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谷地雄鷹

第337章 風息堡之戰(2)

風息堡內,領主正廳,吉爾伯特·法林本想帶著酒肉為黃金團的傭兵接風洗塵,大擺筵席,卻被黃金團的團長哈利·斯崔克蘭拒絕。

後者領著親衛,神色疲憊,踏入僕人為他安排的房間休息後就再沒見房門開啟。

吉爾伯特·法林走到城牆邊,瞭望遠處群丘的邊緣籠罩下的陰影,看起來像極了法林大人頭頂那撲朔的黑旗,隱隱蓋過吉爾伯特·法林的額頂。

那是黃金團的旗幟,原本的寶冠雄鹿旗幟已經被換下,取而代之的則是黃金團的黑色戰旗,旗面漆黑,只有黃金頭骨熠熠生輝於上。

傭兵們在昨天夜裡就迫不及待將他們的戰旗插滿了風息堡的城頭,結成半月的環狀,黃金頭骨塗有特殊的顏料,在日光下顯得尤為耀眼,掛在城頭甚至可以以假亂真,極其駭人。

吉爾伯特·法林面容凝重,他直直盯著遠處,心中五味雜陳。

守備隊依舊照例負責風息堡的城防,經過他們的代理城主時神色也是茫然的,環繞風息堡城牆一圈盡被黃金團旗幟圍裹,低落的心緒就像暮色下的潮汐般不斷襲湧,覆沒他們的渾身,面容緊繃,嘴唇緊閉,無聲無言。

代理城主清楚士兵們心裡在想著什麼,他並非無能之輩,甚至於不瞭解部下士氣的變化。

他們竊竊私語,吉爾伯特能想象到每次輪班時這些風息堡守備隊計程車兵之間都在嘀咕些什麼,仗沒打一次城反而率先獻了出去,任何知榮譽的騎士或侍從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洛馬斯·伊斯蒙也未必能接受這件事,他只是暫時說服了這位國王的親戚。

“我會讓黃金團的沉船成為席琳女王的航標,相信我,伊斯蒙。”

這番話至今還在自己耳邊盤旋,吉爾伯特緊握劍,黑皮手套頓時擰出水紋般的褶襉,但在黃金團真的入了城之後,他自認為堅定的內心又起了漣漪。

吉爾伯特·法林抬頭看向黃金團團旗,盯著最上面那黃金頭骨愣了片刻神,冷風拂過,仿若在他身旁低語,旗幟捲成一團,又猛地舒張,收緊,捲曲,再舒張,被風蹂躪。

冷風蓋過面龐,一絲寒意順著額頭皺紋滲入,一滴冷汗驟然流出,吉爾伯特的後腦勺底忽地激起一陣麻意。

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倘若這旗幟換成了坦格利安家的巨龍,那他的這些拜拉席恩舊部,這些風息堡守備軍,這些曾經護佑在史坦尼斯身邊抵禦瘋王軍隊的拜拉席恩親信會怎麼想.他猛然轉身,城頭的換防比平日裡多了許多哨位,黃金團與守備隊混跡在一塊,只怕過了昨晚一夜,這些人作為坦格利安反攻大陸的身份已經被全軍所知。

那他自己吉爾伯特正愣神間,恰好與巡邏城頭的一位風息堡士兵對視,後者目光沒有退怯,反而直勾勾盯著他。

像是質問。

他握緊劍,汗流在手心聚集。

巴利斯坦佇立隊伍的前方,戰馬低頭吃著侍從喂的鮮草,白袍白盔白鬍,士兵遙遙瞧見,誰都會聯想到某篇騎士故事裡的主人公形象,或許各自心裡有各自聽聞過的騎士故事,從酒館偷聽的,從吟遊歌手的琴曲裡聽見的,從奶媽那裡長輩那裡學到的.無數故事裡都有著白袍白盔騎士的模糊模樣。

巴利斯坦的背影使這些模糊的形象具體了,他本就是傳說中的騎士,最強的一代御林鐵衛中的一員。

之前對巴利斯坦軍事決策頗有微詞的那些人,看到這位傳奇騎士站在自己身前,內心也湧出某種榮譽與勇氣,軍心在諸位瞧見這偉岸的背影后竟穩定了不少。

斥候騎兵揚起的塵灰在遠處隱隱可見,跟在愈來愈近的馬蹄聲後。

“大人,”斥候回報,“西南邊有片樹林,沒有小路通向那裡,山巒就在樹林後面。”

山巒,那裡恐怕就是群丘,赤紅山脈的末尾,巴利斯坦心想。

斥候繼續回報:“風息堡已經改換旗幟,從拜拉席恩的寶冠雄鹿旗變成了一柄黃金長矛,斥候探察前路沒有阻礙,估計他們沒有派遣斥候的準備。”

那可未必,巴利斯坦心想,或許他們的斥候在合適時機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頭上。

巴利斯坦點點頭,斥候應了聲轉身離開,不久,身後行伍裡竄出數騎,又有數名斥候出發偵查。

哈羅德·哈頓騎著馬,手拿劍鞘,在驢車的車輪上敲來敲去,他剛剛幫士兵把一輛載有糧草的驢車從土坡裡解救出來,戰馬四蹄,以及藍袍褲腿上都蒙了厚厚的黃土汙垢。

他拎馬走到巴利斯坦站立的地方,詢問說:“這裡離風息堡已經足夠近,我領一支隊伍接近風息堡,大人您把車隊引到靠近群丘的去處吧。”巴利斯坦點點頭,手指前面的道路,“前面平緩處分兵,斥候探到西南邊分佈著樹林,我帶軍到那休整,裝配攻城車投石機,你選一個合適的地方紮營,不要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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