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聲音鬼魅般從身邊經過,衝鋒的號角聲與廝殺聲現在只聽到無盡的哀嚎聲。
“艾德慕大人……”河間地士兵被自己的馬拖拽在地上,胸口像是洞穿了窟窿,上面沾滿了石礫和沙子,血肉嵌進尖利的堅石,他痛苦地嘶吼,叫喚著自己的指揮官。
艾德慕腦海裡只剩下箭矢飛竄劃破空氣的響亮聲,自己的戰馬已經失去了雙腿,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鳴。
“殺!”河間地士兵在眼前衝鋒,壯膽的喊叫聲瞬間淹沒在藍色重甲的洪流中。
被迫下馬計程車兵舉起盾牌,試圖作最後的抵抗,但事總與願違,長槍的不斷試探刺穿了步兵的盾牌,扎進他的手臂,“啊啊啊啊!”哀嚎聲從對面的陣地裡不斷傳來。
“艾德慕大人!”遠處傳來聲音。
艾德慕轉頭一看,是自己的侍從。
“陣型亂了,谷地的輕騎兵繞到我們的背面,我們計程車兵根本無心衝鋒,全是弓箭!”侍從焦急地說,“前面是谷地的重騎兵,這仗沒法打,我們身上全是布甲,他們全是具裝的重甲,衝鋒完全不是對手,快走!”
艾德慕抬起被血液賤到的眼睛,“我的騎兵?”
“您的騎兵已經沒了,鹽場鎮的守軍已經被河安家的騎士帶離了渡口,全部撤回了紅叉河南岸,只有戴瑞家的騎士還在鹽場鎮指揮著剩餘的數百步兵,他們根本沒來和我們配合打這場仗!”侍從高聲對艾德慕說,他看得出艾德慕已經被這樣的慘烈場面給嚇得失聲了。
“不可能,”艾德慕踉蹌地站起來,“我帶領的河間地騎兵是身經百戰的一批,怎麼會敗得這麼快?”
侍從一把抓住艾德慕的手臂,拉著他想離開,“我們之前打的是西境的步兵,沒有和騎兵作戰的經驗,失敗很正常,大人!”
箭矢塗著膏油,火焰在箭尖揚起,在天空中如同墜入人間的流星,河間地士兵的馬匹瞬間被驚動,四竄地逃離,河間地騎手甚至被自己的駿馬摔下,重重砸在堅石上,昏倒不起。
艾德慕在侍從的攙扶下騎上一匹馬,他看了一眼侍從,“你跟我走。”
“總要有人留下斷後,大人。”侍從抽出長劍,回頭呼喚起艾德慕的親兵,“都和我來!”
油炸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藍色的新月獵鷹旗似乎藏在火光裡,艾德慕嚥了咽口水,谷地的騎兵此時終於顯現在他面前,長槍挺立於前,衝鋒號角似乎全境皆是,無處可逃。
艾德慕揮揚馬鞭,馬兒吃疼,撒腿逃離。
“殺!”侍從和艾德慕的親衛圍在一塊,“弄死這群谷地人!”
騎兵衝鋒,長槍覆蓋了侍從率領的隊伍,馬蹄踐踏過後,只剩血肉半點,布甲摧殘於地。
安達·羅伊斯騎著戰馬路過這片屍骨,“艾德慕的親兵。”他指了指侍從胸前的紋章。
“不是艾德慕·徒利?”安達身旁的騎士問道。
“不是,”安達皺皺眉,“要是還挺麻煩。”
騎士看著四竄的河間地戰馬,“這群河間地人不會養馬,最基本的脫敏訓練都沒有做好,看到這一點的敵對軍隊會給河間地致命的打擊。”
“是屠殺,”安達回應說,“就像現在這樣,這些騎兵不像是河間地的貴族騎士,應該是徵召的老百姓。”
“的確,”騎士點點頭,他詢問安達,“爵士,現在要追擊嗎?”
“追擊?追擊那個艾德慕嗎?”安達皺皺眉頭,“我們本來就是被動反擊,要是追擊的話,是不是不像守方了?”
“乘勝追擊,如果阿提斯公爵來了也應該不會怪罪。”騎士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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