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鍾葵注視著他熱切的眼神才陡然慌亂地鬆手,往後撤退了半步,腳在臺階上踩空了一半,差點摔倒。
鍾葵笑著,從臺階上下來,拎著放在邊上的高跟鞋,也不道別,自顧自走了,羅剎緊跟在她身後,一人一貓,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齊飛的視線中。
齊飛喝乾了剩下的啤酒,尷尬得捏爆了手裡的啤酒罐,這天快亮了,孤身一人的家不回也罷,他直接朝著警局的方向去了。
……
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正香的齊飛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接起電話,傳來小陸焦急的聲音:“飛哥,不好了,朱銘恩跑了!”
……
“怎麼跑的?”到了醫院的齊飛一見到小陸就焦急問道。
小陸還沒回答,一個護工被人攙扶著帶到了他們面前,頭上還殘留著血跡。
“什麼情況?”齊飛問著。
“這個人是昨天的護工,今早被發現倒在雜物間,工牌不見了,大機率是有人假扮護工後半夜把人帶走了。”小陸一臉的自責,“對不起飛哥,昨天是我值班,不知道為什麼就困得不行,打了個瞌睡……我……醒來發現人不見了,手銬鑰匙被偷了……”
齊飛看著臉色蒼白的小陸,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監控查了嗎?”
看到猶豫不答的小陸,齊飛已經猜出了幾分:“被提前破壞了。”
小陸點了點頭:“線路被剪斷了,問了保安,說昨晚也睡著了,沒發現畫面異常……”
“這麼巧?”齊飛聽了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們最好抽血化驗下,對方是有備而來。”
“啊,飛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盒飯被下藥了?”小陸揉著太陽穴,驚詫道。
“這事兒麻煩了呀,朱七夫婦倆還在羈押,朱銘恩是獨生兒子,到底誰費這麼大勁要把他弄出去?”齊飛手插著腰,那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他走到朱銘恩的病房內,環顧四周,忽然沉聲說道,“糟了。”
“怎麼了?”小陸看著齊飛凝重的表情,趕忙問。
“朱銘恩的輪椅不見了。”齊飛說道,“我記得昨天我們把他送回來的時候輪椅就放在他床邊,你們有人拿走過嗎?”
“還真是,沒有,看來是那個假扮護工的人用輪椅把朱銘恩運走了。”
齊飛指了指空蕩蕩的病床:“偷你的手銬鑰匙能理解,但是手銬也不見了,再拿走輪椅就完全沒必要。除非他需要手銬把朱銘恩銬在輪椅上帶走。如果是為了救他,不是應該越輕便越好,兩個人喬裝一下直接走路離開不是更方便?”
小陸聽完點了點頭:“除非……”
“除非,這個人根本不是想救他。”齊飛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憂心忡忡,“如果朱銘恩被控制了,這點時間他們不會跑很遠。”他說著仔細看著病房的地面,“嗯?”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按照燈光的方向變換著角度左右看著,隨即立刻蹲了下來。
“怎麼了?”小陸在邊上好奇地問。
“呵,你看!”齊飛指著地上,小陸仔細看去,只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有2條輪胎印,亮晶晶的。
“這是膠水?”
“昨晚朱銘恩在電療室大鬧,打翻了很多東西,我想是類似凝膠之類的東西沾到了輪椅輪胎上了。走!”齊飛說著,貓著腰,順著輪胎印往外走去,一直跟到了電梯口,他進去只有按下了所有樓層,逐層看去,七樓、六樓、五樓……始終沒有出去的痕跡,奇怪的是,一樓和負一樓也沒有。“不對勁啊!”小陸咕噥著,“他們總不能消失在電梯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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