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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上午，刑警大隊的人都在分頭打電話，聯絡的是透過徐通那些人要來的當年那些服裝老闆。
在鍾葵的提議下，每次問到一個疑似失聯的人名，就把名字寫在同一個白板上，隨著聯絡上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一個名字出現的頻次越來越高，逐漸斷崖式地領先了其他名字。
齊飛滿是血絲的雙眼盯著這個名字，喃喃念出了聲：“李央兒？”
吳珊秋捧著筆記本在一旁說道：“我們綜合了從那些服裝老闆口中撈來的資訊，這個李央兒是不少服裝老闆的客戶，經常來採購大宗的服裝，據說是做外貿的。她是服裝市場中的異類，一般從事這個行業的人文化程度並不高，但是李央兒是個例外，她是楠城大學的高材生，有人聽到過她用流利的英語和老外打電話。
的確，在二十七年前，這個李央兒就不再出現，目前問到至少有五個服裝老闆說收到了李央兒的定金，但是沒有來提貨。”
聽到這裡的時候，齊飛的思緒詭異地聯想到了別處——封永壽那個杜撰的故事裡，那個瘦小的神秘人下了骨灰罈子的訂單，卻沒有來提貨——也許封永壽在無意識中將自己知道的事雜糅在謊言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旁的吳珊秋還在講著：“至於李央兒沒有出現在失蹤人口的記錄的原因，我們也知道了，李央兒在失蹤前，曾經和幾個相熟的服裝老闆透露過，自己再賺一筆大的就打算出國了，所以她失聯後所有人都預設她移民了。
最搞笑的是，他們這些人自己瞎猜，還誤導李央兒的家人。說是後來的確有自稱李央兒的家人來服裝市場打聽過她的下落，他們竟然就說她出國了。
李央兒不是本地人，是白城的。我們已經通知白城警方，請他們協助聯絡李央兒的家人了。”
正說著，她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她開啟一看，立刻遞給了齊飛：“這是白城剛傳過來的李央兒的戶籍照。”
照片的女人一頭短髮，那是千禧年流行的女強人髮型。
一雙眼睛細細長長，眼梢上揚，加上瘦削的臉頰，這五官的感覺讓他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這感覺的出處在哪裡。
“嗯？狐眼瘦頰，精明算計勞心勞力，容易早夭。”鍾葵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把齊飛和吳珊秋嚇了一跳。
“靠，你怎麼做到穿高跟鞋走路還沒聲音的？”齊飛抱怨道。
鍾葵沒有回應他，而是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指著李央兒的照片：“這女的長相和黃大仙廟的那泥塑有五分相似呢，難怪封永壽說黃大仙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