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認真的。”沒想到鍾葵格外嚴肅,“冬十月初二,冰消瓦陷,大凶,正是他死的時刻。”鍾葵煞有介事地說道,“所以,我告訴了陳有為,他的願望肯定會實現,用朱銘恩這個人渣再賺一筆錢不過分哦。”她忽閃的眼中是讓人陌生的貪婪,真是一人千面捉摸不定的人呵。
齊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色看著鍾葵:“所以你是故意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應驗所謂的詛咒?你昨天晚上已經預感到朱銘恩會死?”
“不是預感,他肯定會死,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鍾葵忽然說。
齊飛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什麼方式?”他可從來沒有說漏過現場的詳情。
鍾葵看出了他的懷疑,立刻說道:“網上說,醫院的地下車庫傳來了一股濃烈的酒香,這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按照陳小靜的方式被處決了,沒猜錯吧?”
“除了你還有陳家人,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對朱銘恩做出這樣的事?”齊飛皺緊了眉頭說道。
“人各有命,是他的死期到了而已。”鍾葵無所謂地說道,拿起筷子往齊飛的碗裡夾了一塊海參,彷彿他越是拒絕,越要讓他就範。
“這是遼東的水鬼冒著生命危險下潛撈上來的,你得嚐嚐。”鍾葵說著。
“這種海參泡發最快也要一週,你很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齊飛警惕地說道。
“朱銘恩死了,你們當然會來。”鍾葵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很有趣,你們去了姓顧的那戶人家。”
“呵,這鎮上的事情還真是一點都逃不過你的視線,不讓你當鎮長真是可惜了。”
“我是大仙,得庇佑他們,總得訊息靈通點。”
齊飛一臉不相信她的樣子,但也拿她沒有辦法,苦笑了一下,說:“行,那麼我和你說,楊金翰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那個家暴男?”鍾葵脫口而出,不假思索的樣子。
“你反應還真快。”齊飛帶著些揶揄,意思剛才鍾葵那問題顯然明知故問。
“當然,我會記得每一個找過我的人。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可惜,天生壞種,我救不了他。”
“沒有人是天生壞種吧?”吳珊秋忍不住說道。
鍾葵輕輕一笑:“楊金翰八字日柱火旺,又醜戌相刑,性格暴躁,見財則奪,這是天生的,沒所謂中邪。本來還有化解的辦法,但是當我看到他的手的時候,就知道一切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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