸的水嘩啦一下爆開,她早已縱身一躍,飄然落在祠堂正中間。
水漬濺了不少陳氏族人一身,唯獨商名姝半滴未沾。
她轉身一掠到陳族長面前,摁住陳族長的肩膀,將其死死摁在主位上。
“你……你要做什麼?”陳族長看著外面破碎的巨大水缸,聲音發顫。
“我這人最恨被人威脅。”商名姝聲音清冷,“我便站在族長身側,仔細聽一聽孰是孰非。”
“你快放開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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