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微微敞開,橘黃的暖色暈染房間的一角,像是金粉般散落在蘿絲琳·佛雷的睫毛上,她依偎在阿提斯的懷裡,露出光潔的後背。
阿提斯輕吻懷裡麗人的額頭,到鼻子,再往下探去.蘿絲琳輕輕呻吟著,雙臂環繞著阿提斯的脖子乃至後背,微微向上提起腰,將玲瓏有致的身材輕輕貼住阿提斯的身體。
“阿提斯”蘿絲琳輕輕說著他的名字,唇部卻被阿提斯的食指抵住,蘿絲琳緊閉著雙眼,洶湧的攻勢又起。
臥室裡盡是蘿絲琳愉悅的呻吟聲與驚叫聲。
紅暈瀰漫在蘿絲琳的兩頰,像是片片花瓣,溫熱的臉頰貼在阿提斯的脖頸處,緊緊相擁。
“你是.老瓦德第幾個女兒,蘿絲琳。”阿提斯問。
蘿絲琳閉著眼睛,找個舒服的姿勢與阿提斯糾纏在一起,“第五女,我的大人。”
“蓓珊妮·羅斯比夫人.”阿提斯回憶著,遲疑地說。
“是我的母親。”蘿絲琳小巧的嘴唇貼著阿提斯的喉結處,惹得有些發癢。
阿提斯的嘴角揚起弧度,用手把弄著蘿絲琳,“老瓦德真是有太多的老婆和子女了。”
“您不喜歡嗎?”蘿絲琳輕聲說著,她此刻睜開了雙眼,明亮的眼神盯著阿提斯的臉,“河間地的貴族總說我們是黃鼠狼,一窩竄。”
阿提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蘿絲琳。
“甚至我母親也曾經暗自罵佛雷是黃鼠狼,佔著孿河城的窩,偷著來往路人的雞。”蘿絲琳不無幽怨地說。
阿提斯臉上的弧度更深,若不是蘿絲琳在場,他早就笑出了聲。
“我的父親.”蘿絲琳的聲音稍微變得低沉些,小心翼翼地說。
“為什麼林恩·科布瑞會找上你,我的小姐。”阿提斯沒有聽蘿絲琳接著說下去,而是輕輕捏起她那小巧玲瓏的精緻鼻子,看著她的雙眼,問道。
蘿絲琳顯然沒有意識到阿提斯為何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生怕說錯了什麼話,“林恩爵士找上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找上了我,我”
“你找上了我,是的,我的小姐。”阿提斯笑著說,像是在笑女孩的不知所措。
蘿絲琳臉上更加緋紅,她上下兩齒輕咬自己下唇內的皮肉,腦中組織著言語。
“林恩爵士認為我年紀正輕,難敵美色,希望用此來討好我,甚至想要借伱來影響我,是嗎?”阿提斯輕聲說。
“我不懂”蘿絲琳臉色突然有些煞白,她緊張地抓住阿提斯的手臂,“我很抱歉,公爵,我只是”
“你是無辜的,我的小姐,”阿提斯說,他雙手扶住蘿絲琳的腰,提了起來,“自責什麼,任何把罪責推給女孩的人都是懦夫和廢物。”
蘿絲琳兩眼有些失神,她不知道阿提斯要說些什麼。
“你剛剛提起你的父親,瓦德侯爵,”阿提斯看著蘿絲琳,笑著說,“你想給他求情,是嗎?”
蘿絲琳心頭一緊,緊張感還未褪去多久就又湧上,滿是汗漬的手心變得更加滑嫩。
“一個第一時間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和為父母著想的女孩,正相反,肯定是個好女孩,”阿提斯伸手撫順蘿絲琳的長髮,“瓦德侯爵多有不足之處,作為一個貴族而言,他不該放任名聲毀地,不該貪圖過多不屬於他的利益,他沒找準自己的位置”
不止他一個,林恩·科布瑞也犯了同樣的問題,阿提斯心裡想。
蘿絲琳聽著阿提斯數落著自己的父親,心頭又是一緊,她睜大著眼睛,滿是畏懼,儘管身體很輕,她也儘量懸著身子,不敢壓到阿提斯。
阿提斯微微用手托起蘿絲琳,讓她放心地坐在自己的身子上,“但他倒是教出一個好女孩。”
蘿絲琳聽到阿提斯的輕聲細語,面容逐漸變得緩和,迷人的微笑出現在她的面孔上。
“聽說林恩·科布瑞常常與你們的家人一眾佛雷聯絡,是嗎?”阿提斯問。
“我我並不清楚林恩爵士與誰交往,”蘿絲琳說,她細細回想,“哦!皮雅!”
“誰?”阿提斯問。
“皮雅·佛雷,我的密友,萊曼大人的長女。”蘿絲琳感到又一陣愉悅感測到全身,閉著雙眼說。
“萊曼?史提夫倫的長子。”阿提斯問。
“對啊~”
蘿絲琳無力地趴在床鋪上,被子裹在身上,閉著雙眼。
阿提斯坐在臥室邊上的書桌旁,手指摩挲著桌面,他感到自己總是被動的接受資訊,不能夠對任何一個私下的謀劃作出相應的預判和資訊的支援。
就像在君臨,阿提斯試圖將金袍子改組成自己的樣子,卻發現在君臨除了信奉金錢的傭兵和谷地自己人,他無法深入涉足金袍子各路的人脈之中,君臨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也很難理清,越研究越發覺,蘭尼斯特與瓦里斯的網路幾乎無處不在。
而他與艾德,就像是摸黑的瞎子一樣闖進了君臨這座蛇鼠一窩的城市。
他需要有自己的人,像八爪蜘蛛的小小鳥一樣,布遍維斯特洛。
阿提斯想起了自己父親在君臨的人手,可惜他並不信任,就衝沒能阻止萊莎·徒利下毒這件事就註定這群人能力並非及格,雖說萊莎那個瘋女人那時候還的的確確是艾林家的女主人。
阿提斯離開書桌,沒有打擾休憩的蘿絲琳,穿好衣物,走出了臥室。
馬文·貝爾摩靜靜地待在臥室外,持劍挺立,面容嚴肅。
阿提斯這點兒就很欣賞馬文,若是安蓋在此,怕是掩不住嘴上的笑意。
“阿提斯老爺,”侍衛隊長說,“凌晨時分約恩大人的騎士已經回來傳信,他與羅柏·史塔克等一眾北軍封臣即將抵達孿河城,今日下午便能趕到。”
阿提斯點點頭,“準備晚宴,隨我出去迎接。”
他想著要披上象徵艾林家族的華麗盔甲,張口想要呼喚安蓋,卻想到安蓋與羅拔在綠叉河東邊的國王大道賓士,無奈一笑,轉身返回房間。
艾德慕·徒利騎在戰馬上,看著遠處橫跨綠叉河兩岸的孿河雙城和堪稱天工的長橋,心裡五味雜陳。
“羅柏也來到了孿河城,在東岸,我們在西岸。”凱特琳說,她嘆著氣,孿河城兩岸的青草耕地很是繁茂,綠叉河彷彿沒有遭受戰爭的摧殘,穀物豐收依然如是,甚至在綠叉河的河間地貴族紛紛流亡和死傷的效果加持下,對於農民而言,反而需要繳納的糧食要少了許多,大家無需服從河間地領主的收糧,而是將收成一部分交給了孿河城的艾林家族,峽谷騎士負責保護他們的耕作與財產。
“綠叉河流域的貴族起碼少了一半,”與艾德慕隨行的盧卡斯·布萊伍德說,他是泰陀斯伯爵的幼子,負責保衛凱特琳夫人與艾德慕,“艾林家族霸佔了此地,驅逐了領主!”
凱特琳默不作聲,她深深喘息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熟悉又陌生的艾林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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