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有著兩人之高的戰車,堅盾弩箭長矛在以黃金團騎兵不理解的方式組合在了一起,敵人氣定神閒,甚至軍隊隨處可見的藍白獵鷹旗幟都沒隨風動搖一角,好像就坐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戰車倚靠背後的群丘山巒,百餘輛戰車擺成弧形,身後士兵抱著的不是一般的弓箭,而是令騎兵望而生畏的強弩,長矛伺機而動,騎兵冒進必死。
“該死!”黃金團騎兵驀然墜了馬,被剎那襲來的弩箭長矛迎個正著,腦袋頓時成了血肉漿糊,渾然灑在樹叢裡。
“退!”騎兵統領不得不下了令,傭兵們得令後迅速扭轉馬頭,吃了一癟的他們卻也沒像一般軍隊那樣潰散,反倒是迅速組織在了一道,有序後撤。
傭兵的隊伍迅速做了變化,前隊撤至安全距離,後隊騎兵迅速分成兩撥,朝戰車身後的群丘山巒繞去。
統領扯下系在手腕上的純色綁帶,朝地面上啐了一口,他的將旗已經退卻,但奈何短兵相接的情形下沒有任何軍隊能做到令行禁止保持縝密的組織。
戰車?他可太熟悉這類在東大陸城邦稱霸的戰場重兵了,為了抵禦或防範猖獗的多斯拉克騎兵,厄斯索斯多數城邦也保持著長矛配盾為主的軍事裝備配備傳統,戰車戰術在東大陸早已成風靡之勢。
統領眯著眼,他的藍色眼瞳像是兩顆藍寶石鑲嵌在裡,愈深沉愈覺得這兩顆藍寶石沉進了湛藍的湖泊裡。他扭轉馬頭,大腦在迅速運轉後平靜下來。
戰車機動性遠不如騎兵,即便只是小股騎兵繞後,從敵軍戰車倚靠的山坡後發動襲擊,勝算也大有把握。
他馬刀一揮,黃金刀柄在樹葉間隙的陽光直照,熠熠生輝。“隨旗繞後!隨旗繞後!”兩腿一蹬,戰馬疾馳,本部騎兵紛紛跟隨其後,激起陣陣塵煙,唯剩馬鞭破空聲滯留耳邊。
統領將馬刀別在腰間,他清楚對付戰車這種陣型調轉困難的隊伍該如何拆招,但那時畢竟是在東大陸,他並非維斯特洛人,也從未聽過騎士制度紮根的維斯特洛有什麼戰車作戰的例子,在他有限的神話歷史知識裡,維斯特洛只有茹毛飲血的先民野人和鋼盔鐵甲的莽撞騎士在狹海西側的陸地上猴子稱王罷了。
他暗暗把不安壓在心底,掌心與刀柄熟悉的觸感給他不少安全感,這讓他重新對自己持有信心。
敵人似乎沒有意料到自己的騎兵如此迅速地轉向,對面戰旗獵獵,在半空招展之餘迅速移動,旗與旗之間交錯,顯得有些混亂。
哼,黃金團統領冷笑,敵人莫不是以為自家戰車陣型是擺在長河之畔的?把背後這不緩不急的山坡當成是戰車的靠山,太小瞧騎兵的機動了。
他信心滿溢,揮舞馬刀,砍翻掠過的枝椏。
敵軍必敗,他內心暗自說道。
黃金團騎兵繞過叢林,轉向開闊處,直奔山坡之後。
碩大的陰影投在山坡的拐角處,陽光盛大,直照黃金團騎兵矛頭那簇金光,倏忽刺中統領四處觀察的瞳孔,酸澀從眼球裡冒出,他簡單地用力眨弄幾下眼睛,拐角處的空曠視野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僅一瞬間,馬腿忽地踩空,數根繩索從草叢間騰空而起。
統領驟然失重,眼睛倏地瞪大,扯住韁繩,堪堪沒被陷阱控住。
什麼情況!他內心大叫不妙,胯下戰馬一陣嘶鳴,健壯的馬腿蹬踏,地上草皮都變得狼藉。
他扭頭一看,自己與坐騎勉強躲過陷阱,但是身後黃金團騎兵視線可見地人仰馬翻。統領馬刀向下一揮,“鏗!”,鋼鐵碰撞之聲響徹,他只覺握住刀柄的手掌被無形的力在上下拉扯,一陣酥麻。
“絆馬索?”統領回頭再望,士兵拖拽著韁繩把戰馬和摔下的騎兵從突然坍陷的坑洞裡救出,呻吟哀嚎聲不絕於耳。
“坑洞?”他深吸口氣,預料地扭轉馬頭,大喊一聲:“準備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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