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服氣!”
“因此,”瓊恩·格拉夫森清清嗓子,“艾林家族的箴言是‘高如榮耀’,榮譽有損,峽谷騎士為公爵的榮耀出兵懲罰奔流城,這符合領主的處事準則,鐵王座也會做出公正評判。”
眾佛雷沒有回應,交頭接耳的聲音在主廳四處傳來,很是雜亂。
“安靜!你們這群無禮的蠢貨!”老瓦德狠敲桌面,怒斥道,隨即對瓊恩·格拉夫森笑道:“我的子女太多,教導無方,瓊恩爵士見笑了哈哈哈哈!”
瓊恩·格拉夫森微笑回應,“您一向睿智,子女一定跟著您走,這樣才是正確智慧的道路。”
老瓦德“吃吃”地笑了兩聲,並沒有直接回答格拉夫森的恭維。
伊尼斯見狀立刻對瓊恩·格拉夫森說:“可是……阿提斯公爵這樣做,我們佛雷家很難做人吶。”
他遺憾地搖搖頭,“這個忙侯爵是很想幫的,但是……”伊尼斯看了一眼格拉夫森,“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艾德慕·徒利爵士是我們封君的繼承人啊,佛雷家向來重視作為領主和封臣的責任,這種事情斷斷不敢做。”
此前跟在史提夫倫身後的黑絡腮鬍矮個子站了出來,“徒利家就算再混蛋,佛雷也是他們家的封臣,要是放你們過河,那豈不是也違背鐵王座的法律?這怎麼做人?怎麼做貴族?您能教教我們嗎?”
“黑瓦德說得對!”
“對啊,我們對徒利家忠心耿耿,說一不二!”
嘰嘰喳喳的交談聲再次響起,瓊恩·格拉夫森的腦海不停地打轉,他正欲說話,這個黑瓦德卻再次站了出來。
“況且,此前在綠叉河欺壓百姓,毀壞村莊的土匪就掛著新月獵鷹旗幟,伱們又大軍趕赴到這裡,一路上都是佛雷家的領民,我猜又是一場生靈塗炭!”黑瓦德惡狠狠地說,“七神在上,也不會同意這種說辭!”
“安靜!”老瓦德再次狠敲桌面,“你們這群無禮的蠢貨!”說完再次看向格拉夫森,“教子無方,見笑,見笑。”諂媚的嘴臉讓格拉夫森內心一陣惡寒。
“峽谷騎士向來以騎士精神聞名,這是谷地人與此前掛藍旗嫁禍谷地的匪徒不同,如果佛雷侯爵想要知道,儘可以派出斥候,巡查綠叉河東岸的田野、村鎮,看看有無踐踏弱小,迫害無辜的情況發生,若有發生,阿提斯公爵定會給佛雷一個交代!”瓊恩·格拉夫森義正嚴辭地說道,語氣裡充滿嚴肅。
黑瓦德坐了回去,嘴角勾著看向談判的瓊恩·格拉夫森。
“啪!啪!啪!”老瓦德再次鼓起了掌,眾佛雷緊隨其後。
“黑瓦德是我的曾孫,他顯然不知道谷地的騎士是怎樣的正義,在這裡丟人現眼!”老瓦德擺出賠罪的姿態看向格拉夫森。
瓊恩·格拉夫森微微鬆口氣,自己公爵從一開始就並不打算武力拿下孿河城,所以事先強調谷地軍隊約束好自己計程車兵,畢竟從孿河城往南,接近鹽場鎮的廣闊土地,效忠佛雷的諸侯、騎士數不勝數,這便是來自於阿提斯公爵談判的誠意。
“阿提斯公爵的誠意,我早就看到了,斥候早就將沿河的訊息告訴了我,我的子孫不知道,是我未告知的罪過,考慮不周。”老瓦德沙啞的嗓音低沉著語氣,好像真的是在為無禮賠罪一般。
瓊恩·格拉夫森連忙說道:“佛雷家深知領主的責任,您的子孫擔心這個恰恰說明您教子有方啊。”
“哈哈哈哈哈!”老瓦德開懷大笑,眾佛雷向格拉夫森為失禮致歉的聲音同時響起,格拉夫森的腦殼子被嘈雜聲的圍攻鬧得昏沉。
“但伊尼斯說的……”老瓦德收起笑容,微微皺眉,“徒利畢竟是我的封君,這麼開啟城門不算好吧……”
“阿提斯公爵會為您擔保,這您儘可能放心。”瓊恩·格拉夫森連忙說。
老瓦德搖搖頭,“我知道國王陛下和阿提斯公爵情同手足,但奈何佛雷只是個小貴族,難登大雅之堂……”
瓊恩·格拉夫森知道最後的籌碼要來了,他趕忙說:“佛雷侯爵,您儘管提條件,阿提斯公爵只要能夠滿足,想必他是會滿足您的。”
老瓦德嘆息了一聲,“佛雷家也想與高貴的艾林家族聯絡更加緊密,若是能聯姻,與谷地聯姻那是再好不過了。”
瓊恩·格拉夫森內心微微鬆氣,果然如此,開口說道:“我想公爵大人肯定會同意您的提議,谷地的高貴貴族不在少數,符石城的羅伊斯家,此前您的第一任夫人就出自那裡,我的家族,家父也會聽從阿提斯公爵的安排,還有韋伍德家……”
“勞勃·艾林,阿提斯公爵的弟弟。”老瓦德輕聲說,打斷瓊恩的言語。
“當然可…….”瓊恩·格拉夫森微微一愣,“誰?!”他的語氣裡充斥著驚訝和此次談判可能破裂的遺憾。
今日更早點,晚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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