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嘴硬著:“呵,埋屍的地點,他已經騙過我們很多次了,難保這次不撲空。”
鍾葵忽然手搭到他肩上,踮起腳尖,湊到耳邊說道:“問不出來,是因為你們缺一碗孟婆湯。”她呵出的氣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香甜味道,拂過齊飛的耳廓,癢癢的,讓齊飛不由得面紅心跳了起來。
只見鍾葵一抬手,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張名片,塞在了齊飛手裡,繼續說道:“上面有我的地址,記得來找我。”
眾目睽睽之下,齊飛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一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臉紅得和煮熟的龍蝦一樣,故作鎮定地嗤之以鼻:“哼,現在算命的也印名片嗎?”
鍾葵一抿嘴,笑道:“我這名片可不是誰都給的,帥哥。”
為了嘲諷齊飛似的,她順手拿了一本放在宣傳架上的反詐騙手冊,在半空中揚了揚,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看著鍾葵翩然離去的背影,吳珊秋轉頭嬉皮笑臉地對齊飛說:“飛哥,她這是在撩你嗎?”
“別鬧,還不安排去挖屍!”齊飛沒好氣地說著,順手把名片朝裡丟在了觀察室的桌子上。
……
在一棵老柿子樹下,土磚砌起來的牆根被刨開。
朱七戴著鐐銬,看著深埋了十三年的四個酒罈被刨了出來。
酒罈被開啟的時候,那股濃烈的酒香,衝擊著所有人的感官。
齊飛清楚地知道,這酒裡泡著的,是陳小靜被分割的屍體,但是那陳年黃酒的味道,讓他的身體本能地沉醉其中。
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在早秋的冷風裡,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那是被自己生理上對酒香的反應噁心到了。
朱七為什麼在審訊室裡嘔吐,齊飛在此時才找到答案,鍾葵用黃酒燉的肉湯,毫無疑問擊中了朱七內心深處最恐怖的記憶,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
但是,她是怎麼知道?
……
審訊室的燈再次亮起。
齊飛看著失了魂一般的朱七,沉聲說道:“說說吧,為什麼殺害陳小靜?”
朱七一反過去老油條的樣子,急切地承認著:“因為她催我還錢,我沒有,就想殺了她一了百了。那時候我投資失敗欠了債,躲債跑路的時候遇到了陳小靜,我經常去她當服務員的那個小飯館吃飯,一來二去就熟了,我藉著合夥做生意的名義,讓她自願把錢拿了出來。”朱七特地強調了“自願”兩個字。
“我們調查發現,當年陳小靜先後轉給你了十幾萬的錢,她家裡並不富裕,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齊飛說道,“這些年你到處詐騙,她不是你第一個詐騙的物件,也不是最後一個。為什麼單單對她下手?”
問到這句話的時候,朱七忽然陷入了沉默。
“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後來發展成了男女關係,你在這裡還有妻兒,所以你殺她是因為債務還是情感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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